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楚妧的聲音模模糊糊的,口齒也有些不清楚,祁湛俯下身去,湊近了一些,“那是幾日?”
“唔……”楚妧的眼睫動了動,像是在思考,過了半晌她才答道:“五月十八。”
祁湛默默記下了這個日子,緊繃的心弦有一絲細微的放鬆。
她真的不是長公主。
那麼他們先前合過的八字便做不得數。
也不知現在的八字合不合適。
他心裡雖然還有謎團,卻不再相問,她是誰早已不重要了,不管她是誰,他都認定了她。
祁湛微垂下眼,伸手去解她的衣帶,楚妧即使迷糊著,手卻將衣帶攥的很緊,說什麼也不肯鬆,祁湛微歎了口氣,輕聲道:“乖,把衣服換了,不然醒了會著涼。”
楚妧迷迷糊糊地“哼”了一聲,樣子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情願,可抓著衣服的手卻沒那麼緊了。
她醉的很厲害,祁湛本不想在這種時候欺負她的,可隨著衣裳一點點的被解開,那醉酒後泛著微紅的肌膚便也緩緩地露了出來,映著她略帶醉態的眉眼,竟有種莫名的吸引力。
祁湛的呼吸重了些,冰涼的指尖像是被她的身子灼傷了似的,竟也有些發燙。
也不知這樣的她嘗起來什麼味道。
他眸光微動,忽地俯下身去,在她耳邊問:“妧妧想要個小兔寶寶麼?”
楚妧的耳朵隨著那聲“小兔寶寶”動了動,半閉著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絲毫沒有意識到他話中的深意,呆呆愣愣地點了點頭。
祁湛微微一笑,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
大年初一的早晨,丁正文才回到了大靖都城中,還來不及換衣服,就被楚衡傳進了宮。
他跪在大殿之中,才回了楚衡兩句話話,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往後無論楚衡再問什麼,他都隻說著一句話:“長公主說自己一切都好,請皇上放心,讓臣代她向皇上問好。”
楚衡握著茶杯的手寸寸收緊,這比丁正文說楚妧不好更令他揪心。
什麼叫“長公主說自己一切都好?”
明明每個月都有書信往來,她又為什麼偏偏讓丁正文代她相問?
這分明是怕自己擔心才這麼說的!
丁正文哭的這麼傷心,他簡直無法想象楚妧在大鄴的日子。
他當初就不該心軟同意楚妧嫁過去!
他將手中茶杯猛地摔在桌上,張了張口正待說些什麼,一旁的胡貴妃卻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輕輕地搖了搖頭。
楚衡冷哼一聲,擺手讓丁正文退了出去,壓著嗓子道:“愛妃不必勸朕,朕這就派人把妧妧接回來!”
胡貴妃輕聲道:“僅憑丁侍郎一人之言不足為信,和丁侍郎一起回來的宋使臣不是說長公主和世子感情和睦麼?若是真如宋使臣所言,皇上這麼貿然去接,豈不是棒打鴛鴦了?”
楚衡不以為意:“宋使臣看的不過是些表麵上的事,她們若真是感情和睦,祁湛又豈會寫那種書信過來問朕?丁侍郎又豈會哭的那麼傷心?!”
“丁侍郎一直對長公主和親的事不滿,就算是借題發揮也並非全無可能,更何況事關兩國聯姻,若是沒個適當的理由,豈不是壞了兩國的情誼?”
胡貴妃說到了國事上,倒讓楚衡冷靜了些許,可他嘴上仍然不肯放鬆。
“他們讓妧妧受委屈的時候,可曾想過想過情誼?”楚衡語聲稍頓,又道:“況且朕隻是想念幼妹,憂思成疾,想召妧妧回來省親,與那大鄴世子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他們還能攔著不讓朕見親妹妹不成?”
回來省親倒是個恰當的理由,大鄴那邊確實不好攔著,可胡貴妃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不願意讓楚衡做不明智的決定,便換了個思路,柔聲勸道:“臣妾理解皇上的心情,皇上想把長公主接回來也不是不可,隻是在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最好先派個可信的大臣去大鄴暗中查探查探,若是真如丁侍郎所說,皇上再下聖旨把長公主接回來也不遲。”
說著,胡貴妃還重新給楚衡倒了杯茶,輕撫著楚衡的背,讓楚衡順順氣兒。
楚衡的怒火消散了些許,心知胡貴妃說的也沒錯,直接下旨接楚妧回來,確實太過突然,若是真因此大鄴起了衝突,反而更將楚妧推向了火坑,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他沉思半晌,忽然吩咐道:“召樊文瑞來見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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