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生氣的語調,清亮的眸子裡寫滿了不開心。
祁湛也不遮掩,嘴角上揚,薄薄的唇緩緩吐出兩個字:“摸你。”
楚妧臉‘刷’的一下紅了,忙把碗放到矮櫃上,剛想往後躲,祁湛的卻忽然收緊了。
他淡淡道:“昨晚還沒記住,躲是什麼結果麼?”
祁湛的眼神冰冷而幽暗,透著淡淡威脅的意味,楚妧瞬間就不敢動了。
她帶著哭腔道:“你你你,不是說了不碰我的麼?你說話不算話!”
“我說的話向來都不能作數。”
祁湛絲毫沒有把楚妧的質問放在眼裡,反而更過分的把手從風氅下伸了進去,直接將整個手掌都貼到了她的背上,用指尖輕輕撫弄著那兩個小窩窩,低聲道:“你接著吃。”
這還怎麼吃?
楚妧委屈的快哭了出來,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楚妧將頭扭了過去,咬著唇道:“我不吃了!”
小兔子還生氣了?
祁湛笑了笑,忽然俯下身去,壓低了嗓子,對著她的耳邊道:“你若不把它吃完,那你今天一天都彆穿衣服了。”
說著,他的手就勾上了她後背係著的肚兜帶子,輕輕扯了一下。
楚妧趕忙把矮櫃上的碗捧了起來,顫聲道:“我吃我吃。”
“乖。”
祁湛指尖一鬆,帶子‘啪’的一聲打在楚妧的背上,帶著些疼,楚妧的肩膀跟著一顫,她腰間的小窩便又深了深。
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在祁湛心底的小獸要衝破牢籠之前,楚妧終於將那一碗粥喝完了,祁湛又戀戀不舍的在她腰窩上撓了兩下,方才收回了手。
楚妧怕極了祁湛,根本不想再與他獨處下去了,忙把碗丟到了一旁,將身上的風氅又裹緊了一些,問道:“我們……下午回去嗎?”
楚妧方才吃的極快,嘴角上沾了幾粒米,祁湛眸色深了深,抬手將那粒米抹去了,輕聲道:“你若想多留一天……”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楚妧打斷:“不用了不用了,我們今天就走吧,因為我耽擱了行軍路程就不好了。”
祁湛的眼眸冷了下來,看的楚妧一陣心慌,但他終是沒有說什麼,抬手將床幔拉了下來,拿起桌上的碗出了門,命小二抬了一大桶熱水進來,待小二出去後,方才掀開帷幔,道:“去泡個澡,我們晚上就走。”
泡個……澡?
楚妧一怔,敏銳的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她連連搖頭,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們現在就走吧。”
祁湛嗤笑一聲,指尖繞上她的一縷長發,望著她的眼,低幽幽的說:“我若想看,昨晚便看了,乖乖去洗吧,這次我不動你。”
吃了一次虧的楚妧根本不願意相信他的鬼話。
她張了張口剛想說些什麼,就聽祁湛道:“洗好澡就可以穿衣服了,”
楚妧聽出了他的話外音。
如果自己不洗澡她就不給自己衣服了?
楚妧相信祁湛確實做的出這種事,她對祁湛強橫的控製欲無可奈何,隻能乖乖從床上下去,磨磨蹭蹭走到屏風後的水盆後,脫下小肚兜和褻褲泡了進去。
屏風另一邊的祁湛聽到水聲,眸色不禁又深了些許,但他終究是閉上了眼,靜靜靠在床上沒有動。
粗麻布的床單上,還有她殘留的淡淡體溫。
他對楚妧的身子,確實是十分渴求的。
她那嬌弱可憐的樣子,總是輕易地勾起他心底暴虐的欲.望,總讓他忍不住的想欺負,欺負的她哭出聲,欺負的她連連討饒,然後……再狠狠占有了她,在她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跡,拉著她一起陷入泥沼中,看看她的眼神會不會因此失了純粹,會不會變得和他一樣陰暗。
他從未對誰有過這樣的想法。
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她抱著兔子要他退婚的時候,還是……她第一次縮在他懷裡的時候?
祁湛的睫毛顫了顫,聽到屏風旁水聲響起,像是洗好了,他便走到窗前,將掛窗戶外的襦裙拿了進來,隔著屏風遞給楚妧。
楚妧接過襦裙穿起衣服來,心裡卻越想越不對勁,到最後乾脆咬著唇,小聲質問道:“你不是說不看嗎?”
屏風另一頭的祁湛一怔:“是沒看。”
“那你怎麼知道我洗好了?!”
“……”
她出水的聲音那麼大,是人都能聽出來好麼!
祁湛也有些惱了,不想與她解釋什麼,冷著嗓子道:“對,從你進去我就在看,把你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看了一遍,怎樣?”
話音剛落,楚妧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臭……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