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翹找不到合適的說辭,人已經被梁時打橫抱起。
梁時一雙猿臂強韌有力,大步上了腳踏之後,直接就將懷裡的人拋上了被褥。他似乎很氣憤!
冬日床鋪鬆軟,倒是不至於摔壞了楚翹,但她依舊嚇了一跳。
太.....太刺激了!
可.....梁時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楚翹是橫在榻上的,梁時隨後就覆了上來,他身子又長又結實,這樣的突然襲擊,對楚翹而言不亞於是豆腐被石頭給壓了。
好在梁時還算留意,他單臂撐在楚翹臉側,隱約之中已經快憋不住了,眸中怒火中燒。
他知道自己這次又誤會了。
竟然會以為這沒良心的小婦人會心悅上他!
梁時啊梁時,你在官場馳騁多年,何曾被人陰過?卻是被這樣一個小婦人一次又一次的玩弄在鼓掌之中。
其實,楚翹相當的冤枉,她對梁時當真沒有半點心機的,她隻想好好過日子,事情本來已經順風順水,怎會突然就出岔子了?
梁時他.....到底是不是斷袖啊!
他和蕭湛,甚至是楚遠之間又是怎麼一回事?他們不是還牽過手麼?對了,還有一個如影!
梁時今日難免要喝酒,但他這人無論什麼時候看上去都是一派乾淨清爽的模樣。
聞著淡淡的酒氣,還有他身上的龍涎香,楚翹岔開了話題,她這人就是這樣,一旦遇到自己不想接觸的事,立馬又轉移注意力,故此她多半時候都是個沒心沒肺的。
“梁時,你喝了花雕?”楚翹的身子與梁時的緊挨著,梁時雖然沒有壓著她,但也足以令她呼吸不順,氣息不穩。
楚翹不得不承認,她已經不止一次留意梁時的容貌了,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她活了兩輩子都沒有與一個男子這般親密過。
他這樣壓著她,很容易讓她想歪的!
梁時氣不打一處來,恨不能就地將她給辦了,讓她徹底明白斷袖和真男人之間的區彆!
可是梁時不甘心,他一刻之前還沉浸在兩情相悅的狂喜之中,他以為從今晚開始他們之間當真再無半分生疏。可到頭來.......空歡喜!
依舊是空歡喜!
她現在還好意思一臉懵然的看著他!無辜的像隻無害小白兔!
梁時的心肺快被氣炸,他露出的胸膛微微起伏,上麵還有水滴落下,分不清是浴盆中帶出來的,還是他流汗了。
楚翹咬著唇,那嫣紅的勾人之處像被人肆意輾軋過一番,此刻顯出赤血的紅色。
梁時對身下的小婦人當真是又愛又恨,愛到了骨血裡,也恨到了骨血裡,愛恨交織,無法釋懷。
梁時極力控製著自己,他很明白這種占有欲有多可怕,若是他此刻放任自己,他不敢保證明日的楚翹還能全須全尾的踏出房門。
從三歲開始,他就盼著天天能見到一個穿著小紅襖的鄰家妹妹,二十幾年了,她早就成為了他梁時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她卻.....卻這般看他!
將他視作斷袖?他究竟乾了什麼?讓她如此作踐了小半輩子的癡情。
他梁時的情義就那般不值得她在意麼?
楚翹被這樣的梁時給嚇著了,好像他又恢複了那個手持長鞭,無情鞭笞旁人的梁閣老了。
楚翹不曉得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她遲遲沒有等到回應,又問了一句,“你,你要不要睡下?”
看著她可憐又無助的樣子,又想起了她這些年所受的苦,梁時稍稍收斂戾氣,陰沉道:“睡下?夫人,今日洞房花燭,你不會讓我就這麼睡下吧?”
不睡覺......那還要怎樣?!
梁時不知從哪裡取出一本書冊出來,楚翹一看真是今日梁溫贈她的東西,未及她開口,梁時語氣怪異道:“這又是什麼?你一個婦道人家把這種書藏在身上,你.......”
梁時終究於心不忍,他敗了,早就敗了,在她麵前敗的體無完膚,徹徹底底。
好吧,斷袖......他梁時竟然成了斷袖了!
