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領域瞬間包圍了整片花園,沢田綱吉徹底失去了與外界的聯係。
年輕的首領眉頭皺起,仔細觀察著由這種強大而陌生的力量構築的空間,額頭上的火焰已經被點燃。
他正想詢問些什麼,眼前的白發青年就率先笑著開口道:“這樣就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棕發青年的表情認真了起來:“你......”
話還沒說完,咒靈便率先發動了攻擊。刀刃化為尖刺在身後綻開,帶著惡意朝著沢田綱吉直直的刺過來。
往後一躍躲開了白的攻擊,沢田綱吉的雙手也燃燒起金色的火焰,棕色的眼眸在火光的映照下明明滅滅。
一擊不成,咒靈的攻擊越來越密集,現任首領的防守也越來越吃力。
見狀,咒靈的眉毛一挑:“怎麼,不反擊嗎?再這樣下去真的會死哦。”
“你不是我的敵人。”沢田綱吉一邊後退一邊用雙手將尖刺隔絕在外,開口道:“我並不想傷害你。”
相原老師也一定不願意看到兩位學生之間的戰鬥。
見狀,白發咒靈輕笑了一聲,不緊不慢道:“那麼,既然這樣...就算你的同伴們被我殺死,你也無所謂的吧,師弟。”
“我想想看...就拿那個引路的男人先下手好了。”
話音落下,黑色的圓形密閉領域就帶著他們來到了另一個地方——這是彭格列的正門,也是剛才那個引路人值班的地方。
穿著西服的那人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兩個人有些愣神,沒等他反應過來,尖刺就鋪天蓋地的朝他席卷而來。
下一刻,他的首領擋在他的身前,替他攔住了所有致命的攻擊。刀刃與火焰和氣流撞擊產生了大範圍的煙霧。
待煙霧散去,沢田綱吉仍然完好無損的立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徹底認真了起來,連一直存在於眼底的溫柔都全部被壓抑在最深處,隻剩下隱約的怒火被點燃。
“為什麼...”為什麼做出這樣的事?為什麼可以那麼輕易傷害其他人?
他的師兄與老師...完全不像——至少,他的老師絕對不會濫用力量傷害無辜的人,隻憑借著自己的喜好做事。
眼前的白發青年如果是這種人,那麼...他絕對不會承認這樣的師兄。
終於,年輕的首領開始反擊了。
咒靈可以清楚的嗅聞到空氣中憤怒的美妙的味道。
“啊...這樣才像話嘛...”
臉上帶著莫名的微笑,咒靈似乎並未使出全力。任由棕發青年將他的刀刃全部摧毀,最後勢如破竹的攻到他麵前。
嘴角勾起,白發咒靈滿足的閉上了眼睛——對,就是這樣,就這樣集中所有的力量狠狠的一拳打下來。
火焰滾燙的溫度讓咒靈眉頭皺起,卻最終沒有反抗。但是...最後一擊卻遲遲沒有落下來。咒靈重新睜開了雙眼,金色的火焰在離他很近的地方躍動著,卻並沒有對他造成絲毫的傷害。
“為什麼...”他有些不解,但感受到更多的是從心底浮上來的焦躁,“為什麼不動手。”明明他的惡意已經如此直白的展露在這個人麵前。
沢田綱吉將火焰熄滅,注視著眼前的白發青年:“你無法真正傷害我們,隻是想要我對你動手罷了。”
白發咒靈的攻擊雜亂而沒有章法,並沒有他以前麵對的敵人身上那種想要置他於死地的決心。更像是——在誘導自己傷害他。
但沢田綱吉可以感受道咒靈的惡意是真實的,隻是礙於某些原因無法將自己的想法付諸實踐而已——這樣的束縛很有可能來自他的老師。
看著眼前的咒靈,青年棕色的眼睛裡終於浮現出了一絲不甘的情緒。
他說:“明明你才是被選擇的那個人,為什麼還要做這樣的事?”
“明明老師他...選擇一直陪伴在你身邊。”年輕的首領握緊了拳頭,“為什麼還要不滿足呢?”
如果被這樣的對待的是他的話...如果是他的話——心裡隻會有對對麵這個人的愧疚吧。
然而
這句話就好像打開了什麼可怕的開關,沢田綱吉可以感受到咒靈身上湧動著比之前更可怕的陌生的力量,以及咒靈竭力克製著卻仍在顫抖著的軀體。
“什麼都不知道呢...搖尾乞憐的小狗。”不知道這是在說沢田綱吉,還是他自己。
圓潤的指甲已經深深的陷入了掌心,咒靈的牙關咬緊,腦海中隻剩下一個想法——想要讓眼前這個人在世界上徹底的消失。
咒力瘋狂的噴湧而出,刀刃就像海潮一樣鋪天蓋地,將所有的光線全部都遮擋。
沢田綱吉棕色的眼睛微微睜大——這樣的殺意...與剛才的小打小鬨完全不同。這次,對方是真的想殺死他。
死氣之炎已經包裹住全身,沢田綱吉也終於打算使出全部的力量來麵對眼前這個棘手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