此刻三人內心的獨白。
原田美春:難道昌幸知道我還和前男友藕斷絲連而且還在偷偷調查他的事情了嗎?
奈良四郎:難道昌幸知道我偷偷背著他把公司的機密賣出去還試圖分公司的事情了嗎?
飯塚渚:難道前輩知道我暗戀他,還要做掉那個壞女人讓她沒有辦法成為前輩新娘的事情了嗎?
一直以來都很單純又快樂沒有想那麼多的室井昌幸,第一次察覺到了似乎哪裡不太對。
在幾分鐘之內,整個客廳裡隻能聽到柴火熊熊燃燒時發出的劈裡啪啦的聲音。
室井昌幸扯了扯嘴角:“沒有人想說什麼嗎?”
“其實我拜托了小渚明天陪我去看婚紗然後購置鮮花。“原田美春笑眯眯的說道。
“我剛才偷偷去打電話,叫大家都儘快趕來這裡參加明晚的婚禮。”奈良四郎笑嗬嗬的說道。
“我呢則準備明天做最忙碌的伴娘,希望前輩和美春小姐擁有完美的婚禮。”飯塚渚眉眼彎彎道。
室井昌幸還是覺得有些不對,但是第六感讓他沒有過分追究這些可能追究了會不幸的事情。
不管怎麼樣,明天的婚禮一定會很幸福吧。
深夜,在最愛的雪夜中散步的雪女滿意的摸了摸肚子。
然後,她感覺到這片雪山上似乎出現了什麼奇怪的存在。
感覺到領地被侵/犯的雪女氣勢洶洶的夾風帶雪不斷的遊蕩,試圖找出不速之客。
在這途中,雪女聽到了負責大型餐飲活動的老板正在打電話,說是明天將舉行一場自助餐形式的婚禮。
而且新人很大方,說免費邀請所有願意祝福他們的人來參加宴席。
一提到自助餐雪女就想到了剛剛出鍋食物的那種美妙的口感,她決定明天打時候一定要參加!
而在民宿裡,去自動販賣機買飲料的烏丸七瀨遇到了一個高大的青年。
“你要點什麼,需要我幫忙嗎?”高大的少年問道。
那種心理上的排斥感又出現了,烏丸七瀨驚訝的打量著這個少年。
“大哥哥,你也是來這裡旅遊的嗎?”烏丸七瀨問道。
“不是,我是來這裡打工的,在雪山上裡的彆墅裡承擔水電維修的工作。”少年說道。
烏丸七瀨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心裡卻意識到這家夥絕對比在宴會上遇到的那個好搞。
因為連撒謊都很不擅長呢。
日本的水電工證可是20歲才能考,他的年紀絕對不會用。
而且正常情況都會請老頭子才對,絕對不會請這麼年輕的小夥子。
同樣的工作時間,水電工賺的是滑雪場裡員工的幾分之一,少年的話太經不起推敲了。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些彆墅的業主老板找這個少年來不是為了修水電工而是為了彆的事情。
“大哥哥是本地人嗎?”烏丸七瀨好奇的問道。
“不是,我是H高中的學生,為了攢大學學費才來這裡打工的。”櫻川九郎說道。
還真是敷衍的學校名字呢!
告彆了小朋友之後,櫻川九郎拿著功能性飲料走到了民宿老板的辦公室。
在辦公室內戴著大金項鏈抽雪茄的禿頭男人表情非常焦躁,在看到他進來之後才舒緩幾分。
這個少年是民宿老板在東京做包工頭的大哥介紹的,這少年年紀不大,但是為了打工常年在工地從事重體力勞動。
據說隻要有這個少年的地方,任何邪乎或者恐怖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九郎啊,你也去我的幾棟彆墅看過了到底有沒有那些東西啊?”民宿老板委婉的問道。
“很乾淨,請您放心吧。”櫻川九郎答道。
“嗚嗚嗚那可真是太好了。”民宿老板聽到這句話之後,如釋重負喜極而泣:“九郎你知道嗎?我們做旅遊行業的壓力有多大?
