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1 / 2)

漂亮的她[快穿] 耿燦燦 10143 字 4個月前

如果知乎發起問題, 孩子擁有五個爸爸,是怎樣一種感受?

趙安安絕對可以拿高讚。

和五個男人同居的生活, 很好很強大, 基本就是世界圍著她轉。趙安安現在的狀態, 大概就是如果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 也會有人爭先恐後去摘。

趙安安每天笑嘻嘻, 生活超級熱鬨, 一點都不無聊。她發現嚴煜挺壞的, 她現在差不多看出來了,嚴煜之所以肯同意讓其他四個人搬進來住, 很大程度是想當麵ntr.

她數過了,嚴煜一天至少要秀十次恩愛,而且他秀恩愛的技巧滿分,完全就是不動聲色的惡意滿滿。

懷孕第三個月的時候, 趙安安仍然沒有恢複記憶。她已經不再執著於找回記憶。

她不喜歡自尋煩惱。快活就行。

被人愛,是件快活的事。

努力付出才能得到愛的人,讓人同情,對女孩子而言,寧願沒心沒肺, 也不要做那個令人同情的人。趙安安手裡攥著五顆真心, 她不需要做什麼,隻需要安安靜靜地享受。

隨著日子的流逝, 趙安安的胎象越來越穩健,很快就到了可以做親子鑒定的時候。

奇怪的是, 五個男人,誰都沒有想要主動做親子鑒定的意願。

在嚴家住的這段時間,其他四個男人顯然已經慢慢意識到,他們住進來的目的都是同一個——奔著做爹。

但是孩子親生爹隻有一個。

趙安安私底下找薑霍,將她收集到的毛發交給薑霍,拜托他儘快做個親子鑒定。

和其他四個男人的不聞不問裝鴕鳥狀態,顯然薑霍要積極很多。

趙安安剛說完,薑霍就迫不及待地帶著她往醫院去,安排人在病房照顧趙安安,離開前鄭重表示:“安安,你放心,我一定會做你最堅強的後盾。”

結果話一說完,轉頭他就把趙安安給的四個毛發袋全給丟垃圾桶了。

年輕醫生好奇來問:“薑醫生,沒有男方DNA,怎麼進行下一步?”

薑霍:“不用進行下一步,直接出報告就行。”

年輕醫生:“薑醫生,這樣不太好吧。”

薑霍:“醫院是我家開的,我說怎樣,就怎樣。”

夜晚薑霍帶著趙安安回去,有種旗開得勝的凱旋感,進家門前,他拉住她,神情認真:“安安,孩子爸要是我,你能給我個機會照顧你和孩子嗎?”

趙安安:“你現在不就在照顧我和孩子嗎?”

薑霍湊近,“安安,難道你還愛嚴煜嗎?就算失憶了,依然還是愛他?”

趙安安如實以告:“霍霍,我隻愛我自己。”她低垂眉眼,長睫如扇,肌膚雪白,像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說到失憶,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它是件好事。人沒了記憶,也就不會被過去的自己羈絆住腳步,失去記憶,沒有任何負擔地重活一遍,瀟瀟灑灑,乾淨利落。你看,我現在什麼都不在意了。”

薑霍愣了愣,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不由地往裡扣緊。

是啊,是件好事。

很久以前,他就在想,要是趙安安沒有煩惱沒有心理負擔該多好,沒有母親的陪伴,沒有父親的關愛,從小在病房成長的趙安安,自信又自卑,表麵嘻嘻哈哈,內心比誰都脆弱敏感。

加上唐既哲的事,她的成長經曆注定了她不敢像個正常女孩子那樣去愛去享受。

他大學時之所以選擇學醫,為的就是趙安安。她總是生病,她很怕麻煩彆人,但如果他是醫生,她是病人,那麼他照顧她,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她和嚴煜結婚後,曾經悄悄打過電話給他,她在電話那頭歎氣,“霍霍,你說他為什麼要娶我?三天兩頭的就要帶著我跑醫院,他不嫌累不嫌麻煩嗎?

