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2)

漂亮的她[快穿] 耿燦燦 17539 字 8個月前

皇帝剛從禦書房而來, 心煩意燥,從屏風後繞過去, 嘴裡喊:“雲昭儀, 怎麼還不出來接駕?”

那些大臣的念叨猶然在耳, 皇帝眉心緊蹙, 雙手不自覺握著, 一邊往前踱步, 一邊抬眸望去。

雕花攏罩床榻上, 嬌美的小娘子正衣衫半露,粉白的小臉睡眼惺忪, 像是剛從夢中醒來,懶洋洋地撐起身子:“皇上——”

皇帝喉頭一聳。

隻有在雲寐身邊,他才能感受到純粹的欲望。屬於男人的欲望。

她無時無刻不在撓他的心。他的心沒被人撓過,所以就算她不分輕重抓出道道血痕, 他也甘之如飴。

皇帝的心情瞬間好起來。他心中的鬱悶換成悸動的曖昧,語氣不由地放柔:“又在貪睡了,這會子睡下,夜晚如何入眠?”

他說著話,已經走到她身邊, 彎腰拿起她的鞋就要為她穿上, 猛不然被人從背後一把抱住。

她不肯從床上下來,反而拉著他往裡去:“皇上, 夜晚有您作伴,阿寐怎會無法入眠。”

她抱他抱得太緊, 皇帝猶豫著要不要掰開她的手,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放下,雙手搭在膝蓋上,身體僵硬,坐得筆直。

或許是剛醒的緣故,她甚是精力旺盛,像條水蛇一樣往他身上鑽。

皇帝麵紅耳赤,試圖說其他的事轉移話題:“雲昭儀,你殿裡的宮人太倦怠,主子休憩,她們怎能掉以輕心,竟然一個個地都趴在外麵睡大覺。”

雲寐身形一頓,一隻手垂下,漫不經心地拍了拍床沿,“臣妾一個人呆著無聊,總是吵著讓她們陪臣妾玩樂,想必她們也累壞了,就隨她們去吧。”

皇帝笑道:“你倒好心,跟了你這樣善良的主子,是她們前世修來的福氣。”

她今日特彆粘人,說出的話也格外甜蜜,回他一句:“她們的福氣哪能和臣妾相比,不過嘛,臣妾能進宮伺候皇上,定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才換得今日聖寵。”

皇帝身上熱得慌。

他對於女子觸碰身體的厭惡早已被巨大的熱燥取代。她第一次抱他時,他隻覺得渾身難受,像是千萬隻螞蟻在爬。等到她第二次第三次抱他時,他強忍著顫抖感受她懷中的溫熱,直到現在——

她從他的胳膊肘下鑽過來,換了姿勢抱他,白瓷般的肌膚泛起淡淡紅暈,“皇上,臣妾剛才做夢夢見您了,你猜猜您在臣妾的夢裡是什麼樣的?”

皇帝依舊保持端正坐姿,聲音和煦似三月春風:“什麼樣的?”

她一雙手搭過去,軟綿綿地掛在他脖頸上,眉眼微眯,生出彆樣的風情來,一張鮮紅朱唇輕啟:“臣妾馬上就告訴您答案。”

說畢,她一隻手緩緩下滑,撫上他的衣襟,輕巧便將他的上衣褪掉。

皇帝燒得耳朵都紅透。

雲昭儀雖然熱情,但是從不像今天這般直接。每晚他們躺在床榻上,她最多就是牽著他的手,又或是窩在他懷裡,嘴上說幾句無關痛癢的俏皮話,然後就一夢到天明。

皇帝有些慌張。

他還沒有做好準備。

皇帝咽了咽,整個人猶如放在火上炙烤,腦子裡一片混亂。

“雲……雲昭儀……”

她沒有停下,聲音又嬌又媚:“嗯?”

皇帝:“你……你渴嗎……朕去倒茶給你喝……”

她湊過去,眨著明亮眸子,端的天真無辜神情,說的魅惑人心話語:“臣妾當然渴,每每一看到皇上,臣妾身心皆渴。”