本來競爭力就強,還偏偏倒黴的我的幾棟彆墅這幾年經常出現連環謀殺案。
每次出事就得裝修,然後就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賺錢。
也不知道怎麼的,每次隻隻要租給從東京來的人就容易出事!”民宿老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的。
櫻川九郎耿直的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乾脆拒絕東京來的客人?”
民宿老板吸了吸鼻子:“可是我經不住誘惑啊,東京人實在給的太多了。”
民宿老板吸了吸鼻子:“對了明天晚上可能有暴風雪,彆墅裡的電路容易出現問題,可以拜托你明天住在301彆墅裡嗎?”
“好的老板。”櫻川九郎爽快的答道,沒有辦法民宿老板也實在給的太多了。
一夜的暴風雪過後,第二天的雪山看上去更加美麗。
從下向上望去,能夠看到圍繞在山巔的雲海。
這種風景非常漂亮,如果是在海拔比較高的地方,從上而下俯看絕對是永遠難忘的景象。
烏丸七瀨這麼想著又在被子裡翻了個身,昨天滑雪突然進行那麼長時間的劇烈運動,讓她的胳膊和腿現在很酸痛。
“七瀨姐姐,我們還要躺多久。”一旁同樣裹得很嚴實的敦敦問道。
“躺到我的身體覺得可以和床說再見了的時候。”烏丸七瀨表情平和。
“七瀨,不可以教弟弟妹妹們懶床啊。”織田作之助看著老老實實躺著的孩子們撓頭說道。
“哢嚓——”快門響起的聲音讓烏丸七瀨警覺的抬起頭,發現伏黑甚爾正一臉無辜的放下相機。
“不許把那種奇怪的照片留下來,快給我刪掉!”烏丸七瀨直接從床上氣衝衝的跳了起來。
“你看,這樣不就很輕鬆的叫她起床了嗎?”伏黑甚爾說著解決掉最後一口食物,站起身高高舉起相機。
“這麼早,甚爾大叔你就要出門了嗎?”烏丸七瀨問道。
“嗯,那位雇主決定在今天結束。而且聽說,她要舉辦婚禮了。”伏黑甚爾拿起外套。
“爸爸,早上溫度很低,你穿毛絨外套真的不冷嗎?”伏黑惠擔心的問道。
“這種溫度而已我不冷,倒是你們記得今天出門多穿點衣服。”伏黑甚爾說完就走了出去。
“七瀨,你沒有把暖寶寶術式貼給甚爾叔叔嗎?”夏目貴誌問道。
“當然給了,可是甚爾大叔的身體狀況太過特殊,暖寶寶術式對他沒有什麼作用。”烏丸七瀨說道。
她把剝好的白煮蛋放到一旁用羨慕的眼神看著遠去背影的龍之芥:“想要像甚爾叔叔那麼強壯,就要多補充蛋白質哦。”
“咳咳,在下會努力的。”龍之介大口大口的啃起了水煮蛋。
烏丸七瀨內心則有幾分擔憂。
或許是因為在雪山腳下空氣的溫度比較低,吸入肺部時太過刺激,來到這裡之後龍之介雖然按時吃藥卻一直在咳嗽。
烏丸七瀨看向甚爾隨著舒展身體的動作露出微微隆起又結實的背肌,又看了看龍之介小豆芽菜般的身材。
一個有些危險但是對她充滿誘惑力的念頭在心中蠢蠢欲動。
如果說,她是如果說。
龍之介的這種慢性病其實並不存在痊愈的概念,隻能期盼於不斷的運動和療養能增強他的免疫力讓他處於健康的狀態。
如果,以龍之介完全不需要的咒力作為代價,獲得類似於甚爾大叔的強大身體呢?
