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彆墅裡的大家紛紛拿起各種家夥準備衝回去救鈴香。
”去那邊的話會比較危險,這樣的話美雪和真理奈兩個女孩子留下來照顧兩個孩子。”筆劉田導演說道。
“我要和阿一起去。”美雪堅持說道。
“那我留下來照顧孩子們吧。”綾辻真理奈說道。
等到一行人都走遠之後,烏丸七瀨吃著烤的像是鍋巴口感的飯團仰頭問道:“真理奈姐姐,那位冰室畫家好奇怪呀。”
“嗯?哪裡很奇怪?”綾辻真理奈收回目光,好奇的問道。
“他在接本子的時候第一反應是用右手,而且右手握筆的姿勢很僵硬生疏。
證明這位冰室畫家應該是左撇子吧,那麼一個左撇子畫家為什麼要偽裝自己常用手是右手呢?”烏丸七瀨說道。
綾辻真理奈愣住了,她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就通過這一點,就能判斷出冰室畫家是左撇子嗎?”綾辻真理奈繼續問道。
“剛才的監控視頻裡,有一張一閃而過很奇怪的人物畫。
那應該是對著鏡子的自畫像吧,畫自己總不需要什麼藝術加工。
鏡子裡人和現實的是反著的呀,而鏡子裡麵的畫家是右手拿筆說明他一直都是左撇子。”烏丸七瀨說道。
綾辻真理奈沉默了幾秒,慢慢舒緩身體:“是這樣啊,小妹妹你真厲害如果不是你說的話我都沒有注意到。”
“因為七瀨姐姐可是偵探哦!”啃飯團的小銀說道。
“哇,偵探嗎?”綾辻真理奈愣了一下,然後笑起來:“現在的小學生真厲害啊,我在不動高中念書的時光就非常普通。”
“我在一年級的時候加入了同學組織的少年偵探團,現在已經做了一年的偵探了。”烏丸七瀨奶聲奶氣的說道。
“哈哈小妹妹你好棒,對了我們這裡也有一位偵探呢。”綾辻真理奈說道。
“是那位金田一哥哥吧,看起來他的好奇心就很旺盛。”小銀感慨道。
”是啊,金田一就是那樣,不過他真的很厲害。“綾辻真理奈垂下眼簾。
”真理奈姐姐,你不開心嗎?”烏丸七瀨看向顯示屏中出現暈開的血水問道。
“我不知道。“綾辻真理奈輕聲說道:“有些事情雖然沒有發生,但是在我的內心深處自己早就越過了那條線。”
“那你的內心深處在說什麼呢?”烏丸七瀨好奇的問道。
“被沉甸甸的堵滿了。”綾辻真理奈說著眼睛濕潤了。
她努力露出一個笑容,卻失敗了。
綾辻真理奈調整好情緒擦了擦眼角,這時候顯示屏裡出現了大家的身影。
“看來他們到了,鈴香小姐沒事真是太好了。”綾辻真理奈露出笑容。
“站在這裡是不是很冷,我記得導演應該帶了記錄有關於雪夜叉傳說的小冊子,要看看嗎?”綾辻真理奈說道。
兩個孩子乖巧的點了點頭,跟著她走了過去。
烏丸七瀨發現導演的本子沒有帶走,她打開就看到了裡麵的報紙剪影。
那是有關於一張十年前某地方空難的報道,頭條照片和報道的署名記者居然是筆劉田導員和攝像明石和女演員加納。
之所以能這麼確信,是因為在角落裡還附著著三個人在飛機墜落現場的合照。
三人看著攝像頭臉上是激動的笑容,就像好在舉杯慶祝吃到了最燙嘴的人血饅頭。
烏丸七瀨的指尖輕輕在一旁的幸存者名單上點了點。
上麵的那個名為“久瀨真理奈”的名字擠成一團墨扭曲之後變成了全新的名字。
隔著手帕把本子放回去,烏丸七瀨默默的跟了上去。
小銀對這些誌怪傳說非常感興趣,她對眼前的姐姐說道:“小銀覺得雪夜叉不是壞人,好心的雪夜叉還給我們指了路。”
綾辻真理奈愣了一下:“是這樣嗎?