皇帝心跳加速。

他想,定是她從彆人那裡聽了什麼話,他日日與她合寢卻不碰她,換做是旁人,隻怕也要疑心病大發,嘗試著證明些什麼。

她能忍到現在才來向他求證,已屬不易。

皇帝內心深處歎口氣,此時又想起皇後來。

論耐性,後宮無人能及皇後。皇後從來不會向他求證些什麼。

然而皇帝不知道的是,他那位耐性極好的皇後,此時此刻正趴在床下氣得牙齒打顫。

雲容雙拳緊握,嘴角早已被咬出血,他聽著床榻上兩人的動靜,胸腔裡像是有什麼炸開來,炸得他意識不太清醒。當床榻上傳來一聲巨響時,他瞪大眼睛,全身僵硬。

他不敢想象此刻雲寐正以什麼樣的媚態坐在皇帝身上,他聽她細細嚶嚀的求歡聲,整個人瀕臨崩潰。

她是在挑釁他。

她就是要讓他難堪。

嘴唇已經咬得血肉模糊,雲容將手伸到嘴邊,狠狠咬下去,身體上的痛楚代替了心被撕碎的痛苦,他渾身發顫,張著嘴卻無法呼吸。

他惡毒地詛咒,詛咒皇帝立刻暴斃而亡,好嚇得她一輩子都不敢再勾男人。

床底一人心涼如水,床上兩人纏綿悱惻。

皇帝回過神時,已被雲寐整個地纏住。

她嬌軟的身子蹭著他,柔情似水:“皇上,你親親臣妾。”

皇帝被迫躺在枕邊,怔怔地望著身上如花般明豔妖嬈的女子。他隻要一伸手就能碰到她,隻要一抬頭就能吻住她。

這是他的雲昭儀。對於他而言,她不是旁人,也不是皇後,她不需要有彆人的耐性,她想做什麼就可以去做什麼。她帶給他欲望,她想要他,這不是她的錯。

皇帝猛地閉上眼,像是認命一般,抓緊床單。

雲寐沒有猶豫,她等不到他吻她,那就由她自己來。

一個溫熱的吻落下。

皇帝心跳漏半拍,幾乎昏厥。

數秒後。

她舔了舔他,還沒來及將自己舌間的柔情蜜意送入他唇中,便已經被他推開。

皇帝從床上爬起來,大口喘著氣。

不行,他還是做不到。

雲寐的手剛要伸過去,皇帝觸電一般跳起來,他立在離床邊不遠的地方,低垂著腦袋,既慌張又內疚:“雲昭儀,朕想起朕還有要事處理,晚上再來看你。”

說完,皇帝落荒而逃。

皇帝前腳剛走,後腳雲容就從床榻下爬出來。

他幸災樂禍地拍手:“嘖嘖,都投懷送抱了,卻還是被人無情拒絕。妹妹,我早就警告過你,皇帝不是一般男子,他不會輕易受你迷惑的。”

雲寐拿起玉枕就往他身上摔。

雲容沒躲開,手臂上當即被砸出一道紫青。可他對這新增的痛楚渾然不覺,一步步笑著走向榻邊。

榻上,雲寐麵帶潮紅,一張桃花臉精致完美。雲容坐下,伸手撫上她的臉蛋,指腹自她的雙唇緩緩摩挲而過。

剛才,她肯定吻了皇帝。

雲容斂起笑意,眉頭緊皺,麵色陰沉。

皇帝對著雲寐,先是牽手,再是擁抱,如今又是親吻。皇帝已經慢慢地好起來,很快,他就會徹底成為一個正常男人。

一個正常男人對絕色尤物的反應會是怎樣。

想都不用想。

若他是皇帝,在她麵前,哪還用得著一步一步來,隻怕早就將她扒乾淨吃掉。

雲容攬了她的腰,低聲警告:“妹妹,你最好不要再打皇帝的主意,討好我這個皇後,比討好皇帝要穩妥得多。”

雲寐踹開他:“你滾啊,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雲容心想,大概是由於剛才的挑釁失敗,所以她對著他,格外不耐煩。驀地,他餘光瞥見她臉上的神情,全是厭惡。

雲容一怔,無法接受,他氣憤地走到殿角,擰一把水盆裡的濕巾帕,回身強硬地扼住雲寐。

他先是擦了她的唇,而後是擦她的手。

所以皇帝可能碰過的地方,他全都擦乾淨。

這期間,她伸出手抓他,抓得他身上全是血痕。他一眨不眨,全都受下。

等擦完了,他丟開巾帕,冷冷地看她:“妹妹,你要地位要名分,我可以給你,隻要你乖乖聽話,不要再動其他的心思。”

