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火箭炮的作用是讓被炮彈打中的人與十年後的自己交換5分鐘。’
伴隨著腦海裡主係統的介紹, 相原清眼前的粉色煙霧逐漸散去。
‘但是由於你那時候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所以這枚炮彈在你身上的作用僅僅是能把你帶去十年後而已。’
‘你的意思是...’聽了這句話,相原清心裡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未來的你並沒有出現, 所以他們可能會認為你已經死了。正常來講, 隻有死亡的人才沒有未來。’
主係統的話讓青年深吸了一口氣, 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你該早點告訴我的。’本來就已經決定要逐漸疏遠那個孩子, 事實上這件事也已經初見成效。
但是他的‘死亡’,如此沉重的事實就這樣在沢田綱吉的眼前展開——那麼他之前的疏遠基本上都失去了作用。或者說...那個少年最無法接受的事情就是他周圍的人的意外死亡。
會很自責吧, 覺得是自己成為了黑手黨的原因連累了身邊的人。
青年輕歎了一聲,他想——要和那個孩子好好解釋才行。
粉色的煙霧已經完全散去,周圍的環境已經清晰的映入他的眼底。這是一片蒼翠的森林,無邊無際延綿至遠方。
他問主係統:‘這是哪裡?’
‘意大利,彭格列總部附近。’
由於相原清十年後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未來便沒有了他的錨點。因此這個世界會自動把他送到中心角色附近的地方。
火箭炮的交換時間隻有五分鐘, 但就現在這樣的情況看來, 五分鐘他都不一定能夠走出這片森林。
......
並盛中學
沢田綱吉看著那片煙霧散儘後的空地出神。他似乎還沒有理解這其中包含的某種事實, 隻是怔怔的朝著麵前最可靠的人發問。
“為什麼...裡包恩, 為什麼十年後的老師...”沒有出現呢...
心底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但他卻刻意不去理會, 一如既往的試圖逃避著。但那個答案就像是一根狠狠紮心心裡的刺,就那麼尖銳的出現在那裡, 讓人無處可逃。
少年試圖求證什麼,迫切的渴望著裡包恩給能否定他, 打擊他的猜想和直覺。仿佛隻有這樣,這顆已經慌亂的心才會重新得到安寧。
看著自己不爭氣的學生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裡包恩難得沒有發出辛辣的諷刺,反而少見的認真給出答案。
“有兩種可能。”
“一是十年後你的老師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這句話有兩種解釋, 一種是字麵意義上的離開,另一種就是人類永遠沉重的話題——死亡。
“或者是蠢牛的火箭炮出故障了。”從圍牆上一躍而下,裡包恩精準的落在了藍波的身側,“及時把它寄回你們家族去檢修吧,蠢牛!”
歸根結底,這是在他的放任之下才使對方惹出的事情。
小孩的直覺是非常管用的,平時腦海裡隻有挑戰裡包恩這件事的藍波竟然察覺到了事件的嚴重性。眼淚也不再流了,沒有猶豫便直接聯係了家族裡的人來接收疑似出故障的火箭炮。
收回目光,裡包恩重新將注意力放回了沢田綱吉身上。他的學生表情依然十分怔愣,還帶著一些不可置信,似乎還沒有徹底清醒。
輕嘖一聲,小嬰兒拉下帽簷——這樣下去...可不妙啊。雖然彭格列是因為守護誕生的家族,但是黑手黨之間的戰爭不斷,也意味著犧牲永遠存在。沢田綱吉早晚要接受身邊的人包括他自己隨時可能喪命這個事實。
但是——太早了。
相原清的‘死亡’出現的太早了,早到少年完全沒有做好準備,也完全沒有承擔起生命的重量的能力。
最嚴重的後果——就是沢田綱吉對成為彭格列繼承人的排斥心理會越來越強烈,陷入因為連累身邊人喪命而產生的自責中。
輕輕一躍跳到了少年的頭頂,裡包恩一如既往的給了他的學生一個暴栗,希望疼痛能讓這個人清醒過來。
“不要想太多了,蠢綱。”
“那家夥比你所認為的要強大的多,你未免也太自大了——以為他是被自己連累才喪命什麼的...更何況蠢牛的火箭炮每天被他濫用,產生故障也很正常。”
“給我振作起來,這麼消沉下去任何問題都得不到解決。”
“如果不想看到身邊的人真的為你犧牲的話,那就給我好好努力變強吧!”
沢田綱吉是初代僅剩的血脈,無法逃避這一切——在他成為唯一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注定了。想讓在意的人不被牽連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變強,變成最強。
思及此處,裡包恩突然覺得...其實相原清這件事出現得剛剛好。雖然很殘酷,但這樣的警告也逼著他的學生不得不更加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