也許是在雪中失去了重要之人的雪夜叉不忍心看到你們也失去希望吧。”
烏丸七瀨也湊了過去:“咦?所以雪夜叉的傳說其實並不是在這裡起源的嗎?”
”是的,這個傳說最早出現在一個位於日本東部一個叫做尾高山上的貧窮村子。”
綾辻真理奈說道:“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在這裡流傳。”
這時候,敲門聲從門外響起。
綾辻真理奈帶著孩子們走到門邊:“是誰?金田一你們回來了嗎?”
“好冷啊,我好冷啊,求求你可以讓我進去嗎?”沙啞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綾辻真理奈的臉色變得慘白,因為外麵站著拎著斧頭的雪夜叉。
櫻川九郎正在風雪中努力的向前走,手機沒有多少電了但是他還是在使用著。
他的手機頁麵停留在日本最火的靈異論壇。
在民俗傳說首頁,有個誌賀高原滑雪場出現雪夜叉殺人的帖子被不斷頂到最上麵,已經是有1000回複的爆帖。
一打開,裡麵是一段隻有幾秒的視頻,包括一頭白發的雪夜叉鬼從雪夜中出現撞破玻璃。
然後雪夜叉跳入房間,追著一個穿著睡裙的女人舉起斧頭砍下去鮮血四濺。
櫻川九郎皺起眉頭,按照過去豐富經驗,他確定這絕對不是特效而是真實的。
櫻川九郎注意到這上麵拍的彆墅非常眼熟,他絕對見過。
櫻川九郎打開相冊往下翻了翻,發現果然發生了雪夜叉殺人事件的案子屬於民宿店的老板。
櫻川九郎淌著雪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彆墅的方向走去,心裡想著:看來彆墅這次叒要裝修了。
而有關於雪夜叉的帖子下麵出現了類似於:“kkkk雪夜叉真的存在嗎?我以為這個世界上隻有雪女呢!”
這一條被轉了很多次,下麵的評論:“原來雪山上的雪女就是雪夜叉啊,真讓人失望一點都不漂亮戴麵具嗎?”
在大家都休息的假期,這種吸引眼球非常刺激的帖子一下子在日本的網絡裡大範圍的傳播開了。
有關於雪夜叉、雪女相關的消息被一遍一遍瀏覽。
像是雪女、雪夜叉、暴力;雪女,斧頭,殺人這種組合詞條一遍遍被人搜索。
而此刻在瓜海裡不明所以快樂馳騁的猹猹們根本不知道雪山裡發生了什麼。
雪女原本正在休息,對她而言隻要躺在最乾淨的雪洞裡就能安眠幾年。
但是,今天好像發生了些變故。
明明肚子非常飽,但是心情卻很煩躁。
雪女捏著胸前的衣襟,心中突然生出來啊砍點什麼的衝動。
就在雪女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黑影從天而降。
雪女一開始以為是鳥類,後來等到越來越近她才發現下來的是請她吃飯的英俊男人。
“你想做什麼?”雪女皺著眉頭問道。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可愛的小姐為什麼拿著那麼危險的利器?”伏黑甚爾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雪女恍恍惚惚的低下頭,才發現自己的手上居然攥著一柄斧頭。
雪女皺起眉頭講變出來的斧頭扔了出去,臉上出現了慌亂的神情:“我不知道,我變得好奇怪啊。”
雪女的狀態明顯不正常,伏黑甚爾還寄希望於通過雪女的能力找到孩子們呢。
雪女攥著衣襟一臉茫然,她看到眼前的男人深吸口氣然後走了過來:“我做些什麼,才能幫助你呢?”