楚翹微微歪著頭,她穿的是交領的中衣,因為方才的撕扯,已經露出一大片雪膩的細潤光景,從修長的脖頸往下,還可見玫紅小衣的帶子。
梁時的視線瞬間凝住,他看著這一幕,時光再次停留,清俊的麵容突然漲紅,他湊到她耳邊,有意吹了口氣,低低道:“你是不是已經看過了?知道上麵都畫了些什麼?”
這是他的女孩兒,他知道有關她的一切,也知道她純白的像朵初綻的玉簪花,可不知怎的,梁時突然很想教壞她。
楚翹吧嗒吧嗒了幾下大眼,這個時候她肯定是不敢扯謊的,老實作答,“我,我看過了。”
她竟然承認自己看過了,還這麼坦白!
梁時原本還想有意挑撥她,可好像這家夥百毒不侵!
大紅錦被如火,身下的小婦人肌膚勝雪,墨發如水墨傾灑開來。紅的紅,黑的黑,白的百,形成耀眼奪目的一幕。
梁時突然笑了,他胸膛微顫,磁性的嗓音還帶著沒有散去的情.欲,隨著他身子的微顫,楚翹感覺到有什麼的東西正抵在了她的.大.腿.根.部,好不難受。
楚翹挪了挪身子,她這一動彈,梁時悶哼了一聲,他已經快被折磨瘋了,身心俱是受著煎熬。
梁時遲遲不動彈,反而將她壓的更緊,看來梁時果然也是男.女通吃的。
楚翹壯膽問,“你....你總不能是想.睡.我吧?”這個刺激來的太突然,以至於楚翹的嗓音略大。
守在門外等著伺候的阿福等人羞燥的麵紅耳赤。
大婚之夜,二爺和夫人當然是要那啥了,還需要問麼!夫人對付外人倒是精明,但是糊塗起來,跟個小姑娘沒甚區彆。
此時,梁時已經無力與小婦人爭執,他看著她受驚過度的樣子,滿腔熾熱也被澆滅了,但那處始終沒有消停,他一時間也不敢動,聲音淡淡之中透著一股殺氣了,“你想多了!”
未及楚翹開口,梁時一個側身,從楚翹身上移開,之後從背後將她圈住,不給她任何掙紮的機會,一條大長腿就搭在了她細腰上,差點壓死她了。
梁時道:“我在苗疆受過傷,入冬之後,有腿寒的毛病,借你捂一捂。”
楚翹一扭頭當即“啊——”了一聲,她嗓音細柔,在這樣的大婚之夜實在叫人難免浮想聯翩,“.....你,你流鼻血了!”
鼻血?他心頭都在滴血。
梁時抱著軟玉溫香,沒有鬆開楚翹半分,他自己不好受,也不太想讓楚翹安枕無憂。
梁時隨意扯了被褥擦拭了鼻血,他這樣喜潔的人,今晚打算就這麼睡下了,楚翹隻要微動,他便壓的更緊了,沒過一會,楚翹就識時務的放棄了掙紮,她很會妥協,其實......梁時這麼好看,她也不是不情願的.....
可楚翹等了一會,也沒見梁時有動靜,她是個對凡事都充滿好奇的人。
活了兩世都不知道床.笫.之歡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而且她已經嫁給梁時了,試一下......也不是不可的嘛。
楚翹等了半天,梁時依舊毫無所動。
楚翹有不明白了,難道她還不夠美貌?身段不夠吸引人?
沒有道理啊,女子都是敏感的,她已經與花木暖比較過了,臉蛋和身段絕對在花木暖之上,梁時隻是抱著她,竟然沒有生出半分其他心思?
楚翹默了默,心情很複雜。
等了半晌,她後.臀的抵觸愈發清晰,像是有刀柄一樣的東西,硌得慌。
梁時還沉浸在巨大的慍怒之中,一個不留神,懷裡的人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了上去。
梁時:“.......”
頓時,萬籟俱靜,鬥轉星移......
楚翹再怎麼不儘人事,這般試探之後,加之她本就腦子靈活,看話本子多,容易浮想聯翩,立馬就明白了過來。
梁時沒反應,仿佛僵住了,楚翹趁機鬆開手,之後像隻沒力氣的白兔子,軟趴趴的將臉埋進被褥裡,低低的嗷了幾聲。
梁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