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漂亮的她[快穿] 耿燦燦 13789 字 4個月前

他腦海裡繃著的那根弦忽地一下斷掉, 心底的火簌簌往外冒,一把將人拽回來, 死死按住。

“你說, 我怎麼不要臉了?”

她呸地一聲:“就是不要臉。”

他氣到胸口疼, 捏住她的小嘴, 親下去, 將她的呼吸都堵住。

一番搏鬥。勝負已分。

他力氣上贏了她, 卻在其他方麵輸得一敗塗地。

她喘著氣在他唇邊掙紮:“有本事你彆用強。”

她一貫嬌軟的小模樣多了幾分狠戾, 閃亮的水眸絕情冷漠。沈逢安猛地回過神,才察覺到自己有多狼狽。

在女人身上, 他何曾有過這樣潰不成軍的敗績。他向來瞧不起強取豪奪那一套,結果在她身上破了例,差點停不下來。還好,沒做徹底。

車廂裡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沈逢安呆滯片刻後, 斂起神色,為她整理好衣裙,又將手帕遞到她麵前,壓著自己的慌張,無情無緒地說:“是我唐突。”

她沒要他的帕子, 轉身往車下去。

沈逢安隻猶豫了一秒, 隨即將車門緊閉,全部封死。

她回過頭, 問他:“你什麼意思?”

沈逢安的氣息緩緩平下來,他沒有立刻回答她, 而是重新撫上她的掌心,一點點分開她的指縫,握緊了,這才開口,神情認真地問:“要是我想用強呢?”

她勾唇淺笑,應對自如:“難怪乖崽沒皮沒臉,原來是子承父業。”

沈逢安沒有否認,他甚至沒有將話掀過去,而是順著她的話往下接:“既然你說到陳寅,我們今天就把話攤開說清楚。”

她不以為然:“有什麼好說的。”

他加重音調,直接告訴她:“陳寅的事,我不追究。”

她湊上前,一張漂亮的小臉明豔動人,“所以呢?”

沈逢安愣住。

今天來這裡,完全是一時興起。他做事講究穩妥,在電視上看到她和人拍吻戲,一時衝動跑了過來,又一時衝動將人帶了出來,壓進車裡,抱也抱了,親也親了。

接下來該怎麼辦,他也沒想好。

沈逢安沒了轍,另一隻手空著,急促不安,下意識想抓串佛珠,不等他伸進兜裡,她忽地伸手扼住他的手腕,將自己另一隻手遞到他手心裡。

她咄咄逼人,毫不退讓,“沈逢安,你不是要把話說清楚嗎,你繼續說,我聽著呢。”

沈逢安怔怔凝視她,忽地鬆開手,轉頭看向外麵,黑夜深沉。

心中百轉千回,最後悶悶拋出一句:“小阮,你沈叔叔最近窮,特缺錢,明碼標價五百二,要試試嗎?”

她想都不想,清脆拒絕:“不要。”

他沉默片刻。

每一個字,從嗓子眼擠出來,沙啞又無奈:“算我求你。”

她往下問:“求我什麼?”

他不說話了。

她從他手裡搶過車鑰匙,將車門解鎖,打開車門重重一關,隔著車窗看他。

“沈總,你是個有身份的人,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自己心裡有數,我不勉強你,你也彆來勉強我,咱倆好聚好散,行嗎?”

沈逢安一雙眼紅著盯她。

她轉身離去。

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被車發動油門的聲音取代。是她開車走的動靜。

車庫回歸寂靜。

沈逢安動了動手指,指腹間還留著她的香氣。

她在他身邊這些日子,對他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知道他不會強迫她。他留她這些日子,明知道她柔中帶剛,軟成水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無情的心,卻偏偏不信邪,跑來撞南牆。

沈逢安頹然靜坐,心想,撞就撞吧,反正撞一次也是撞,撞十次也是撞。

萬事開頭難。

他想了想,給沈老爺子打電話:“爸,我要是給你留個兒媳婦,你會替我好好照顧她嗎?”

沈老爺子嚇一跳。三十六年了,他頭一回從沈逢安嘴裡聽到兒媳婦這個詞。

沈老爺子雖然平時嘴裡說著讓沈逢安結婚,但其實心裡沒有期盼。擱以前,他讓他兒子結婚,那就是耽誤人家姑娘。但現在還好,滿大街二婚三婚多的是,沈逢安也結了紮,沒什麼後顧之憂,嫁進他們沈家,也不算太吃虧。

沈老爺子小心翼翼試探問:“你把你的情況和人交待了嗎?咱們沈家,不興騙婚。”

沈逢安悶聲道:“我會和她說清楚的。”

沈老爺子鬆口氣:“既然你決定了,那就放手去做。人生苦短,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沈逢安笑道:“沒有人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

星光公司半個月後被人火速收購,新上任的老板財大氣粗,一來就給每個人發了大紅包,尤其是阮糯身邊的工作人員,除了有大紅包,還有雙倍薪酬。

剛拍到一半的電影不拍了,直接付高價違約金,重新建了國際班底,用之前拿下的項目,準備進軍國外各大電影節獎項,順帶著定下阮糯未來兩年的通告安排,全是國際電影,班底自組。

不為票房,就為拿獎。

網友1評論:“666,燒錢啊。”

網友2評論:“下血本了,問題是,阮糯好看是好看,可她那演技,真拿得下國際獎項嗎?”