“我不知道,我變得很奇怪。
有人好像對我做了什麼,救救我讓我停下來。”雪女激動的說道。
她現在甚至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力量,伏黑甚爾看到自己被攥住的衣襟定型明顯是被凍住了。
雪女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她下意識的鬆開手。
伏黑甚爾看向越來越大的雪片,從胃裡把醜寶拿了出來。
“可能會有點痛,所以拜托稍微忍耐一下。”伏黑甚爾說著向前一步擁住了雪女。
劇痛感從腹部傳來,在力量有一部分消失的瞬間雪女覺得那種焦躁感終於消失了。
雪女這才注意到青年的衣服都被她凍住了。
“彆擔心,我沒什麼事。”因為強大到不講理的體質,伏黑甚爾什麼事都沒有。
“我有點困,可以陪我在雪地裡躺一會兒嗎?”雪女歪著頭問道。
伏黑甚爾看了看落在樹枝上看的起勁的烏鴉露出了笑容:“我想她們能再堅持一陣,你更需要我。”
躺在深愛的雪地裡,雪女看向身邊的男人:“你究竟是誰?”
一個完全0咒力的廢物。
不不不。
“我是一名偵探,一名有著能看到很多普通人看不到事物的偵探。”伏黑甚爾答道。
“那你出現在這裡是為了什麼?”雪女問道。
“為了尋找孩子,一個卑劣的女人為了讓自己的嫁禍手段成功所以選擇綁架了兩個孩子。”伏黑甚爾答道。
之所以選擇織田家的孩子,就是為了讓他這個憤怒的家長成為證明那個嫌疑犯真正存在的重要人證。
雪女憤怒發睜大眼睛:“太過分了,為什麼要在雪山這麼美麗的地方傷害那麼幼小的生命!”
伏黑甚爾想到,如果雪女知道她被誣賴成為嫌疑犯會不會氣到直接爬起來去找把那個已經涼透了的女人凍碎。
——————我是織田作正在破案的分界線——————
飯塚渚看向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紅發少年,並沒有在意。
她這麼大的時候還傻乎乎的什麼都不知道呢,就算心裡很輕視但是飯塚渚還是態度很端正。
“飯塚小姐,你是原田小姐的伴娘請問你什麼時候去送去香檳酒?”織田作之助問道。
“大概在21:30,當時原田說口渴所以我給她送去了。”飯塚渚答道。
“那你最後一次見到原田小姐是什麼時候?”織田作之助問道。
“21:50,我去新娘休息室和美春聊了幾句。”飯塚渚露出自信的笑容。
她的詭計建立在原田美春的詭計之上,唯一能證明她話語真假的人已經死了。
“你在說謊,因為那個時候美春小姐根本不在彆墅裡。”織田作之助拿出了纜車上旅人拍的照片:“你是趁那個時候進去投毒了。”
——————我是雪夜叉提著斧頭在路上的分界線————
門外的雪夜叉似乎非常有耐心,一直在輕輕的敲門沒有做出暴力的舉動。
但是她的聲音哀怨又淒婉,讓人聽著感覺無比心酸。
“可是家長說過,不能隨便給陌生人開門。”小銀壯起膽子說道。
一旁的綾辻真理奈連忙捂住了小銀的嘴,帶著孩子一起後退了一步。
“是這樣嗎?你的家長說的對。”門外的雪夜叉似乎認出來孩子的聲音,回答道。
“所以抱歉,我們不能給你開門讓你進來。”綾辻真理奈說道。
門外的雪夜叉緊緊的貼在門上,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孩子的聲音那麼悲傷。
然後,雪夜叉突然想起了什麼拎著斧頭往回走了。
雪夜叉她想起來自己要做什麼了。
她要給被永遠留在雪中悲傷的女兒報仇。
通過各處的監控觀察著動向的櫻川六花看到這超出控製的一幕皺起眉頭。
她放下茶杯,翻動帖子看是否是評論區的言論產生了這樣的變化。
然後櫻川六花發現,在1000樓後有一個用戶。
她評論說雪夜叉實在是太可憐了,她在雪夜中不斷遊蕩也許就是為了拯救同樣絕望的生命希望女兒的不幸不會再重演。
從這條帖子開始,輿論的走向都朝著這個方向不斷延展。
