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1 / 2)

漂亮的她[快穿] 耿燦燦 8676 字 8個月前

“原來是他。當初聽聞他去做了和尚, 朕漸漸地也就忘了這號人物。”皇帝停頓片刻,“想來他也是個有自知之明的。”

太後訕笑:“皇室待他衛家向來不薄, 他能入白鹿寺為我朝祈福, 也算是他的福氣。”

為顯皇家天恩, 開國元帝並未對前朝子嗣趕儘殺絕, 而是采用懷柔之策。國破之時前朝太子才五歲, 元帝念其年幼, 對其封侯加爵, 前太子雖然表麵上風光,但實際上處處受限, 完全就是一個牽線木偶,一生都由不得他,從成親生子到病死家中,一切都由皇室說了算。

作為前太子的獨子, 衛深本該繼承皇家賞下來的爵位,同皇家指定的女子成親,然後走上他父親的老路,成為皇室對外展示皇恩浩蕩的最佳傀儡。

可是他沒有。

他選擇在十六歲那年出家,投身佛門, 徹底拋棄俗世的一切。

太後想起一事, 看向皇帝:“前幾天正午與你在禦花園散步的女子,是不是雲昭儀?”

那日初見雲昭儀, 雲昭儀臉上滿是紅疹,根本入不了眼。前日草草一瞥, 驚為天人。太後想起李嬪的死,忽地又覺得或許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天定。

若李嬪沒死,或許她早就離宮,哪裡還能知道,原來宮裡還藏著這麼一個絕色尤物。瞧那臉蛋與氣質,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太後下意識撫上自己的臉,無論用了多少法子,依舊無法阻止皺紋的肆虐。

她需要世上最好的丹藥。

以絕色女子的體膚提煉,方能做成返老還童的奇藥。

皇帝餘光瞥見太後的眼神。這種眼神他很熟悉,小時候他曾窺見過無數次。

過去種種不好的回憶湧入腦海,皇帝攥緊衣袖,額頭後背一身冷汗,他強忍不適,一字一字告訴太後:“母後,雲昭儀是朕的妃子,不是尋常宮女。”

太後從自己的幻想中回過神,她勾唇笑了笑:“母親隻是問一句而已,又不要做什麼,瞧你緊張的。”

說完,她上前拍了拍皇帝的手背,臉上笑容越發和藹。皇帝剛被她碰到,觸電一般躲開,太後不滿地皺起眉頭,但也沒有說什麼。

九月十五,白鹿寺的僧人入宮做法,聲勢浩大。

宮妃們全都跑去看熱鬨了,雲寐也在其中。

金鞍車徐徐往前駛來,莊嚴肅穆的僧人們跟隨兩旁。

高高的蓮花座上一人閉眼入定,一襲青玉色九條大衣袈裟通肩而披,袈裟上的菩提刺繡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光從寶蓋花口傾瀉而下,薄薄地攏在這位年輕主持的身後,像是金光中映出一道佛影,聖潔威嚴,凡人輕易不可直視。

宮人們議論紛紛,大多是在討論這位新主持,哪裡見過這樣俊的和尚,瞧一眼便讓人覺得麵紅耳赤,不敢再看第二眼。

身邊紫硯驚訝道:“娘娘,這不是正是……”

雲寐含笑做了個噓的手勢,抬眸往前看去。

就在她看過去的一瞬間,寶座上的人忽地也睜開眼,仿佛心有靈犀一般,他轉過眸子往宮道邊一瞄。

人群中,她嫣然巧笑,溫柔的眉眼,朱紅的唇瓣。

她接住他的目光,小巧的唇輕輕張開,無聲喊了他的名字。

——“衛深。”

虛靈心頭猛跳。

她穿了粉色的繡桃裙,鬢間一隻翠玉步搖隨風輕晃,雪膚花貌,般般入畫。

他麵上平靜如水,心中兵荒馬亂。

終於又見到了。

他的心魔在此,他不再打算成佛。

虛靈迅速收回視線,兩人之間的曖昧對視旋即結束,快得幾乎讓人捕捉不到,旁人隻當是眼花。

先是一場法事,法事做了七天七夜。而後是一場講經,中途休息的時候,虛靈回殿,尚未褪下袈裟,便聽得身後一人輕步往前的聲音。

他立在原地沒有動,假裝不知道身後的動靜。

如他所料,他的眼睛被人從後麵遮住,軟軟的聲音湊近他的耳畔:“猜猜我是誰?”

虛靈的唇角銜起一抹淡淡笑意,“還能是誰?”

她繞到他的身前來:“衛深,你一點都不好玩。”

她比他矮上許多,他垂眸去看,看見她長睫如扇,瓊鼻白巧,臉頰兩邊抹了胭脂,紅彤彤暈開,又嬌又豔。

他假意裝作她臉上有飛蟲停駐,伸手拂了拂,指腹從她臉上滑過,沾了胭脂,他蜷縮手指,柔聲道:“這個時候曬得很,你來做什麼,橫豎過兩日我是要去你宮裡講經的,何必今天就跑過來,鬨哄哄的,熱得慌。”

她求了皇帝,說要聽經文,皇帝自然應下。

雲寐雙手撫上他的袈裟,手掌心滾燙地貼著,一點點摩挲袈裟上的刺繡:“反正我悶在宮裡也無事做,倒不如過來瞧瞧你。瞧了你,我心裡頭也就舒坦了。”

他沒有推開她的手,怔怔地看她:“怎麼,在宮裡過得不舒坦?”

她撅嘴唔一聲,像小時候那樣習慣性地往他懷裡一紮,額頭頂著他的胸膛,雙手垂在身側晃在空中,嘟嚷:“倒也不能說不舒坦,隻是沒人說話。”

他輕描淡寫問她:“皇帝不和你說話嗎?”

她往前蹭了蹭,貼在他懷裡沒有離開:“皇帝很喜歡我。隻是我不知道,他能喜歡我到什麼程度。”

他問她:“你想要什麼程度?”

她笑了笑,“自然是任由我為非作歹。”

他想起她之前的豪言壯語,細細呢喃:“還是想做皇後?”

她直起身子,雙手抬起,環住他的脖頸,他不得不低下腰與她貼近。

他聽見她的聲音又輕又淺,透著一種勢在必得的自信:“先做皇後。”

她眼裡仿佛盛滿碎星,耀得人心神蕩漾。

忽地她想起什麼,踮起腳湊到他耳邊悄聲說:“衛深,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皇帝還沒碰過我呢。”

他先是一驚,而後麵色緋紅,急慌慌低下腦袋。

她百無聊賴地脫掉鞋躺上他下榻的地方,雙手枕在身後。

他往前一看,見她已經合上眼,像是要小憩的樣子。

他斂起神色,認真問她:“需要我幫你嗎?”

她睜開眼,笑著看他:“幫?你能怎麼幫?”

虛靈走到她榻邊坐下,剛一坐下,就被她勾了手,她玩鬨似地絞著他的手。

他緩緩道:“也許我能讓皇帝與你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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