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拓寬撕裂,修複,這種無窮無儘的痛苦讓人抓狂。
秦擇感覺身體猶如被卡車來來回回細細碾過,細密而綿延的痛傳達至大腦瘋狂叫囂。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汗水將身上的裡衣都浸濕透了。
秦擇本人不覺,但是他的徒弟們看到光風霽月的師父身上出現汙垢,隨後越來越多,味道越來越臭。
重寧嫌棄的捂住鼻子,但是腳像生了根,跟其他人站在一起沒退後。
直至正午,秦擇身體一顫,“哇——”地吐出一大口血,倒地不起了。
“爹——”
“師父!”
“掌門!”
一群孩子撲上去,還是元婆婆頂事,“長山柏卿同我一起把掌門扶進正屋。關微和降河去燒水。”
她告了句“掌門得罪”,就把秦擇的外衣脫了,順勢用外衣擦掉秦擇身上汙垢。
夏日水熱的快,幾個男娃齊心協力用帕子給他爹/師父擦洗。
重寧皺著小鼻子:“好臭”。
秦擇雙眼緊閉,沒有反應。
重寧趁機在他腰間揪了一下,降河眸光閃過一道利芒,他飛快低下頭,遮住了眼中的紅光。
“咦,這是什麼?”
重寧摩挲著手腕內側的蜻蜓圖案,很是喜歡。
關微不解:“師父以前手腕內有圖案嗎?”
柏卿睫毛顫了顫,垂下眼簾含糊:“我不知道。”
兩刻鐘後,他們終於把秦擇洗乾淨,鄉下農戶抬豬一般,將秦擇抬上了床,重寧脫了鞋子,跳到秦擇裡邊,被子一拉:“我和我爹要睡覺了,你們出去吧。”
上午繃緊神經,他很累的。
然而到晚上,秦擇還沒醒來,眾人免不了擔心了。
重寧靠著秦擇的胸膛聽了聽,心跳正常,又摸了摸秦擇的鼻子,有氣息。
他又拍拍秦擇的臉:透潤有光澤,感覺比以前白了點兒。
“可能爹就是困了。”重寧也不是很肯定,猶豫道:“讓他再睡會吧。”
晚上,秦擇手腕內的蜻蜓圖案發出微光。靈氣湧動,然而去了圖案內都消失無蹤。
“長老,發生何事了?”
藍衣道人眉頭緊蹙: “奇怪,靈氣躥動,難道是有什麼秘境要開了?”
“這,長老不妨回去讓真人算上一卦。”
藍衣道人:“也罷。”
一夜好眠,當清晨的第一縷光出現,秦擇適時睜開眼。
身體從未有過的輕盈,體內靈氣運轉,充實極了。再無艱澀之感。
那【青雲訣】不愧是上等功法。
秦擇偏頭看見睡的正香的小重寧,吧唧一口親上去。
小孩兒不滿咕噥,秦擇哄著他繼續睡。
他起身,四個徒弟都起了,秦擇道:“關微,長山,柏卿,為師今日傳你們新功法,你們把之前學的都忘掉,專心新功法,明白嗎?”
“是,師父。”
秦擇拍了拍降河的肩膀:“你先養養身體,過些日子,師父一同教你。”
降河輕輕點頭。
沒有吵鬨的重寧,降河光明正大跟在秦擇身後。
師父身上香香的,像春天的大地,秋日的林間。
秦擇把功法說了一通,然後細致解釋,太陽升高,關微和柏卿已經入定。
長山還是沒摸到竅門,急得不行。
秦擇隻好先安撫他:“去看看你師弟醒了沒,叫他吃早飯。”
長山失落不已:“好吧。”
除了男女主那樣有天賦得氣運之人,其他人引氣入體少說也要一日功夫,有些慢的,耗費一兩月甚至更久也是有的。
堂屋裡,秦擇教著孩子們書本上的知識,時不時出去看一下關微和柏卿的情況。
兩人保持之前的坐姿,幾乎沒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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