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場邊負責記錄的兩個助教驚歎:“這人是誰,有兩下子。”“我看看……叫影山步,三段。”“這是三段??”“霜島六段在讓著他吧。”
抱著用過的護甲路過的另一名助教站在他們身後,看得目不轉睛,腦海裡分析道:不對,他們已經在試探中無形低切換過進攻風格了,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絕不可能是個低段選手。
場上態勢膠著,甚至黑白兩方開始緩緩周旋起來,場下的學生和助教都不由得瞪大眼睛,屏住呼吸。突然,白衣人動了。他動若脫兔似的往前壓上,漫畫無法完全體現出來動態之緊促,於是給了麵具後眼睛特寫,目光銳利而果斷。
下一格畫麵是兩把竹劍相交於身前,接著分開。黑衣人提著竹劍轉頭看向場邊裁判,於是助教才判影山步勝。
不管周圍的人如何驚歎如何歡呼如何不可置信,黑衣人先摘下麵具,露出霜島雅樹那張嚴肅的臉:“你為什麼隻有三段?”
“因為年紀不夠。”
“21歲……後生可畏。”
影山步在離場之前還特意對其他人解釋了一下他能夠僥幸贏過對麵依靠的是洞察了霜島右腿有舊傷。
霜島雅樹的回應是:“晚上來這裡找我。”
【媽呀,一口氣看到這裡,沒舍得發彈幕,好爽好喜歡!我是土狗我愛看嗚嗚嗚嗚】
【npc說影山是什麼劍道大賽的冠軍誒,聽起來好牛】
【壞了,感覺這個男人更有魅力了(狗頭叼玫瑰)】
【霜島才強吧,都六段了,有沒有懂的科普一下六段什麼概念?】
【就是職業級以下最高的那一檔,職業級隻有七段八段,而且七段最快也要39歲才能考,不知道這個霜島到底有多大】
【什麼多大?哪裡多大?(突然變色.jpg)】
【什麼叫晚上來找我……不怪我想歪吧?快告訴我不是一個人啊!】
【你們這個論壇的雜食年上人是不是濃度太高了點】
下一頁,走廊燈光昏暗,可以看出已至傍晚。影山步推開道館房門,與霜島雅樹對坐。
然而霜島雅樹卻開門見山,毫不客氣地問道:“你為什麼要當警察?”
“為了保護珍視之人。”影山步坦然道,“作為孤兒能夠來到東京上學,我很感激幫助我的人。”
霜島雅樹卻似乎並不吃這一套,點明了以對方的才智去私企收入遠勝日本公務員,然後又指出影山步的不協之處:“你在大學裡沒有社交。為什麼?”
下一頁是大圖,麵對麵跪坐的兩人衣物一黑一白,一年輕一年長,身形挺拔如鬆,但是神情卻都繃緊,沒有任何人露出破綻。
年輕人平靜反問:“您在以這樣的理由懷疑我嗎?”
霜島雅樹凝視他,沉默了一會,最後收回了自己的逼問,反倒鼓勵他好好練習劍道。
而影山步在告辭之後,一扇門之隔的走廊上,年輕人目光落在虛空,似乎回想起來什麼;門內的霜島雅樹則垂眼握住手邊竹刀,拔刀斬出破空之聲,似乎心神不寧。
這一話便停留在這裡。
【沒了?沒了?沒了?】
【快給我下一話誰急了我急了我急急急我是急急國王】
【稍微分析一句,已知霜島是來查案的,而且他要在新人裡查,現在明顯是懷疑影山了,但影山的反應也值得玩味】
【步醬大學裡沒社交是怎麼回事,這好像不太像正常人啊,不會自帶什麼精神疾病設定吧】
【霜島感覺特彆老狐狸,心理攻勢不起作用又沒有證據,立刻就擺出長輩的態度開始唱紅臉了】
【我還以為影山是個冷臉憨憨,沒想到臨危不亂啊,抗壓能力真強】
【就我一個人覺得這裡可能是鋪墊嗎,以後也許會借此抓到影山是黑方的證據,警察裡的夏洛克和莫裡亞蒂(胡言亂語)】
【是的就你一個人】
看完連載的內容,影山步沒有感覺太出意料,打了個哈欠開始往回翻不同角色的心理活動,尤其重點觀察霜島雅樹的,卻發現這個男人心理活動很少,偶爾流露出思索的痕跡也隻有隻言片語,不能推斷出他的所思所想。
可惡,這漫畫作者就不能多透露點嗎,把霜島雅樹的b格塑造得也太好了吧。
影山步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漫畫,最終答案是:
論壇讀者知道的還沒他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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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影山步剛從劍道部結束了練習,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了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個人,他們說有好玩的事情,叫他一起去。
“我還沒洗澡。”
“沒關係啦,那裡也不怎麼乾淨。”鬆田陣平毫不在意地說道。
影山步茫然:?
萩原研二搭上他的肩,解釋道:“鬼塚教官叫我們去給他洗車,聽說他的車很不錯。”
“你喜歡車?”言外之意是不然怎麼給人洗車還樂顛顛的。
“是啊,我沒說過嗎……好像說過吧?我家以前是開修理廠的。”年輕警察毫不扭捏地說道,甚至還有點向往,“每天能拆不少車,我本來以為我會接手修理廠,結果還沒等我畢業就因為行情不好關門了。”
影山步轉頭看他:“那你應該也挺適合爆處班的。”
“是嗎,或許吧。”他笑了笑,“步醬呢?這兩天有沒有人找你?”
影山步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隻能說:“目前需要保密。”
“嗯?”鬆田陣平湊過來,好奇道,“什麼保密?”
“等畢業之後你就知道了。”
“好神秘啊,不過步醬一看就不會是藉籍無名的警察。”萩原研二偏頭看著影山步的側臉,低笑起來。
鬆田陣平則在邊上看著自己的幼馴染,想說什麼,最後隻是撇了撇嘴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