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寶回到自己的房間。
房間內布置豪華,是之前池豐文剛追求她媽那陣,給她媽在家裡提前布置的房間。
拉開衣帽間一看,全是成套的奢侈品。
手機響起,是童母給她發的微信。
——“你池叔叔說,過兩天將你的房間重新裝修,按你喜歡的風格布置。”
童寶立馬回複——“不用啦,住著很舒服,我喜歡這個風格。”
童母——“阿寶真乖,媽媽愛你,晚安。”
童寶扔了手機往大床上一躺。
眨眼的功夫,麵前多了個人。
白刀浮在半空:“你適應得倒挺快,叛逆少女轉型記,尺度把握得剛剛好。”
她舒展身體,打了個哈欠:“多謝誇讚。”
白刀盯著她看了一會,而後低頭在筆記本上畫了幾筆。她笑了笑,不用看就知道他在畫什麼,撐起半邊身子,嬌媚地擺出一個誘人的姿態任由他作畫。
她嘴裡問:“白刀大人,宿主想要報答人,隻要讓那個人感到幸福快樂,就行了,對嗎?”
白刀點點頭,察覺到她擺出來的姿態,羞紅著臉快速作畫,“對。”
他畫得極快,數秒時間已經完成一幅美人圖。印在他腦海裡的畫麵,筆尖自動在紙上刻出來。
白刀想起什麼,問:“你要報答的人,似乎對你很有成見。”
她不以為然,聳了聳肩:“畢竟我是個叛逆少女嘛,而且又沒做過什麼好事,他因為他爸的事對我有偏見,正常得很。”
白刀:“那你打算怎麼辦?”
她舔了舔嘴角,小巧的唇瓣紅紅潤潤,“我自有辦法。”
過了一星期,在外拍戲的池頌接到池豐文的電話。
“阿頌,你的團隊裡不是正好缺個助理嗎,阿寶想要做你的助理,我將她送過去,你好好照顧她。”
池頌一懵。
來不及問清楚,池豐文已經將電話掛斷。
其他幾個助理見池頌緊鎖眉頭,以為怎麼了,問:“頌哥,出什麼事了嗎?”
池頌揉揉眉心,“沒事。”
等他拍完一場戲出來,童寶已經到了,正忙著和人打招呼。
池頌的團隊,有五個助理,其中辭去工作回家生孩子的那個是生活助理,負責池頌生活中的瑣事,其他人都很眼紅這個位子,助理一辭職,就立馬有人向公司提出申請。
卻不想,冷不丁冒出個小丫頭。
團隊裡年紀稍長一點的李姐問:“小妹妹,你還沒畢業吧,這麼早就出來工作,不怕耽誤學業啊?”
童寶軟軟地答道:“謝謝李姐關心,我已經畢業兩年了。”
其他幾個男助理見童寶長得清純可人,敵意消了大半,將話題轉移,“小童,你以前做什麼工作的?”
童寶想了想,如實回答:“家裡蹲。”
助理們不說話了。
經紀人揮手招童寶過去。
“你先見見池頌。”
經紀人並不知道童寶的身份,隻知道是公司安排下來的,以為隻是個尋常走後門的小姑娘。
剛才助理們和童寶的談話,他也聽到了,若有所思地瞥一眼童寶。
這個小姑娘長得比絕大多數女明星都要好看。但是做助理,光好看沒用,還得會伺候人。
池頌出了名的難伺候。
一個沒工作經驗的小姑娘,估計撐不了幾天。
經紀人已經開始做好重新招人的準備。
恰逢池頌拍完戲,在保姆車上休息,車門開著,池頌正朝他招手。
經紀人連忙快步上前,拉了童寶往池頌跟前湊:“阿頌,這是新來的助理,以後貼身跟你。”
池頌點點頭:“我先了解下她的情況,你去忙你的。”
經紀人為童寶捏一把汗。
池頌最不喜歡接觸生人,倒也不是耍大牌,而是他天生性子就冷。之前的助理花了半年的時間,池頌才喊得出人家的名字。
經紀人一走,池頌勾勾手:“你上車。”
車門緊閉。
保姆車上就他們兩個人。
死寂般的沉默。
童寶先開口打破僵局,糯糯地喊一聲:“哥哥。”
車內隻開了一盞小小的車燈。
池頌躺在真皮座椅裡,氣息如蘭似桂,剛拍完戲的緣故,麵容稍帶倦怠,透出種危險的頹廢。他的眼簾一垂一抬,漫不經心地審視她。
黑亮的眸光,足以看得人心頭漏半拍。
他的聲音悅耳而冰涼:“誰讓你做我助理的?”