烏丸七瀨用力的懟了懟碗裡的蒸蛋,暫時把這個想法拋到腦後。
“美春,你今晚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陪伴原田美春來挑婚紗的飯塚渚笑著說道。
“真的嗎?你可不要騙我啊。”原田美春笑了笑。
她剛剛從織田偵探那裡得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比如那個女人似乎在試探中不想和昌幸見麵,她確實生活在這裡不過似乎並不社交也沒有什麼熟人。
原田美春看著鏡子中的女人上顎收緊微微側過臉,嘴角勾出一個弧度。
這個角度的她,無論是眉眼和表情都和那個女人很像呢。
這可真是,太好了!
一個絕妙的念頭在昨夜聽著窗外的風雪時誕生於原田美春的腦中。
她的手機微微震動,但是原田美春沒有接通。
原田美春知道,這代表她的情夫已經把事情都做好了。
而拿著不同的頭冠給原田美春試帶的飯塚渚也笑的非常溫柔。
這個非常仰慕她的前輩的女人,在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向原田美春。
——————我是雪山下和雪山上的分界線——————
山下的居民和山上的遊客,很快都收得知將有一對新人來這裡舉行婚禮的通知。
大家在獻上祝福之後,有部分人準備去參加婚禮。
比如毛利一家。
毛利小五郎喜氣洋洋的對著鏡子整理發型,而躺在被子中的柯南則一臉萎靡。
名偵探高中生本來對此次雪山上的旅行非常期待,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小蘭約會過了。
但是名偵探的頭腦在推理的時候,沒有預判到他的酒量根本撐不住天天老白乾兒的強度。
“新、柯南你沒事吧胃還不舒服嗎?”端著白粥的毛利蘭一臉擔心。
“我沒事,謝謝你小蘭姐姐。”柯南眼中含淚的說道。
“那個高中生偵探也真是的,走就走為什麼還要特意把柯南帶來?”毛利小五郎嚷嚷道。
“爸爸,婚禮還是你一人去參加吧我在家裡照顧柯南。”毛利蘭說道。
“這樣也好,反正帶上那個小鬼就總會遇到案子。”毛利小五郎說道。
躺在床上的柯南不屑的切了一聲。
喝著白粥捂著胃的他默默想到:這話應該我說才對,大叔你可不要在我休息的這天遇到什麼大案子比較好。
此刻的柯南還不知道,自己的烏鴉嘴有多靈。
傍晚。
這場盛大的婚禮邀請了很多人,新娘非常有心的舉辦弄了很多相機,大有一副把每個片段都拍下來的想法。
就連被邀請來的客人,都盛情難卻的被這對新婚夫婦邀請拍了很多照片。
此刻的雪女則低調繼續大快朵頤。
“這種魚子醬的話,配上香檳的味道會很好哦。”熟悉的男聲從身後響起,雪女一回頭就看到了伏黑甚爾。
隨手從一旁侍者的手中拿過一杯香檳雪,女的臉有些紅:“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因為我記住了,這位可愛的小姐很喜歡吃海魚。”伏黑甚爾笑了起來。
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雪女覺得自己似乎喝的太急,臉有些發燙。
這可太不正常了。
她可是在這萬年不化的雪山中天精地靈而孕育出現的雪女啊,她的溫度就是雪山的溫度怎麼會覺得燙呢?
就在伏黑甚爾還想問什麼的時候,雪女拿起一旁的小點心猛地塞到了他的嘴裡。
伏黑甚爾一臉問號的慢慢咀嚼,意識到這位可愛的小姐似乎有些惱羞成怒了。
嘖要小心點啊。
伏黑甚爾想起了無論是咒術還是妖術,都無法在他身上起作用的特殊體質,心中猜想如果惹怒的雪女就算變成冰塊對他們也沒有什麼影響吧。
原田美春的視線落到了織田偵探家的孩子們身上,她看的主要是那兩個小女孩。
“現在,舉行遊戲活動!”司儀毛利小五郎站在台子上說道:“抽到了有顏色球的幸運客人,將會收到新娘親自製作的花束。”
在這種喜氣洋洋的氛圍下,沒有人會拒絕親自拿著抽獎箱的新娘。
雪女原本是覺得她連禮金都沒交白吃白喝這麼多東西,如果還不配合一下的話,似乎有點不禮貌。
雪女沒想到自己一抽就抽中了,有顏色的球。
“哎喲,這位小姐可真幸運呢!”一旁的人說道。
在成為視線的焦點之後,雪女有些驚慌。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她把球,扔回箱子裡轉身就往外跑。
匆匆往外跑的雪女,沒有注意的身後的新娘露出了隱秘的笑容。
“小妹妹,你願不願意做我們的花童啊?”在大家沒有注意點地方,原田美春對小銀說道。
“花童?”穿著可可愛愛小裙子的小銀呆住了。
“可是花童的話,通常兩男兩女不是比較好嗎?”烏丸七瀨從一邊冒了出來。
“當然了,所以我想邀請你和你妹妹。”原田美春笑著說道。
“小銀想要!”小銀眼睛亮晶晶的說道,和漂亮的新娘站在一起,她看上去也會很可愛吧!
