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榮你大膽(1 / 2)

李樞瑾陪著唐媱一起在唐家用了午膳, 飯桌上李樞瑾不刻意卻細節處周到細致,為唐媱剝皮、削刺、夾菜,動作隨意熟練,可見是平日裡常做的事情。

飯桌上唐母和唐父對視一眼, 心中閃過絲縷的笑意, 可能他們真得誤會了,李世子對唐媱應是用了心的。

唐媱和李樞瑾用了午膳後和唐父唐母道彆,便啟程回武親王府。

馬車上, 唐媱望著貼著她坐的李樞瑾,杏眸圓瞪抬腳踢了李樞瑾一腳, 氣鼓鼓道:“坐遠一些, 熱!”

李樞瑾正值熱血少年,氣血方剛,六月酷暑天他坐著什麼都不乾都熱氣撲人, 又恰逢唐媱雙身子更不耐熱,唐媱此時看他便多了一分不耐。

望著唐媱圓溜溜水潤潤的杏眸, 即使是氣鼓鼓的樣子,李樞瑾也舍不得移開眼睛, 他心裡眼裡滿滿的唐媱, 此時沒了外人,他朝肆無忌憚得盯著唐媱看。

“看什麼呢,快閃開些。”唐媱見他不閃開反而火辣辣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耳垂微微發熱,羞惱得瞪李樞瑾。

李樞瑾望著她小奶貓生氣發威伸出小肉墊唬人的樣子唇角浮起了清淺的笑意, 望著唐媱瑩潤飽滿豔麗的櫻唇含笑道:“看你,好看。”

唐媱聽他這般輕挑說著似真似假的情話,瓷白勝雪的臉頰都然漫上一團紅霞,嬌俏妍麗,她開口就要去啐李樞瑾:“再亂……唔。”

李樞瑾等得便是這一刻,看到唐媱想開口便欺身而上精準得吻住唐媱的櫻唇,擒住她的丁香小舌,帶著丁香小舌纏綿輾轉一圈才放了她。

唐媱這會兒是真得有些羞惱了,又有些生氣,覺得李樞瑾最近有些熱血上頭,天天不老實。

“出去!”唐媱去推李樞瑾,用了三分力,嬌唇微微撅起,唇角還帶了一絲晶瑩的水線,看著帶著幾分旖!旎的糜麗。

李樞瑾笑盈盈任唐媱貓一般的力道將他推到,順著唐媱的力道坐在車廂一側地上,他挑著眉梢,眉采飛揚道:“我才不出去,我就要在這裡看著我的糖寶。”

說罷,他還真真得倒退了一步,靠著了車廂壁上。

就那樣整個人直接沒有形象得坐在車廂地麵上,雙手收在腦勺後麵靠在車廂上,一腿翹起了二郎腿,狹長深邃的鳳眸半眯起來笑盈盈望著唐媱,一瞬不眨。

唐媱眼睜睜看著他從矜貴孤傲的世子變成了一個吊兒郎當的紈絝子弟,心中閃過驚奇,她竟然覺得此時有些無賴的李樞瑾身上有一種落拓不羈、倜儻逸群的少年俠士之風。

“油嘴滑舌。”唐媱嗔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便轉身不再看他。

因為李樞瑾姿容勝雪,長相太過俊美無儔,他矜傲清冷已然讓人移不開眼,狂放不羈的他整個人像是周身籠著斑駁清輝,熠熠生光。

李樞瑾望著唐媱,唐媱故意閉著眼睛,纖長卷翹的睫毛像蝴蝶的羽扇不住得煽動,臉頰還蕩著一抹緋紅。

他望著望著眉眼情不自禁得彎起,唇角望著燦爛的笑容,在唐媱不注意的時候起身飛速的啄吻唐媱晶潤飽滿的唇珠:“叮。”

唇角一熱,唐媱驀得睜開眼睛,雙眸霧煞煞的,眼波瀲灩。

可能今日李樞瑾眼角的清淚燙著了她,可能這會兒空間太過狹隘,可能她的心已不是一片死水,她雙眸輕閃竟沒有一腳踹過去。

唐媱瞪著圓溜溜的杏眸瞪了一眼李樞瑾,奶凶奶凶,沒有威懾,她撅著唇側過了身子,靠著車廂壁擋著了自己的唇角。

“馬車架快一點。”她朝著車廂在輕聲吩咐一聲,便完全側過了身子不再搭理李樞瑾。

駕車的侍衛聽了吩咐,馬車快了幾分,卻依舊的平穩,躲過所有的不平路,這是世子對他們的訓練,隻要世子妃在車中,車廂要平穩到車上幾案上茶盞中一滴水都不灑。

用完午膳便乘車回武親王府,沒有午睡,唐媱此時真得有些昏昏欲睡,平日裡這個時辰她都在小憩,此刻靠著平穩的車廂壁逐漸睡意朦朧。

李樞瑾望著唐媱一點頭一點頭得樣子有些失笑,他悄悄起身挪了挪位置,在自己膝上放了一個軟枕,然後輕輕扶著唐媱,讓她的腦袋歪在軟枕上。

“嗯?”唐媱睡意惺忪,蹙著眉心輕輕呢喃。

李樞瑾攬著她的肩頭,輕緩的扶著唐媱的脊背,輕聲哄道:“睡吧,沒事兒。”