櫻川六花啃了啃手指,剛想再回複什麼就發現屏幕黑了。
這場暴風雪實在是太大,狂風已經把電線刮斷了。
如果就這麼算了櫻川六花放不下這口氣,她拿起一旁的手術刀用力的劃向頸動脈。
鮮血四濺,然後詭異的場景出現了。
濺到照片屏幕上的鮮血像是有生命般回到了身體裡,然後傷口也恢複如初。
房間裡的場景就像是發生了時間的回溯,選擇了其中一種未來的櫻川六花沒有注意到一隻渡鴉目睹了一切。
櫻川六花的臉色非常差,她看到了一個體質比九郎還要強大過分的男人。
這個男人,會蠻橫的將她的計劃直接打亂。
櫻川六花不相信,再一次的拿起來手術刀。
在窗外沒有動靜之後,很快大家就知道雪夜叉去哪裡了。
因為在彆墅外麵的監控中,再次出現了雪夜叉的身影。
“喂金田一嗎,雪夜叉又回去了。”綾辻真理奈焦急的說道。
然後,她戴上圍巾拿起牆上的□□準備往外走。
“去那裡很危險,真理奈姐姐。”烏丸七瀨說道。
“可是鈴香、美雪和金田一他們都是無辜的。”綾辻真理奈說道。
“那真理奈姐姐,你要怎麼去?”小銀關心的問道。
“我有車子,你們你們暫時留在這裡吧。”綾辻真理奈不想讓孩子們去危險的地方。
“我和家長說了,他會去對麵的彆館接我們。”烏丸七瀨說著已經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係好安全帶,要出發了!”綾辻真理奈說道。
而在對麵的彆館裡。
筆劉田導演死於了斧頭下麵,驚慌失措的金田一已經注意到了似乎雪夜叉隻朝著特定的人攻擊。
在攝影明石慘遭不幸之前,金田一勇敢的擋在了他的前麵:“停下來,為什麼要殺這些人?”
正麵對上雪夜叉的時候,金田一感受到那股不屬於人類的冷意,心底打寒顫。
“有罪,他們有罪!”雪夜叉憤怒的喊道,卻沒有對金田一舉起斧頭。
“有罪的話應該是法律來製裁他們,而不是由你!
法律不允許任何人踐踏,難道殺了人你就能快樂嗎?”金田一語氣激動。
“讓開!”雪夜叉一下子把金田一推到了一邊,金田一重重的砸到了地上一時間不能動。
下一秒,在金田一的麵前,明石被活活砸死了。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離明石不遠的冰室醫生跪在了地上:“抱歉,我錯了很抱歉。”
這時候,綾辻真理奈帶著兩個孩子也衝了進來。
“我有罪我不是冰室我隻是個騙子,十年前我們是記者第一時間到了空難現場。
在發現了冰室先生的屍體之後就想到了這個偷走冰室先生的身份繼承他財產的想法。
我錯了,當時我們明明能第一時間通知當地的警方和醫院來的。
但是卻為了要保證第一個報道和先處理冰室的屍體所以什麼都沒做。”
雪夜叉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拎著滴血的斧頭繼續往前走。
假的冰室繼續說道:“當時,當時我記得一個小女孩說她媽媽被飛機壓住了還活著,我隻是不耐煩的把她推開了。”
“我有罪,我是殺人凶手,求求你放了我吧。”假冰室用力的磕著頭生怕失去生命。
雪夜叉摸了摸心臟的位置,轉身拎著斧頭消失在了雪夜中。
綾辻真理奈看著這一幕,泣不成聲。
而假冰室看著哭泣的女孩突然打了個冷顫,他轉身就往反方向跑。
等到金田一從真理奈的淚水中反應過來追上去時候,發現大門緊扣。
金田一撞開了大門,發現屋裡的假冰室先生居然上吊自殺了。
桌子上還有一封遺書,金田一看過這封自白書之後久久不語。
“阿一,冰室先生是自殺嗎?”美雪一臉不敢相信。
因為在大家都認知中,一個剛剛死裡逃生的人不應該選擇自殺才對不符合常理。
“是自殺。”金田一沉聲說道:“他太心虛太恐懼了,還試圖用自己的死亡栽贓。”
金田一歎了口氣:“這就是謎題的答案,賭上我爺爺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