網友3評論:“人金主也不在意錢吧,女朋友開心就好。”

沈逢安難得出現在媒體麵前,相熟的人看到他出現在電視上,紛紛震住,以為自己眼花看錯,將電視聲音開大,發現不是幻覺。

記者問:“沈總作為星光新一任老總,未來有什麼打算?”

沈逢安麵癱臉:“希望能讓更多的人認識阮糯,喜歡她,了解她。”

記者覺得哪裡不對,繼續問:“對於公司的前景,沈總有什麼看法?”

沈逢安:“阮糯這小女孩挺好,前景一片光明。”

記者硬著頭皮問下去:“未來對公司旗下其他藝人有什麼寄語嗎?”

沈逢安:“謝謝你提醒我。我立馬派我的助理安排解約,我們公司很好,但隻適合阮糯一個人發展。”

沈逢安這次的陣仗動靜太大,圈內圈外都知曉了,友人感慨:“沈逢安是不是前幾年禁欲禁瘋了?”

沈逢安有了計劃,做起事來也就得心應手。他也不到阮糯跟前露麵,信息電話一律不發,不慌不忙地,等著她找他。

卻不想她比他更能沉得住氣。沈逢安終於忍不住,這天從陳姐那裡拿了車鑰匙,她一上車,望見司機座坐的是他,笑了笑,淡定自若,“沈總,改行做司機啦?”

沈逢安一言不發,將車開到西郊彆墅。

她不肯下車,“沈總,你口味彆太重,囚禁py什麼的,犯法。”

他早就一步步攻陷她身邊的人,現在他就是將她關起來,也沒人敢說什麼。她有這個擔憂,情理之中。

沈逢安將她抱出來,做好了被她打的準備,她卻安靜地窩在他懷裡,饒有興趣地盯著他。

沈逢安呼吸一緊,移開視線:“上次沒說完的話,我今天重新說給你聽。”

她嫣然笑道:“什麼話,我不記得了。”

沈逢安低垂眉眼。

還能怎麼辦?

都已經到這份上,栽了就是栽了。除了乖乖認輸,彆無他法。

他抱著她進了客廳,不再掩飾自己的癡迷,“沒事,我記得就行。”

她收起笑意,大概是將他的話聽了進去,懷疑地看他:“就隻是說話,不做其他的?”

沈逢安拿出早就備好的手銬腳銬遞到她手裡:“這樣總放心了吧?”

他被拷牢了,她將鑰匙丟開,趾高氣昂地爬上沙發站起來,踢了踢他,“快說。”

她這樣任性,他卻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著往她腳下送。挨了兩三腳,就當還上次強吻她的債。

“小阮,我很喜歡你。”

她不滿意:“有很多人都喜歡我,我不缺你的喜歡。”

沈逢安微斂嘴角,腆著老臉將話收回:“說錯了,不是喜歡。”

她明知故問:“那是什麼?”

沈逢安認真地告訴她:“是多活了十六年的悔恨。”他自己說出來,覺得肉麻,想要打住,卻忍不住地往下說,心不是自己的,是在她耳邊築巢的蜜。

“小阮,你知道我的名字,為什麼叫逢安嗎?”

她盤腿坐下來,眼睛裡像揉了一把碎星星:“為什麼?”

沈逢安:“因為我家裡人知道我這一生,注定無法安寧,所以才給我這麼個名字,算是慰藉。”他想起什麼,臉上浮現笑意,“小阮,都怪你太可愛,我本來不想打苦情牌,實在沒法了,隻好使出殺手鐧。”

她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殺手鐧?”

沈逢安長長歎一口氣,“之前我欠你半個秘密,現在還給你,我藏了大半輩子的秘密,也全都告訴你。”

他沒對誰誠懇過,除了沈老爺子,幾乎沒人知道他的事。

“我二十歲那年結紮,一是因為陳寅的出現,他母親比我大四歲,紮破了套,留下了孩子,選在我二十歲能夠自由支配信托基金的時候突然出現,將孩子丟到沈家,拿著錢就走了。你放心,她決不會重新出現,前幾年得了癌症,死了。”

他說著話,眼神貪戀地掃她,她挨在他身邊,肩頭碰著他的,像從前那般親近。

沉重的事忽然變得不再沉重,他不想麵對的事實,也因為想要奉給她的誠懇,而變得輕鬆起來,他慢吞吞地說:“我結紮,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我們沈家,有家族遺傳的病史,我身上就帶著病,隨時可能發作,不想禍害後人,所以乾脆結紮。”

她輕輕拋出句:“沈叔叔,你是想上演藍色生死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