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沢田綱吉笑道:“師兄請稍等一會兒,彭格列的甜點味道都很不錯。”
垂下眼眸,相原清伸手一下又一下撫摸著咒靈白色的長發,臉上掛著溫柔的微笑——他對白一向十分縱容。
從老師的懷裡抬起頭,白側身朝著沢田綱吉開口:“師弟可以帶我去蛋糕房看看嗎?黑手黨的廚房...總感覺很好奇呢!”
這樣的要求雖然有點突兀,但沢田綱吉仍然笑著答應了下來。
“那我先帶師兄去蛋糕房。”所有的文件他都已經提前處理完畢,今天一整天都被空出來,有足夠的時間陪伴他的老師與師兄。
相原清朝著沢田綱吉微微點頭,目送著他的學生們走出了這個房間。
坐在一旁的裡包恩卻突然問道:“你真的放心嗎,讓那兩個人獨處。”
這個成熟的意大利男人抬手扶了一下黑色的禮帽,黑色的眼眸注視著相原清:“你的學生...對阿綱有很大的敵意。”
沢田綱吉是彭格列的首領,因此如果那個小孩在今天讓他受傷的話,事情難以善了——首領是受所有家族成員愛戴的存在。
“希望他知道分寸。”不要自己招惹麻煩。
麵對這樣可以說的上是警告的話,相原清的表情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隻是微笑著重新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白他知道的。”他們事先有過約定。
兩人的獨處是必要的——因為他打算在這個世界留整整兩個月。白跟在他身邊總無法避免與沢田綱吉見麵,學生們之間需要找到一個合適的相處模式。
......
跟在沢田綱吉的身後,咒靈臉上的微笑消失了,連最基本的偽裝也不願意繼續。他很討厭沢田綱吉,惡意已經填滿了他的整個身體,快要溢出來。
老師剛才就坐在沙發上,溫柔的和眼前這個人說話。雖然他與老師的默契已經基本上可以脫離終端溝通,但始終有著一麵不可見的屏障。
白平時很少說話,因為相原清根本無法聽到他的聲音。因此,隻有在他的老師主動發起話題時,咒靈才會回應。
而且,往往是最直白最簡單的回應方式——因為這樣,他的老師就知道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可以不需要通過那個冰冷的金屬方塊來交流。
而眼前這個人...輕而易舉的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東西。
年輕的首領發現師兄並沒有跟上來,便貼心的停下腳步。
“怎麼了,師兄。”
咒靈麵無表情的看著沢田綱吉,突然卻好像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將嘴角勾起,“突然不想吃蛋糕了呢,彭格列有其他好玩的地方嗎?”
麵對自己的師兄,年輕的首領自發的抱有最大的善意,又因為對方是小孩的形態下意識變得更加的包容。
他微笑著回應:“外麵有個花園很漂亮,要去走走看嗎?”
“帶路吧。”
沒有在意對方冷漠的語氣,沢田綱吉隻是轉過身重新往前走去。身為首領的他即使被這樣對待也沒有感到絲毫的冒犯,簡直是好脾氣過頭了。
二人穿過一條小徑後就抵達了那座花園,裡麵有薔薇盛放。
咒靈隻是百無聊賴的環視了一眼周圍的景色,“也不是很好看。”
沢田綱吉笑了笑,溫暖的棕色眸子倒映著咒靈的身影:“無論我拿出什麼,師兄都不會滿意的吧。”
因為,眼前這個人隻是單純的厭惡他罷了。
思及此處,年輕的首領有些無奈的開口:“看來師兄真的很討厭我呢...雖然早就做好準備了,但是...”還是希望師兄能與他好好相處。
“想要我不討厭你很簡單哦。”咒靈的嘴角咧開,表情惡意滿滿:“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就可以了。”
消失在老師的記憶中,就可以了——這樣老師的學生就隻剩下他一個。
沒有在意咒靈充滿威脅意味的話語,沢田綱吉隻是搖了搖頭,回應道:“抱歉,這點我做不到。”
“這樣啊...”
似乎是想到什麼絕妙的主意,咒靈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的微笑也真誠了些:“我可以幫你做到哦。”
他往前走了幾步,最終站在了沢田綱吉的麵前,仰頭注視著棕發青年開口:“無論我怎樣對你,你都不會傷害老師的,對吧?彭格列的首領。”
關於這點,沢田綱吉毫不猶豫的作出承諾:“我當然不會傷害老師。”倒不如說,他從來都不會傷害自己身邊的人。更何況,那個對象是相原老師。
“這樣...我就放心了。”低笑了幾聲,似乎是覺得現在的模樣太沒有氣勢,白發咒靈變為了比沢田綱吉還要高的成體。
他咧開嘴角,居高臨下的看著棕發青年,淡色眼眸裡的惡意就快要溢出來。
“那麼...領域展開——異度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