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確實,畢竟那可是日賣巨人隊!
鬆田陣平撇了撇嘴,用手肘不輕不重地頂了一下發小的胳膊表示不滿,但到底也沒再說什麼了。
結果等到伊達航姍姍來遲,一邊道歉一邊跟大家解釋等會的行程,鬆田陣平才意識到了在場所有人的用心險惡。
“抱歉,剛才接了個電話。”伊達航換了身便於活動的運動裝,對他們揮了揮手,“等會需要分出來三組去幫忙盯一下貨,方向不一樣,但是最後都會在店裡集合。沒問題吧?”
“沒問題。”“好啊。”“聽你安排咯。”
“那諸伏跟我一塊,萩原跟降穀一起,然後影山跟鬆田一起。”
鬆田陣平立刻看向影山步,影山步則看向班長,而且他的人都狀似無意地看向這兩人,心裡偷偷忍耐著笑意。
“等等,我反對,為什麼是這麼分啊,我不能跟hagi一起嗎?”
“啊,因為萩原兩個人那邊的任務更適合他們。”
……這是什麼鬼理由啊!那分配給他們的任務又到底是什麼樣啊!
鬆田陣平反抗無效,而且他一心想著老板的球票,於是默默地忍了,心裡想著反正也就是幾個小時的功夫,他還能和影山步打起來不成。
影山步看起來好像沒什麼意見,隻是點了點頭就安靜地站在一邊了:“我隨意。”
伊達航給他們每個人的手機裡發了各自要去的地址,當然,互相也交換了電話號碼,以免外出時失聯。而在有兩對幼馴染在場、且班長可以預先看到其他人通訊方式的情況下,實際上真的需要存的號碼並沒有那麼多——
除了影山步站在那裡努力按了半天手機,存下來了五個新聯係人,給他短短的通訊頁麵增添了厚重的一筆。
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把霜島雅樹和鬼塚八藏的電話號碼也存了進去。
他們出了校門之後,萩原研一發出了一聲有些誇張的歎氣,伸了個懶腰感慨道:“這就是自由的空氣吧——”
“真好啊。”諸伏景光轉頭看了看枝葉翠綠的行道樹,“還好學校裡也有櫻花樹,不然今年我們會錯過櫻花最漂亮的花期。”
“竟然已經五月了。”降穀零同樣嘖嘖感慨了一聲。yushugu.
鬆田陣平懶洋洋道:“還好吧,高尾山那裡的櫻花會開得晚一點,畢竟是山,山頂的花應該現在還沒有落完。”
“饒了我吧,陣平醬。”萩原研一抱怨道,“好不容易放個周末,我可不想爬山。”
“我又沒說要去爬山。”鬆田陣平翻了個白眼,在地鐵站跟其他人分彆,然後各自搭乘了不同的地鐵線路。
他們目的地不同,方向不同,恰好路線也完全不同。而班長那兩人的路線則是最遠的目的地,隻不過換乘次數倒也並不誇張,因此還算得上是平均分配。
影山步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裡,放空大腦沿著地鐵站內的指示牌往站台走,忽然聽到身邊鬆田陣平發問道:“喂,你之前為什麼不出校?你家不在東京嗎?”
影山步突然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我一個人住。”
“什麼叫一個人住?”
“意思就是我沒有‘家’。”影山步淡淡側過臉瞥了他一眼,“我一個人租房住。”
鬆田陣平剛開始還沒理解對方口中話語的未儘之意,眉心微蹙,琢磨到底什麼叫沒有家。
幾秒之後他突然反應過來,啞然地看向對方的側臉:“……”
“你……抱歉。”鬆田陣平忽然便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問才好,措辭了一下,“你是跟家裡鬨翻了,還是……”
“嗯,我是福利院長大的。”沒想到影山步態度卻十分坦然,提起這件事就像是其他人談及周末回家看父母被嘮叨一樣自然,沒有任何怨懟或者是羨慕。
見鬆田陣平突然無話可說,反而是影山步隨口安慰了一句道:“不用放在心上。”
“……抱歉,我之前不知道。”
鬆田陣平忽然就決定把之前鬱結在心裡的小小不快拋在腦後了。
這不代表他真的會原諒一個人對他那樣口出不遜,但是他大人不記小人過,覺得這件事已經無關緊要了而已。總歸他跟人發生衝突的時候也會互相罵垃圾話,最後甚至發展成全武行,也就是成年之後穩重收斂了許多。
雖然這一點對降穀零來說估計是存疑的。
兩人並肩走了一段,影山步開口道:“我希望你能原諒我之前的失禮,我並無心傷害你。至於解釋,我沒有什麼值得一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