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1 / 2)

丫鬟們關門的時候帶起了一陣風, 吹得桌上燭火一陣搖晃,楚妧的身子便也跟著晃了三晃, 眼看就要倒在桌上了,祁湛忽地伸手在她肩膀上扶了一把。

楚妧順勢攥住了祁湛的手腕,可在她看到祁湛那雙幽涼的眼眸時,馬上又將手縮了回去, 紅著小臉解釋道:“我我我真的隻喝了一杯……”

祁湛嗓音極輕的“嗬”了一聲,問她:“自己能走回去嗎?”

楚妧一愣:“走回去?去哪?”

祁湛嗓音冷淡地說了兩個字:“上床。”

楚妧心頭一緊, 敏銳的察覺到祁湛說的是“上床”而不是睡覺。

她想起自己癸水剛剛結束,馬上又將後背挺得筆直, 一臉警惕道:“我我我不上床。”

祁湛斜睨了她一眼,似乎是沒想到她腦子還挺清醒的。

他輕輕“嗯”了一聲,也不為難她,轉身走到屏風後,低聲道:“那我上床了。”

說著,他就在屏風後換起了衣物。

屏風是半個月前祁湛特地讓下人換過的,與之前的實木雕花彩繪屏風不同, 這次用的基本全是楠木鏤雕的,十分通透, 自然也沒什麼遮擋能力, 床頭的燭燈一點, 祁湛高大的身形就在屏風那頭被楚妧看的明明白白。

像是知道楚妧在看似的,他的動作毫不扭捏,修長的手指搭在搭在腰間的衣帶上, 輕輕一勾,那淡青色的雲紋直裰便掛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白色的中衣根本遮掩不住他肌肉的線條,精致的鎖骨在微敞的領口處若隱若現,三千青絲鬆散地披在腦後,映著淡淡的燭光,倒少了往常的那股清冷感,整個人俊美的甚至帶了幾分妖冶。

好像罌粟般的吸引人。

楚妧卷翹的睫毛顫了顫,先前還清明的頭腦到了這會兒居然一陣陣的發懵,想把目光移開,卻像是被什麼勾住了似的,半天也挪不動分豪。

楚妧覺得自己心跳有些快,喉嚨也有些乾。

明明正值寒冬,可她身上卻熱的厲害。

她伸著手想去拿麵前的水杯,可她的手就像是不聽使喚似的,不是往左移一點,就是往右偏了幾分,竟怎麼也夠不到。

祁湛恰好轉過眼來,看到正在夠杯子的楚妧,忽地一笑,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低低喚了她一聲:“妧妧。”

楚妧被他這聲低喚嚇得一哆嗦,手指好巧不巧的就觸到了剛才怎麼也抓不到的茶杯,那茶杯骨碌碌就滾了下去,沒有摔碎,反而停在了祁湛腳邊打著轉。

“你叫我乾嘛,嚇了我一跳,害的、害的我把茶杯弄地上了。”

楚妧心底雖然虛虛的,口氣卻很強硬,仿佛她碰倒了茶杯是祁湛的不對一樣。

祁湛笑了笑,倒也不和她計較,微彎下腰將茶杯撿起,緩步走到楚妧身旁,低聲問:“要我幫你倒水麼?”

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楚妧的嗅覺變得格外敏銳,祁湛身上獨有的男性氣息一個勁兒的往她鼻子裡鑽,連帶著那低沉的嗓音都充滿了誘惑力。

“不、不用你倒,我自己可以……”

說著,她就往一旁躲了躲,伸著小手想拿桌子另一旁的茶杯,可她稍微一挪動,竟連頭上的屋頂都旋轉起來,眼前的杯子從一個變成了三個,身形一晃,就要從椅子上跌下去,卻被祁湛一把老住了。

她嬌小的身子穩穩當當的被祁湛抱在了懷裡,滾燙的小臉恰好就貼在了祁湛的胸膛上。

他的體溫一如既往的涼,臉貼在上麵竟出乎意料的舒服,竟有點舍不得挪開了。

隔著薄薄的中衣,她還能清楚的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完全不像她的,早已亂作一團了。

祁湛抱著懷裡軟綿綿的身子,嗓音也不自覺的啞了下來,勉強克製住自己煩亂的心緒,輕聲問:“我抱你到床上,可好?”

他的眼眸深邃,似乎並沒有彆的意味在裡麵,楚妧輕輕臉“嗯”了一聲。

祁湛將她抱到了海棠色的鴛鴦繡被上,楚妧的身子一碰到床,就連眼皮也抬不起來,像灌了鉛似的一個勁兒的往下耷拉著,連脫鞋的力氣也沒了。

祁湛睨了她一眼,彎腰去幫她脫鞋,楚妧垂在床邊的腳晃了晃,雪白的腳丫很快就露了出來,小小一點兒,泛著淡淡的微粉,還沒他的手大,似乎他一抬手,就能將這腳丫整個握住。

可愛極了。

祁湛忍不住在她腳心處輕輕撓了一下,楚妧微微一縮,那腳丫很快就溜進被子裡了。

再一抬頭,發現楚妧的眼睛隻剩了一條縫,似乎馬上就要睡過去了。

祁湛微微皺眉,低聲喚她:“妧妧。”

楚妧“嗯”了一聲,似乎還保留了一點兒意識。

祁湛有些無奈的垂下眼,看著她指尖被那窗紙染出的一點兒微紅,心緒一動,忽地問了她一句:“妧妧,你當真屬羊麼?”

楚妧乖巧的“嗯”了一聲,大腦停止思考的她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什麼不對。

祁湛又問:“那你的生辰,是二月廿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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