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代號考核1(1 / 2)

根據任務情報中所述,這個極道團體是由某個大組分裂出來的新興小團體,領袖原先因為激進的風格而時常與大組的頭目產生衝突,因此才出來另起爐灶,不過關於究竟是被驅趕出來還是主動離開的沒有確切的說法。日本極道組織作為一門工作,並非有進無出的體係,與琴酒所在的這個秘密組織性質上有根本的不同。

然而在分出來之後這個新組織卻行事作風大改,變得低調起來,秘而不宣地吸收了不少人手。顯然,他們如火如荼開展的新事業正是他們方針改變的原因,以及有資本擴張的底氣。

而這些人手中拿到的每一分錢都建立在被毀掉的無辜平民的一生上。有些青壯年被中介對未來天花亂墜的描述欺騙,懷抱著到異國掘金的夢想準備大展手腳,結果卻成為了每日被毒打,高強度勞作的苦工,而身在異國他鄉,言語不通,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控製自由的眼線,逃跑就會受到更可怕的責罰,下場隻有死亡。

有些來自窮苦戰亂地區的女人為了獲得安定的生活,以假裝和日本男人結婚的理由入境日本,結果卻被控製成為性工作者,或者是為了賺錢而自願與黑.道組織簽下賣身契,然而在不平等的合同上一開始就自認欠下黑.道一大筆錢財。

而剩下的未成年則在被拐賣和不斷倒賣之後,最終成為了日本人特有性癖的犧牲品。

與之前經曆過的劫機案與□□案一樣,影山步接受這種任務毫無心理負擔。

他公平地憎惡每一個社會垃圾,如果能將這些人清理出去的話他毫不吝惜自己的能力。或許有的人正義感與原則性極強,不願濫用私刑,但影山步本人有一套自己的公平準則,不會像蝙蝠俠那樣道德底線與法律掛鉤,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法律時常是資本的玩物,至少在他眼中如此。

或許可以評價他為悲觀主義者,或許還有些個人英雄主義,但實際上他沒有激進的淨化世界的夢想。隻是在時機恰當的時候,他不介意為人類貢獻一分自己的力量,哪怕他的所作所為在一定程度上是有違法律的,但一定符合公序良俗。

橫濱港口的某間倉庫門口,一個身形瘦弱的男人拉了拉棒球帽的帽簷,便跟著傍晚輪值的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鐵皮倉庫邊上開著的小門。

東京灣區狹義上包括東京、千葉縣、埼玉縣和神奈川縣,統稱為一都三縣,以半包圍的形狀組成了東京的港口。其中位於神奈川的橫濱港靠近東京灣的入口,因此是天然的深水港,方便遠洋輪船停泊與出入,每天接收著全球的貨物,並且擔任了國際轉運的樞紐。

這也就為人口販賣提供了便利。

借助【超人的棒球帽】,影山步將自己的身份設定為該組織的一個底層成員,根據任務情報中提供的換班時間表混入值守人員的隊伍裡,當然,被他替換掉的那個成員早在上班路上失去了意識,此時正被五花大綁地關在麵包車裡。

“好餓啊,來之前沒來得及吃飯,這下要餓一晚上了。”與他同時值班的男人唉聲歎氣地抱怨道,然後伸手拍了拍影山步的肩膀,“你晚上吃的什麼?”

因為係統道具的效用,即便影山步回應的方式同原主不大相似也不會引起懷疑,頂多是令人誤會今日有特彆的原因讓原主性格大變。

影山步如常回道:“拉麵。”

“啊——真好啊,好餓。”同值的男人姓小式部,不同於刻板印象中的花臂黑西裝,他穿著隨處可見的休閒服飾,看起來大約二十一二歲的樣子,但衣服下肌肉緊實,顯然是一名練家子。

根據資料顯示,小式部在高中之後就出來打工,因為參與過一次街頭打架被某個團體欣賞並吸收進去,後來便一心一意在極道組織裡混飯吃。他加入這個小組織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離家近而且拿錢多,是個混黑.道的社畜之典型人物。

影山步將人敷衍過去之後就不再專心聽對方講廢話,目光落到倉庫內的陳設上。港口倉庫都是租借而來,至於裡邊如何處置就任由發揮。這間倉庫乍一進去後,前排碼放著大件集裝箱,看起來與正常貨倉並無兩樣,而在集裝箱之間留出的小道中拐了幾道彎之後,眼前便豁然開朗。

暗中將路線記在心裡,影山步意識到這些集裝箱擺放的方式看似淩亂但實際上極有迷惑性,第一次進來的人絕對不可能一口氣順利走到最中心。在倉庫中央擺放著幾個比人略高些的大鐵籠,像是動物園裡關猛獸使用的型號,此時裡邊按照“貨物”種類分彆關著男女老少。當然,沒有老人,畢竟沒有“經濟價值”。

這些鐵籠集中在空地一角,而另一角則用屏風隔開出一小塊睡覺的地方,供輪值的人休息。每組輪值兩人,在工作時可以一人休息一人巡邏。換班的人見了他們伸了個懶腰,上來打了個招呼,然後小式部揉著胃愁眉苦臉地把抱怨又重複了一遍,對麵大笑兩聲,說我還有剩下的便利店便當沒吃,便宜你小子了。

“太感謝了,前輩!”小式部雙眼放光,像見到救命恩人一樣握住對方的手搖了搖。

畢竟他們主要任務就是看守這些“貨物”,以及定期喂食,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自然怎麼舒服怎麼來了。正式交接之後,小式部直接在折疊桌邊上坐下來,打開上一波人留下的冰涼便當大快朵頤。

“讓我也來一口吧。”影山步二話不說從便當盒裡搶了一塊炸蝦天婦羅放進嘴裡,讓小式部目瞪口呆:“你不是吃過了嗎!還跟我搶,是不是人啊!”

影山步快速把蝦咽下去之後聳了聳肩,站到不遠處放風,實際上讓係統給便當裡放了大劑量的瀉藥。

果然,等男人風卷殘雲地把便當收拾乾淨,沒過多久就腹中排山倒海,麵色古怪地隱忍了半天,額頭都滲出冷汗,終於忍不住地佝僂下腰,便虛弱地咒罵留給他便當的前輩,一邊連聲請求道:“我出去上個廁所,整點給他們喂食就拜托你了,你怎麼沒事啊……”

“我就吃了一口。”罪魁禍首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我真的服了……不行了不行了我走了,操!”

看著這小青年夾緊大腿弓著腰一溜煙地鑽進集裝箱縫隙裡,影山步站在原地等到聽見鐵門撞閘的聲音才從兜裡摸出微型照相機,背對著監控攝像頭,以不引人注意的方實對著籠子進行了全方位的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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