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彭格列總部。
年輕的首領坐在沙發上,十指交叉合攏——馬上...馬上就要見到相原老師了。
一年前,他通過十年火箭炮見到了曾經的老師,那個還陪伴在十年前的自己身邊的青年。但是...這次卻不一樣。
與他即將要見麵的,是他並不熟悉的與他分彆已久的老師,還有那個讓老師當年毫不猶豫的離開他的師兄。
沢田綱吉想著:相原老師還和以前一樣嗎?師兄又是個怎樣的人?諸如此般的疑問一直在他腦海裡盤旋。
收到老師的拜訪信件時,他真是驚訝極了——沒想到第二次重逢來的如此之快,他本以為這會是遙遙無期的事情。
穿著黑色西裝的部下走進來朝他的首領頷首:
“Boss,客人已經到了。”
“嗯,我知道了。”
沢田綱吉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馬上就要見麵了,相原老師。
還有...他的師兄。
......
走進會客室,沢田綱吉發現裡包恩正坐在右邊的沙發上,與他許久不見的老師融洽的交談著。
十年過去,老師的樣貌似乎沒有什麼變化,頭發比十年前更長了。他身上以前還可以隱約感覺到的像刀劍出鞘一般的鋒利氣質已經完全被沉澱和收斂,隻坐在那便足以吸引屋內所有人的目光。
老師身旁坐著一個看起來十分乖巧的白發小孩,光看外貌,大約是十歲左右的年紀。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注視,小孩朝他轉過頭來,露出了一個微笑。
他聽見小孩問道:“老師,這就是我的師弟嗎?”
......
似乎是聽到了門口的腳步聲,相原清停止了與裡包恩你來我往的‘閒聊’,將目光投注在那個站在門口的棕發青年身上,微笑著朝著他點頭:
“阿綱,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相原老師。”
看著眼前這一幕,裡包恩若有所思——白發小孩提問的時間與相原清發現阿綱的時間間隔...似乎有些長了。
沢田綱吉的將視線從白發小孩的身上收回來,笑著走到相原清的對麵坐下——沒有想到,他的師兄看起來竟然和小孩一樣。
難道是類似於以前裡包恩身上的彩虹之子的詛咒嗎?
並未在這點上多做糾結,年輕的首領微笑著友好的跟白發咒靈問好:“師兄,初次見麵,我是沢田綱吉。”
小孩也笑著回應:“初次見麵,我是白,老師的第一個學生。”
不知為何,雖然師兄臉上的表情無比甜美,但沢田綱吉卻感受到了眼前這個人對他的不滿——可愛的平靜的外表下藏著另一些東西。
他的師兄...可能像骸一樣,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善人’。
見對方似乎沒有深入交談的欲望,沢田綱吉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相原清的身上,問道:
“這次能夠在這裡留多久呢,相原老師。”
老師的信件上寫著會來彭格列住一段時間,但是具體天數仍然待定。可能是早已知道這次與老師擁有足夠的時間相處而非之前的短短五分鐘,青年的內心裡並沒有像上次那樣的迫切感。
除去火箭炮的那次,兩人已經十年沒有見過麵了。但相處起來卻沒有絲毫的陌生和尷尬,反而有種不用言說的默契。
相原清溫柔的注視著沢田綱吉回答道:“這次的假期大概兩個月左右。”
上次五分鐘的時間過於匆忙,因此他還未來得及仔細觀察他已經長大的學生。而這次,他擁有足夠的時間,慢慢與他的學生相處。
老師這樣溫柔而熟悉的目光讓年輕的首領怔愣了一瞬,隨即回了一個更加溫暖的微笑——這樣的目光正是他十年來最懷念的東西。總覺得,隻要老師這樣注視著,他就有信心克服所有的困難。
......
咒靈坐在相原清的身旁,臉上掛著與他的老師如出一轍的微笑,這笑意卻不達眼底。
見狀,裡包恩收回了一直隱秘觀察的目光,嘴角勾起——他發現,這個小孩...正在嫉妒。老練的門外顧問早有預感,相原清的在另一個世界的學生可能是與沢田綱吉完全相反的類型。
這下...事情可有趣起來了。
......
名為白的人形咒靈突然伸出手,牢牢地環抱住青年勁瘦的腰身,將頭埋進相原清的懷裡甕聲甕氣道:
“我想吃蛋糕了,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