他聲音輕緩溫柔,小心翼翼帶著滿滿的嗬護、寵溺,聽了便讓人心軟和熨帖。

唐媱聽著他溫柔寵溺的聲音慢慢陷入了香甜的睡夢中,唇角不自覺掛起一個彎彎的弧度。

“世子,到了。”侍衛將馬車穩穩停在武親王府大門前,朝著李樞瑾輕聲稟報道。

李樞瑾撩開窗幔看了眼,又看了看自己膝上正睡得香甜的唐媱,放輕聲音囑托道:“去讓人開了大門,將馬車駛到我院子前。”

車廂外的侍衛立在車廂旁怔愣一下,點頭輕輕應下:“是。”

武親王府朱紅色的大門寬六尺六,平日裡上至王府之主武親王武親王妃、往來賓客當今聖上,下至奴仆小廝丫鬟出入大門皆需下車,為表恭敬。

侍衛得了李樞瑾的指示,和房門說了一聲便駕著馬車朝著世子的院子走去。

等侍衛再次稟報到了時,李樞瑾便攔腰一把抱住了唐媱,將她纖細嬌軟的身子整個抱在懷裡,然後慢慢挪步下車,一步輕緩,將唐媱從馬車上放到了寢殿的拔步床床上。

他坐在床邊,望著唐媱歪了歪頭蹭著冰絲軟枕的嬌憨神態眉眼裡溢出淺淺笑意,他低頭在唐媱的眉心輕輕落下一吻,繾綣情深。

倏爾,他自上而下凝視著唐媱桃腮杏麵嬌比芙蓉的玉顏,鳳眸停在唐媱瑩潤飽滿的唇珠上,他喉結輕輕滾動,鳳眸神色轉而深邃,忍不住低頭又撅住了唐媱飽滿的唇珠,舌尖輕輕描摹唐媱姣好的唇形,一下又一下,又整個含著她的唇瓣細細的品味。

“嗯——”唐媱扭了扭身子,櫻唇裡溢出絲絲嬌媚低吟,撩人不自知。

李樞瑾神色更深,黑漆漆的鳳眸帶著火熱,呼之欲出。

“咕咚。”他咽了一口口水,喉結滾動,強忍著自己的情不自禁的火熱轉開了眼,他要等著他解決了所有的事情,與唐媱一切說開,才敢真得與她在一起。

他終會讓她知曉他愛她愛得有多卑微和虔誠,前世今生,他在她麵前從來不是矜傲的上位者。

李樞瑾從啄了一口唐媱的雪腮便退開了,給唐媱腹部搭上薄絲被,輕輕撂下床幔,躡手躡腳離開了寢殿。

“錦榮有什麼事?”剛李樞瑾進院時便看到了滿麵凝重的錦榮,這很不尋常,因為錦榮一向麵無表情、冷峻得仿佛千年寒鐵。

錦榮朝著李樞瑾恭敬行禮,眉心擰著道:“世子,上次派去嘉福寺的兩名侍衛回來了,在書房,您親自去見一下吧。”

他神色間欲言又止,李樞瑾沉默了一瞬,便抬步走入了書房。

“說說吧,怎麼回事?”李樞瑾望著書房中跪著的兩個侍衛,冷聲問道。

兩個侍衛頭垂得更深些,平日裡拜見世子無需跪拜之禮,他們這是在認錯,兩人相對一眼,一人躬手稟報道:“世子,屬下失責,兩位細作讓大將軍夫人放了,大將軍夫人還讓你放了香兒,她說……”

侍衛停頓一下,有些吞吞吐吐,頭垂得更深了些,跪著不再說話。

李樞瑾聽著大將軍夫人不僅放了兩個細作,還要放了香兒,唇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他差人對大將軍夫人說“她不在武親王府,彆壞了我武親王府的規矩”看來不僅沒有起作用,反而讓大將軍夫人手伸得更長了些。

“說罷,她還說了什麼?”李樞瑾依靠著椅背,漫不經心把玩著書桌上的刻刀,淡聲詢問。

侍衛低垂著頭,咽了咽口水,伏地輕聲道:“大將軍夫人讓您將香兒也放了,如若不依,就讓屬下問問您是不是不認她這個母親了。”

“哈哈哈!”李樞瑾拍著桌角大笑起來,書桌上的筆墨紙硯皆數震顫,李樞瑾笑著笑著眼角笑出了淚花。

果真!果真!大將軍夫人還是一如既往得固執、自以為是。

他果真不敢對她抱有期待,哪怕一絲一點!

李樞瑾笑夠了,摸了摸眼角的淚花,麵上神情冷肅起來,鳳眸裡寒光一閃,他擺了擺手道:“下去吧。”

兩位侍衛起身退了下去。

“錦榮,”李樞瑾輕聲喚了一聲室內靜立的錦榮,聲音冷淡,無波無瀾:“著人報刑部,即日緝拿王府在逃奴仆,餘嬤嬤及兩個細作,一日內歸案,重罰。”

“是。”錦榮抱拳朗聲應道,迅速退下,健步如飛。

李樞瑾垂眸望著手裡的刻刀,抬手輕輕朝著桌麵劃了一道,質地細膩的紫檀木書桌直接留下一條深深的刻痕。

他黑漆漆深邃的眸光輕閃,唇角勾出淡淡的似嘲非嘲的笑意,抬手隨意得將刻刀扔到了書桌上:“鐺——”

他與大將軍府夫人,終於也將如這檀木書桌的刻痕再無法愈合。

嘉福寺後禪殿。

餘嬤嬤紅著眼睛朝著抹著淚為棗枝鮮血淋漓屁股上藥,棗枝是她的兒子、香兒的哥哥,以前一直在武親王府當差,還做了廚房掌管進貨的一個小管事。

“娘,你彆哭了。”棗枝不自在得扯了扯自己的底褲,半抬身安慰餘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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