雲寐看都不看他。

雲容立在原地,眸光深深,灼熱視線全都凝在她身上。

他沒有待太久,看了一會之後,踱步離去。

當天夜晚,皇後殿往朝華殿送去各式各樣的奇珍異寶,後宮眾人目瞪口呆。

皇後仍在麵壁思過中,不但不計較之前與雲昭儀的過節,而且還巴巴地派人去送禮討好雲昭儀,簡直匪夷所思。

皇後是誰?那可是後宮說一不二的女主人。無論嬪妃多麼得寵,皇後終究是皇後,無人能夠撼動其地位。

皇後完全沒必要向一個小小的昭儀賠禮道歉。

又過一天,皇後命身邊宮女向皇帝傳話,說是要教雲昭儀協理六宮的事宜,還望皇帝批準。

這下好了,先前等著看好戲的人徹底失望。身在後宮,有誰不嫉妒雲昭儀的,雖然一個個都討好巴結著,但背地裡都想著將人給揪下來。原先盼著皇後事後回過勁,能夠殺一殺雲昭儀的威風,沒想到,皇後半點打壓的意思都沒有。

竟像是和她們一樣,也想討好雲昭儀。

協理六宮之權,皇後入宮以來,從不假於人手,如今卻要拱手相讓,分一半給雲昭儀。

難道當真是姐妹情深?

消息傳到雲寐耳裡,雲寐不為所動。

就連紫硯都震驚不已:“二小姐似乎是真心求和。”

雲寐揀起一串葡萄吃:“皇後是看著從前的法子不好使了,所以想換種懷柔的法子,我才不上當。”

紫硯:“那皇後出了禁足期之後,小姐會去看她嗎?”

雲寐吐出葡萄籽:“到時候再說。”她想起什麼,問:“去請皇上了嗎?皇上那邊怎麼說?”

紫硯垂眸:“皇上身邊的劉公公說,皇上最近忙,等過段時間朝裡的事處理完畢,一定會立馬過來看您。”

雲寐點點頭。

紫硯好奇問:“娘娘,您和皇上吵架了嗎?皇上都已經三日不曾過來看你了。”

雲寐哈口氣,伸個懶腰,倚在窗邊曬太陽。

換作他人,隻怕早就急得團團轉。紫硯往窗邊瞥一眼,流光碎影裡,佳人美豔不可方物,淡淡勾笑,顧盼生輝。

雲寐:“既然皇上忙,那麼從今日起,就不要再去禦書房請皇上了。”

紫硯嚇一跳:“這怎麼行!皇上會被人搶走的,後宮那麼多娘娘都等著……”

話未說完,一個清脆如鶯的聲音響起,雲寐嫣然一笑,蔥白似的玉指點了點紫硯的鼻尖:“有我在,誰能搶走他?隻有我不想要的,沒有我要不到的。”

紫硯看迷了眼,說出的話都顫抖:“是……娘娘說的對……”

皇帝一連好幾日都未踏足朝華殿的事傳來,眾人議論紛紛,但誰都不敢輕言下定論。因為,皇上雖然沒去朝華殿,但是皇後往朝華殿送禮卻一日送得比一日多。

皇後半個月的禁足期一過,整個後宮都等著看皇後下一步的行動。

然後令她們沒想到的是,皇後出殿後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朝華殿找雲昭儀。

雲寐看到雲容,以為雲容又是為了皇帝的事來找她,假惺惺行過禮之後,慢悠悠走到牆角,百無聊賴地趴在窗欞下看殿外的花樹。

“你又是來嘲笑我的麼?”

雲容懶得解釋,他今天來找她,是有要事。

“你現在立馬出宮去白鹿寺。”

雲寐皺眉,瞪他一眼:“你以為我還是從前那個不受寵的小寶林嗎,任憑你趕出宮?”

雲容最討厭看到她現在這副樣子,她對著所有人都笑,唯獨對著他,隻有不屑與厭惡。

那天從朝華殿回去後,他有仔細想過。雲寐從小懂事聽話,如今起了逆反心,不能再以尋常態度對之,他越是強壓著她,說不定她就越想與他作對。

他必須換種方式重新馴服她。

他送了那麼多的禮物給她,甚至邀她一起協理六宮,他說話算數,隻要她不再打其他的歪主意,不再想著反抗他,她要做什麼,都可以。當然了,不能再勾其他的男人,皇帝不行,蕭衢也不行。

卻不想,半點作用都沒有。

雲容腦子裡亂糟糟的,又急又衝:“總之我說你得出宮,你就得出宮。”

她橫著一雙媚眼剜他:“我不出宮,除非你去請皇上的聖旨。”

雲容急得跳腳。

她翅膀硬了,不再受他控製。以前他趕她去白鹿寺,根本無人敢說什麼,但現在不一樣了,她有皇帝的寵愛,全部的人都盯在她身上,他必須謹慎處事。

請聖旨自然是不會去請的。皇帝好不容易想著要疏遠她,他怎麼會去皇帝麵前提起她?

在他看來,皇帝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再踏入朝華殿。

雲容想著雲成那日進宮來報的消息,心裡更加焦急。

太後要回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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