童寶低垂眉眼:“我無意間發現哥哥的團隊在招助理,正好我也想找份工作,於是就和池叔叔提了一下。”
池頌看過去。
女孩子白淨的麵龐青春洋溢,簡單的馬尾紮在腦後,清麗中帶著種天生的嫵媚,薄而紅的嘴唇被她緊緊咬住,印出一道淺淺的牙印。
她孱弱的肩頭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此時察覺到他的灼熱視線,腦袋埋得更低,委屈地說:“哥哥,要是你不喜歡,我現在就辭職。”
池頌皺了皺眉。
頃刻。
他攤開手,“手機給我。”
女孩子立馬雙手奉上,好奇問:“哥哥,你要我的手機乾什麼呀。”
池頌輸入電話號碼,加了微信,薄唇輕啟:“我對助理要求很嚴格,必須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
女孩子信心滿滿地應下來:“我一定會努力工作,儘量滿足哥哥的一切要求。”
池頌瞄她一眼:“在外麵彆喊哥哥,跟他們一樣,喊頌哥或者阿頌。”
女孩子火亮的眼熠熠生輝,緊緊盯著他:“阿頌。”
空氣裡忽地有些熱。
池頌移開視線,“我口渴。”
女孩子一愣,隨即拿起車廂裡放著的礦泉水,想要擰開,弄了半天,力氣小,擰不開,急得額頭涔汗。
他看不下去,漠然地伸出手將瓶子奪過來,不費吹灰之力打開瓶蓋。
他灌了半瓶水,擰好瓶蓋,又一瓶嶄新的礦泉水遞過來。
池頌漠然道:“我喝一瓶就夠了。”
女孩子柔聲柔氣地求他:“哥哥,我口渴。”
是讓他幫忙的意思。
池頌停頓半秒,冷著臉將瓶蓋擰開。
女孩子像是渴了很久,咕嚕咕嚕灌起水來,等她喝完,她呼吸略顯急促,同他道:“哥哥,除了擰不開瓶蓋外,我什麼都能做。”
池頌:“哦。”
說完,池頌閉上眼睛,沒有了說話的興趣。
下午還有場重頭戲要拍,他想休息會,“你先出去吧。”
車裡沒有動靜。
他懶得再開口,任由她去。
肩膀不太舒服,他下意識伸手揉了揉。
忽地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哥哥,我帶了按摩儀。”
池頌一愣,沒有拒絕她的好意。
他這人公私分明,她既然要了這份工作,他就沒打算給她特殊待遇。
工作態度認真,是應該的。
她的雙肩包裡有很多東西,看得出來提前下過一番功夫,外出用的小物件一應齊全。
她取出按摩儀,兩片小小的東西,需要緊貼肌膚才能通電。
她問:“哥哥,要我幫忙貼,還是你自己貼?”
她的手已經擱在他肩頭,作勢就要鑽進去。他急忙接過東西,自己伸進衣服裡,將夾片貼好。
女孩子拿著遙控板,笑著問:“哥哥,準備好了嗎?”
池頌往後躺好,“好了。”
女孩子摁下開關。
電流猛地滑過,震得他直接就從座椅上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