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2 / 2)

漂亮的她[快穿] 耿燦燦 8793 字 4個月前

雲容揮揮手,李嬪逃一般跑開。

雲容召來身邊的宮女問:“這些日子,還有誰像李嬪這樣,對朝華殿捧高踩低?”

宮女答道:“倒沒有誰,隻是自從皇帝陛下重新留宿皇後殿後,後宮流言蜚語不斷,都說雲昭儀就要失寵了。”

雲容點點頭,心中酸酸澀澀,勝利的興奮勁猛地被澆滅。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三個女人一台戲,後宮這麼多女人,注定不安寧。

他隻是不想讓她再被皇帝關注,並非想讓她被彆人欺負。

雲容往朝華殿而去,在殿外遠遠地看了一會,最終還是沒能踏進去,沉步離去。

是夜,皇帝沒有在禦書房門口看到熟悉的身影。

這些日子,皇後總是會用各種各樣的理由來禦書房攔他。她是他的皇後,他不能當眾給她難堪,隻能如她的願,同她一起回皇後殿。

今日卻不一樣,皇後竟然沒有來攔他。

皇帝高興地直奔朝華殿而去,哪想到剛邁進去,還沒和雲寐說上幾句話,太後那邊便讓人來請。

一連三日,皆是如此。

消息傳到雲容耳裡,雲容坐不住了。他本想著讓雲寐緩幾日,所以才沒有大費周折去禦書房攔人。哪裡曉得,竟會有其他人半路跑出來截胡。

皇帝最聽太後的話。而太後那邊,定是因為李嬪唆使。

雲容想了想,最終決定往朝華殿去一趟。

他許久沒有邁入朝華殿,沒有驚動任何人,獨自前往。

恰逢雲寐伸個懶腰正準備入睡,哈欠連連。

今晚肯定是等不到皇帝了。

一個不近女色的皇帝,一個男扮女裝的皇後,如今又多一個神秘兮兮的太後,她要想完成任務,決不能著急。之前以為攀上蕭衢,入了宮,便能博得皇帝寵愛。卻不想,這個皇帝雖柔情,但耳根子太軟,尤其畏懼他的親娘。

她雖有把握抓住他的心,可總覺得太麻煩。有時候真想直接迷惑蕭衢造反得了。

說起蕭衢,她已經數月沒有見過他,據說是去了西北處理邊疆事務,也不知道哪天回來。

她歎口氣,撅嘴望向窗外明月。

花了這麼多心思在皇帝身上,結果就隻親了親嘴,什麼都不能做,真真是寂寞如雪。

又是一個哈欠,困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抬手擦了擦眼淚,餘光瞥見簾外站了個人。隻用了半秒的時間,她便立即明白過來,那人是誰。

她想了想,假裝沒看到,嫋娜蓮步往榻邊躺下。

簾外。

雲寐抬手擦淚的這一舉動,剛好映入雲容眸裡。她無聊感慨的一聲長歎聽在他耳裡,更像是鬱鬱不得誌的憂傷,她長睫上沾著的淚珠看在他眼中,更像是傷心難過的哭泣。

好不容易盼了皇帝來,卻被人搶了去,她垂淚啜泣,也是情理之中。她雖在他麵前逞強,可是他知道,她脆弱得很,再怎麼跟他犟,也還是雲家那個受儘寵愛的嬌嬌女。

雲容心裡頭悶悶的,自她回宮受了聖寵之後,她的野心勃勃他都看在眼裡。

他做了那麼多,就是為了打壓她的野心,不想讓皇帝碰她,讓她像以前一樣回到他身邊。如今他就要成功了,卻忽地高興不起來了。

李嬪怎麼敢想借太後之名向雲寐示威?引她落淚?

能欺負她的,隻有他一個,這是他的特權,是她欠他的。其他人不配。

雲容不動聲色地離開。

當天夜晚,雲容將雲成安插在宮裡的暗線召了過去,下了一道命令,風險極大,卻還是義無反顧。

沒幾日,宮中傳來駭然聽聞的消息——

李嬪死了。

死狀慘烈,甚是蹊蹺。

太後暴怒,準備徹查,還來沒及行動,蕭衢便回來了。

蕭衢一回來,什麼都沒乾,一聽說雲寐在宮裡被李嬪欺壓的事,也顧不得李嬪已死的事,當即上了折子,以貪贓枉法之名,問罪李家人。

他才出去幾天,就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他當初之所以認下雲寐做義妹,為的就是讓雲寐有所依靠。他這陣子事務繁忙,如今騰出手了,正好借此機會向世人表態,她雲寐雲昭儀背後有他蕭家撐腰。

隻問罪李家還不夠。隔天蕭衢又上了折子,以欽天監所窺星象為由,請奏皇帝,五年之內,後宮不得選秀不宜再添新人。

這趟出去,蕭衢順便去了趟寺廟。經過師父點化,他已經徹底想清楚。

雲寐人已在後宮,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如果想讓她活得痛快,就得將她所需要的聖寵捧給她,讓她風風光光地做一個寵妃。隻有這樣,她才能在後宮站穩腳。

後宮朝堂並無兩樣,他是在朝堂上廝殺拚搏過的人,知道這其中的殘酷。

他不能陪在她身邊,那麼就必須保證有人陪在她身邊。皇帝則是最好的護身符。

皇帝接了蕭衢的折子,自然是一口應下。對於女色,皇帝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他連一個雲寐都來不及陪伴,又哪來那麼多功夫去應付其他的女人。

蕭衢此舉,甚是合他心意。

皇帝高興了,太後卻不高興了。

撇開李嬪慘死的事不說,她以後要想再接李家的姑娘入宮,勢必會遭到阻攔。太後一不高興,就想著找點事做。

她原本是要在月末的時候離開宮中往行宮而去,忽地改變了主意,暫時不打算離宮了。

太後同皇帝道:“李嬪慘死後,宮中就不太平,這樣,召白鹿寺的新主持來做場法事罷,順便讓他瞧瞧,宮中是否有妖孽作祟。”

皇帝皺眉:“白鹿寺的新主持?”

太後:“你忙於政事,對寺廟的事不太關心,白鹿寺剛選了新主持出來,聽說這位主持雖年輕,但道行修為頗高,甚有靈性。”

皇帝問:“是哪位?從前有來宮裡做過法事講過經文嗎?”

太後:“是位叫虛靈的小師父,俗名衛深,乃是前朝太子的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