他當時回她:“所以你嫁給我就好了啦,我們家開醫院,你想怎麼住就怎麼住。”

她笑嘻嘻回他:“我嫁給誰都是個麻煩。”

男人們借宿在嚴家的這幾個月以來,第一次有人敲開嚴煜的房間門。

薑霍約嚴煜到後花園散步。

之前的相安無事,不代表內心無所波動。薑霍深呼吸一口氣,直接和嚴煜攤牌:“我希望你和安安離婚。”

嚴煜手裡夾根煙,沒有點燃。自從趙安安懷孕後,他就戒了煙。此時習慣性地擺弄一根,撚在手裡,隻玩不抽。

嚴煜臉上波瀾不驚,他什麼都沒問,隻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不離。”

薑霍往前一步,做好挨揍的準備:“安安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

嚴煜瞄他一眼,深黑的眸光如寒夜般冰冷,“不要自作多情。”

他丟了煙,雙手搭在領帶上,往裡束緊,西裝挺括,轉身往回走。

薑霍不甘心,他開口喊住他:“嚴煜!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老婆被我睡了,難道你還要繼續守著她嗎!”

嚴煜單手插在西褲兜裡,背對著薑霍,身影在花園壁燈下拉得長長細細,他的聲音裡沒有任何惱怒之意,反而冷靜得令人害怕。

他說:“薑霍,你可真自私。”

薑霍走上去,他試圖攔住嚴煜:“嚴煜,我不信你會這麼大方,你是不是醞釀什麼複仇計劃?我告訴你……”

話未說完,對麵嚴煜的眼神落下來。

薑霍止住,不由地後退一步。

兩人身高相差無幾,但是嚴煜的氣場卻壓得他無法與之直視。

嚴煜饒有興趣地勾起唇角,“從始至終,安安都是我的妻子,娶她的那個人是我,不是你,也不是屋子裡其他幾個人。你以為我真的看不出你們什麼心思嗎?不點破,隻是因為想要看你們笑話罷了。”

薑霍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這回輪到嚴煜發起攻勢。他邁開四十四碼小牛皮鞋,一腳踩上薑霍的鞋尖,麵上神情從容不迫,薄薄的唇仿若刀片,每個字都透著尖酸刻薄:“看了三個月,還沒死心嗎?這世上,除了我,不會有誰比我更適合和趙安安在一起,我和她有兩年的夫妻生活,你有什麼?”

薑霍胸口一悶,他倔強地昂起下巴:“嚴煜,自從她失憶那天起,我們所有人的起跑線都已經歸零,大家都一樣,更何況你們的夫妻生活,連小情侶同居都算不上。”

嚴煜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他眼裡湧起一抹嘲諷的意味,盯得薑霍頭皮發麻。

嚴煜:“剛才你說你和安安發生過關係,是指安安約你們出去喝酒的那天嗎?”

薑霍一頓,繼而點點頭:“對。”

嚴煜靠得更近:“你是不是想說,安安喝醉了,所以才和你發生了關係?”

薑霍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出個之所以然,隻能一味地咬緊牙關:“是。”

嚴煜抬手隨意地拍了拍他的側臉,“薑霍,你可真豁的出去,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薑霍站直了身體。

來之前他已經想清楚,反正遲早是要攤牌的,現在安安的胎已經穩下來,他一刻都不想再等。

他知道,他是害怕趙安安突然想起來,那麼他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薑霍:“我把薑家的醫院送給你,你和安安簽離婚協議。”

嚴煜輕笑起來,像是黑夜中隱藏著的吸血鬼,他笑道:“薑家的那點子產業,你覺得我能瞧上?薑霍,你未免太看不起趙安安在我心中的價值了,她要是知道你和我說這種話,你說她會怎樣?”

薑霍愣住。

嚴煜低頭,他貼在薑霍的耳邊,好心提醒:“她趙安安,生是我嚴煜的人,死是我嚴煜的鬼。她就算喝醉酒一百遍,和她酒後亂性的那個人,也隻會是我。”

薑霍攥緊拳頭。

許久,等嚴煜遠遠離去,薑霍才從憤怒與嫉妒的情緒中平靜下來。

他本是來刺激嚴煜的,卻反過來被嚴煜刺激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