就這樣,小銀和烏丸七瀨撒著花跟在新娘身後走上了紅毯。
在約定俗成的儀式之後,切蛋糕、開香檳酒,新婚夫妻和客人們再次狂歡。
此時,天色已經很晚了。
正在吃蛋糕的小銀感覺到身後有人拍了她一下,然後她轉過頭就失去了意識。
等到小銀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能聽到呼呼的風聲,她看著茫茫的夜色,一臉驚恐。
一隻小手拉住了她冰涼的手,小銀抬起頭就看到了半閉著眼睛非常安靜的七瀨姐姐。
現在他們兩人的手腳都被捆了起來,嘴上還粘著膠布。
小銀能夠看到不斷落下的雪花。
因為隨身攜帶箱崎爺爺的術式暖寶寶貼絲毫沒有感受到寒冷,但是突然出現在完全陌生的地方還是讓她很害怕。
烏丸七瀨攥緊了她的手,給予小銀一點溫度。
然後,兩個被綁的結實的孩子被從很陡峭的山頂扔了下去。
半小時之後。
室井昌幸剛才喝了點酒有些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向表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睡了一個小時。
他想要起身就看到了坐在一邊神情溫柔的妻子:“昌幸,你喝了那麼多酒就再睡一會兒吧。”
原田美春輕輕的揉了揉被凍僵的手,努力裝的自己並沒有出去過。
在室井昌幸重新陷入深度睡眠之後,原田屏住呼吸走到鐘表旁,隔著手帕把時間調整過來。
原田美春心情不錯的哼著歌,拿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
然後她潤了潤嗓子,剛想發出尖銳的叫聲將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就嘔出了一大口鮮血。
腹部傳來的劇痛,讓原田美春沒有力氣的倒在地上。
她甚至不知道是誰在她的香檳酒中下了藥。
在生命走到最後的時候,原田美春用血跡試圖寫下什麼。
二十分鐘。
準備回家的織田作之助意識到家裡的兩個孩子不見了,一問說是被新娘叫去了。
織田作之助走向新娘的休息室敲了敲門但是無人回應,他推開門進去就看到了倒在地上已經僵硬的新娘和地上的“孩子”兩字。
織田作之助立刻叫來了眾人,作為司儀喝的嘧啶大醉毛利小五郎在聽到死人了之後立刻精神了。
他衝到現場立刻就判斷出來:“新娘應該是死於□□中毒,預計死亡時間在一個小時左右。
等等,這上麵寫的孩子是什麼意思?”
織田作之助看向撥開人群走來的伏黑甚爾臉色很難看:“我們的家的七瀨和小銀失蹤了。”
因為這裡監控設施非常的多,所以大家很快就鎖定了兩個孩子的去向。
“這個帶走孩子的女人好像白天的時候見過。”一位有印象的賓客說道:“她胃口很好。”
“我還記得她長的和新娘有幾分相似,當時還抽到了特彆獎。”另一位賓客也對她很有印象。
伏黑甚爾拿過照片,雖然因為月色和畫質不好緣故有些模糊粗糙。
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出,那個穿著和白天一樣禮服的女人正是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