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回光返照一般, 似乎是重新見到摯友達成了最後的心願,在綠之王比水流離開後,黃金之王的身體狀況急劇惡化, 躺在病床上幾乎失去了行動能力。
但是意識仍然清醒, 老者通過特殊的方式與外界交流, 並交代自己的部下做好接下來的部署, 讓這個國家不要因為他的離世而陷入混亂。
石板被毀滅前仍然需要有人來壓製,青之王宗像禮司是最好的選擇。
......
相原清的意識重新掌控了身體, 威茲曼作為靈魂狀態,正在他的意識空間裡將所有的資料全部複刻,進行演算。
終端突然響起,是十分熟悉的號碼。沒有猶豫,相原清按下了接聽鍵。
“費佳。”
......
綠之氏族的基地
早就料到比水流此行不會順利,費奧多爾並沒有在這上麵做過多的部署。
現在的棋盤上, 無色之王和黃金之王已經成了廢棋, 白銀之王是新加入的棋子。還有青王和赤王。
比水流和鳳聖悟的力量雖然強大, 但是要同時對上三位王權者, 毫不意外會顯得有些吃力——無論是青赤兩位王權者,還是新加入的白銀都是全盛狀態。
所以...
需要有更多的棋子到來。
勢均力敵的比賽才有看頭。
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 一個紅發紮著麻花辮的少女出現在了這個地下空間。
微笑著看著新的棋子走上棋盤,費奧多爾對終端另一頭的青年開口, “相原老師,我需要你的協助。”
他們的約定——互不乾擾的合作, 必要時刻給對方提供幫助。
“作為白銀之王飛行路線的報答,幫我把一個少女送上禦柱塔吧。”
這是十分微妙合作的關係,兩人卻又在關鍵的時刻互相信任。
禦柱塔上,隔著玻璃看著燈火通明的繁華都市, 相原清的嘴角勾起,“很可怕呢,費佳。”
“在眾目睽睽之下選擇幫助你,這樣做的後果...我這邊有些難辦了。”
“但是你不會拒絕我,不是嗎?”
他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外國青年篤定的有恃無恐的態度讓年輕的老師的眉毛挑起,用手扶了扶眼鏡,“我可是守法公民,從來沒有想過將來蹲監獄的可能。”
相原清關注點放在了十分奇怪的地方上,這似乎取悅了終端另一端的人。
抬起手放在嘴唇旁邊,費奧多爾低笑出聲,“抱歉,那我先祝您好運了。”
“...嗯,謝謝,您的祝福讓我更擔心了。”
將通話掛斷,相原清走出了頂層的房間,乘坐電梯來到了禦柱塔的一樓。
他編輯了一條短信。
【青赤兩位王權者抵達禦柱塔後,你也跟著上來吧,白。】
雖然並不想讓他的學生過多的參與這件事,但是——即將麵臨兩位王權者混合雙打的他,不得不求助於自己的學生來保命了。
【抱歉了白,事後一定買下一間甜品店來補償你。】
即使年輕的老師知道,他的學生恨不得無時無刻跟在他身邊,這樣的要求隻會讓對方開心而已。
就像粘人的小狗一樣。
這條信息在下一秒就被回複了。
【沒關係哦老師。】
倒不如說——他早就想跑到老師身邊了。
白發咒靈的嘴角咧開,將終端重新放入衣服的口袋,蹲在禦柱塔左側的高樓之上觀察著地麵。眼眸裡閃動著興奮和期待的光芒。
......
受黃金之王的傳召,青之王宗像禮司帶著部下來到禦柱塔。
他們全都穿著藍色製服,腰側掛著長刀。引人注目的是被兩位青年抬著的類似棺材的長條黑色木盒。
或者說——這就是一副棺材。
棺材是敞開的,並沒有被封住,因此旁人可以輕易看到裡麵躺著的銀色長發的青年——Scepter4的成員們在監測到白銀之王和無色之王的威茲曼偏差值異常後,尋著信號登上了白銀之王的飛艇,並發現了銀發男人的遺體。
就現場的情況來看似乎可以得出一個結論:無色之王通過某種方式刺殺了白銀之王。雖然遺體上並沒有傷口,但是,出現在上空中的兩把劍隻指向了這個結果。
然而,更令人驚訝的是——在他們將白銀之王的遺體保護起來之後卻發現禦柱塔之上竟然再次出現了那把銀色的巨劍。
這意味著這位王權者並未死亡。
事情的真相隻有到達禦柱塔才會清楚,宗像禮司正打算出發時,非時院的兔子卻先一步到來了。
同時收到非時院的通知的,還有吠羅舞的第三王權者赤之王周防尊。
青與赤兩個王座帶著天生的對立的力量,因此曆屆的王權者關係都不融洽。周防尊和宗像禮司也不例外。
以至於他們的氏族都呈現出一種針鋒相對的氣勢。
兩位王和他們的氏族成員在禦柱塔下碰麵了。
遠遠的就看見這一行人,八田美咲立馬警惕了起來,“是青衣服那群家夥!”
“不用那麼緊張。”十束多多良微笑著安撫這個脾氣率直的後輩,“他們應該和我們一樣,收到了禦前的傳訊。”
下意識想要點燃香煙,隨即意識到場地不允許,草薙出雲無奈的將金屬製打火機收回懷裡,“沒錯,今天可不是來打架的。”
糾結了片刻後,八田美咲收起了攻擊的姿態,皺著眉頭仔細觀察著青組的列隊,卻發現伏見猿比古不在人群中。
目擊了八田表情的變化,鐮本力夫在心裡吐槽——戰鬥的欲望一瞬間就少了一大半啊八田哥!
看著迎麵走來的紅發男人,宗像禮司用手調整眼鏡的位置,嘴角勾起,“周防。”
“宗像。”
就好像完全不同的場域重疊在了一起,即使個性和力量都互相對立,這兩個人卻是互相理解對方真實的存在。
“真難得,今天竟然沒有像野獸一樣衝過來,很不符合你的作風,周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