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然閉著眼,害羞地點點頭:“這樣揉著很舒服。”
太子鬆開手。
“再揉揉,我真的腳好疼。”她貪心地求他,做戲做得像模像樣,使勁地想要擠淚水,卻怎麼都擠不出來。
都被曬乾了。
哪還有淚。
太子訕笑:“你倒慣會求取好處。”
她張開眼,天真無邪看他:“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難道殿下不想讓彆人對你好嗎?”
太子眼角一跳,手重新搭上去,“你腦子靈光了許多。”
她自信滿滿地同他道:“我才不是那些空有美貌的女子,我不但長得好看,而且還聰明。”
太子眸中簇了笑意,“哦?那你倒是說說,孤為何要讓你裝病。”
美人眼波一轉,風情萬種:“因為殿下不想讓皇上見我,皇上剛好了些,最忌諱旁人渡了病氣給他,我若稱病,皇上就算再怎麼想見我,也隻會望而止步。”
她得意洋洋的小模樣看得人心頭又癢又酥。
太子低頭湊近,鼻尖蹭著她的,“小東西,你再說說,孤為何不想讓父皇見你。”
美人怔怔地望著他,抿抿豐澤紅潤的朱唇,聲音裡透出明朗燦爛:“因為太子殿下心悅我。”
太子冷笑:“自作多情。”
美人委屈地蹙起細眉,“怎麼,你不喜歡我嗎?你若是不喜歡,為何又要讓阿琅來問我那樣的話。”她頓了頓,語氣愈發堅定,“你都想娶我了,怎麼會不喜歡我。”
太子呼出滾燙的氣息,麵上氣定神閒地問:“你有什麼好讓孤喜歡?”
美人:“我美,天底下再也沒有比我更好看的女子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殿下看上我,情理之中。”
太子閉上眼,輕輕嗅了嗅她肌膚傳來的粉脂香氣,
她香得很。
像是脫光了衣服在花叢堆裡打過滾,以盈盈月光為罩衣,恬不知恥地誘惑人。
太子埋得更低,伸出舌尖自她的下頷角滑過:“皇後,你記清楚了,孤不喜歡你。”
美人試圖避開他:“你撒謊,你要是不喜歡,為何又要像現在這樣親我。”
太子不讓她躲,抽出抱她的那隻手攫住她的下巴,焦灼的舌轉移陣地,挪到她唇瓣下淺淺凹進去的地方。
他舔了舔,自她的唇線擦蹭而過:“孤何時親你了,嗯?”
他的手仍然沒有停下替她揉腳的動作,加之他舌尖的挑釁,空氣中有什麼一觸即發,美人終是忍不住低吟出聲。
甜美的一聲嬌呻,自她唇間溢出,像是烈藥一般,聽得他蠢蠢欲動。
太子終究是理智的。
沒有再繼續。
他剛一鬆手,她便從他身上爬起來,又氣又怒,想要往榻裡去,離他越遠越好。
美人背對著他往裡爬,太子饒有興趣地看了數秒,而後淡然地伸出手,扼住她的腳,往自己這邊拖。
不費吹灰之力。
她又重新跌入懷中。
太子低頭,“好一個大逆不道的皇後,嫁入宮中不足一月,滿腦子想的竟全是醃臢事,身為未來的天下之主,孤得好好罰你。”
美人嬌喘連連,很快服軟:“你彆罰我,我下次再也不說這種話了。”
大概是他說要罰她的時候語氣太過冰冷,她被嚇到了,這會子求起情來,知趣地圈住他的腰,“我會很聽話的,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從今天起,我就裝病,好不好?”
她說著話,故意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胸膛。
這個愚蠢的小東西,竟想用美人計對付他。
太子沒有應話,目光往四周瞄了會。
剛才進殿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偌大的椒殿,除了阿琅,再無第二個宮人。
冷清至極。
她仍然沉浸在該如何同他撒嬌的事情上,忽地聽見太子問:“伺候你的那些宮人呢?”
懷桃一愣,繼而答道:“她們都走了。”
太子:“走了?”
美人聲音一低:“我隻是個衝喜的皇後而已,她們原就不願意伺候我,我也不想耽誤她們的前途,跟著其他的娘娘,比跟著我有出息多了,再說了,我有阿琅。”
提起阿琅,她的語氣愉快起來:“阿琅說,沒有其他人也挺好,我和她在殿裡待著,清清靜靜的,無人打擾,關起門來也好過日子,反正我習慣被她伺候了,椒殿就隻我們兩人,反倒輕鬆省事。”
太子眉心緊皺。
這陣子他忙於江北的旱情,心思沒放在宮裡。
太子又問:“就她一個,怎麼輕鬆省事?其他嬪妃拜見你時,你哪來的宮人端茶遞水。”
美人怏怏道:“不會有人來拜見我的。”她委屈地揉揉鼻子:“反正我也不在乎。”
太子哼一聲,“成天說著自己是皇後的人,竟會不在乎這個?隻怕你做夢都想讓全後宮的人對你三跪九拜。”
她不說話,隻是一味地揉鼻子。鼻子都揉紅了,他替她拿開手,瞧仔細了,原來小巧秀挺的鼻尖上沾了一根細細的白絮,他小心拂開,她不癢了,也就不想著繼續揉了。
她悶悶地接過他的話:“她們中很多人都有子嗣,壓根用不著對我這個沒有皇子的皇後卑躬屈膝。”
“皇子?”太子咬著她的耳垂問:“怎麼,難道你也想要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