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刺怪物衝了過來,嚇得楚恒毛骨悚然,血煞巨蟒的身軀瑟瑟發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河流上方突然間墜落下來了一塊塊碎石沙土,就在不遠處,將怪魚砸到河水裡去。
瞬間,就讓大刺怪魚們轉移了目標,注意力全部在那些碎石與沙土之間。
由此,楚恒感到壓力大減,有些感激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了,也很好奇的看了過去。
緊接著,土石墜落的地方露出來一個大窟窿,一頭生物匆匆忙忙之間就墜落下來,到了河流之中。
那一閃而逝的身影,讓楚恒覺得很是熟悉,不禁眉頭一皺,想了起來,有些恍惚:“電鰻皇者,也到了這裡,它過來做什麼?”
“它不會是知道我有危險,特意來救我的吧?”楚恒看著那片波瀾,有了一個猜測,壓力再次大減了許多,眼前一亮,心裡喜悅不已。
不過,隻是一瞬間,這股喜悅的心情消失得一乾二淨,楚恒又擔心起來:“不知道暗河河流的可怕,就冒昧的衝過來,極有可能它也會被這股強大的力量而束縛,救不了我不說,還會讓它自己也因此而陷入到危險之中,來了也是無用,相當於是沒有來。”
這個電鰻雖然是皇者,可是血煞巨蟒也是啊,楚恒控製著它的身軀都動彈不得,難不成電鰻還可以在這裡暢行無阻不成。
同樣是皇者凶獸,楚恒可不相信電鰻會比他還要強大。
隻是,楚恒不相信的這一幕,讓他顛覆了三觀,隻見電鰻在河流之中,的確是暢行無阻,而且,還很快活呢,並沒有他這般狼狽不堪入目,也被束縛。
“這是怎麼回事啊?”血煞巨蟒的身軀不能夠動彈,但是眼睛還是可以看到景象的,電鰻在河流之中暢遊的這一幕,被他看到了,簡直就是難以置信。
既然是皇者凶獸之間有差距,也不應該這麼大吧,很想問一句電鰻:你真的隻是一個皇者凶獸麼?
見到這一幕,不禁讓楚恒懷疑自己,或是懷疑血煞巨蟒的身軀:“難道血煞巨蟒是一個假的皇者凶獸,還沒有徹底轉化為皇者凶獸不成?”
實力差距這麼大,還有待遇都這麼大,真是匪夷所思,反正楚恒就是想不通啊,隱隱有一個猜測,那就是電鰻是這些怪魚的後代。
可是,看起來完全不一樣啊!
不論是身軀的重量還是質量,又或是形態特征,沒有一處相同的,若是電鰻親口說出來它與它們有關係,楚恒都不會去相信的。
當然啦,電鰻與怪魚之間,也可以是親戚的關係,誰沒有個遠親近鄰啊,有點莫名其妙的親戚也很正常嘛!
就算是控製著血煞巨蟒的身軀,楚恒也不確定它到底有沒有什麼親戚,還是奇形怪狀的那種,天地之大,無奇不有。
那些怪魚看到了電鰻,並沒有要攻擊的意思,反而是充滿了恭敬,就像是下人看到了主人一般,顯得極為可愛,又很親昵,紛紛忘記了還要消滅血煞巨蟒這個目的。
圍在電鰻的身邊,電鰻十分的享受,它的目標瞥到了血煞巨蟒的身軀,不禁殺氣騰騰起來,那些怪魚隨著它的目光,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氣,不禁又轉移到了楚恒的身上,讓楚恒瞬間就壓力大增,有一種深陷泥沼的感覺,更有泰山壓頂的恐怖壓力。
“是你?!血煞老弟,你真讓本皇好找啊!”電鰻眼裡滿是譏誚,這次落在了自己的範圍之內,不給點顏色給血煞巨蟒看看,還以為自己真是好欺負的呢,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又感受到它們的殺氣騰騰的殺意,楚恒原本就說不出話來,差點沒有噴出來一口逆血,你這是準備落井下石麼?
說好的結盟呢?
說好的共同進退呢?
說好的互相幫助呢?
血煞巨蟒的身軀被他控製,靈魂也是被楚恒給消滅的,弄死血煞巨蟒的靈魂之前,查看一點記憶還是很方便的。
這不,近期的記憶,都被楚恒給看完了,本就沒有注意,又一心一意想要結盟的他,哪裡會知道電鰻是這樣的凶獸啊!
致結盟之名而不顧,還想著弄死自己,之前自己還幫助過它呢,它就是這麼感恩戴德的?
說是忘恩負義也不為過吧!
此時此刻,楚恒真是後悔去幫助電鰻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電鰻在那時候死了乾淨呢,這是自己的判斷錯誤,才導致了現在的這一幕,不是自討苦吃又是什麼呢!
見楚恒不說話,電鰻還以為這是楚恒心有愧疚而難以麵對它,不禁又冷嘲熱諷起來:“你不是很厲害麼?你不是很囂張麼?你不是很有心得麼?怎麼不說話了,知道有愧於心了麼?
就算是你不說話,那又如何,你覺得你故意想要弄死本皇就不會知道麼,骷髏凶獸大軍雖然可怕,你怎麼不來出手相助?
說不出來了吧。不論是你解釋還是不解釋,本皇都已經決定,要讓你為自己的愚蠢而付出代價,那就是你的生命。
好好的享受吧,你的死亡並不是沒有任何的價值,能夠為本皇的烏刺王魚做出貢獻,它們會記住你的。”
說著,電鰻帶著濃濃的笑容,看著烏刺王魚,頗有深意的對著它們說道:“你們說,你的犧牲是不是很有分量?”
電鰻剛剛說完,那些烏刺王魚就抖動著前麵的大刺,仿佛是在回應電鰻似的,極為不善的盯著楚恒,仿佛是怕楚恒跑了似的。
哪怕是楚恒被束縛,毫無反抗之力,它們都從未放鬆過一絲一毫,到楚恒死之前,它們都一如既往的小心謹慎,一如既往的同仇敵愾。
大西瓜滴,我什麼時候想要弄死你了?
還特麼的是假借骷髏凶獸大軍之手?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真不知道這個電鰻是怎麼想的,對自己的誤會這麼深,恐怕短時間內,它都不會相信自己了。”楚恒心裡嘀咕著,覺得這個電鰻真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