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慚,憑什麼你來定義什麼是道,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紈絝子弟!”
“蘭吹寒,你不過投個好胎,靠著祖輩蒙蔭才有今日,可知我們小家小業的想要傳承下去已是艱難,莫名被卷入這場戰鬥,我弟弟在赤帝城無辜枉死,到底是為了什麼!”那人越說越激動,“誰做仙盟盟主,我們根本不在乎!”
“對,誰能帶領修仙界繼續繁榮,誰就是新盟主。”
祁夢笙的嘴角擒一抹淡笑,她居高臨下地覷著解彼安,**裸地嘲諷著他,她開
口道:“百年來,修仙界故步自封,排斥許多更行之有效的修道之法,不過是怕被人分了權。否則,同樣靠吃食人丹才脫胎換骨的李盟主,又比我這妖女高尚到哪裡去?”
“就是,聽說李盟主小時候資質平平,他定是如祁仙尊所說,吃了宗明赫的人丹。”
“對,他也吃人丹!道貌岸然,偽君子!”
李不語捂著心口,鮮血不住地從唇角淌下,他灰白渾濁的瞳仁已經透不出半點光。
麵對著此起彼伏的聲討,解彼安心中五味陳雜,他一直都想要報複李不語,讓李不語聲名掃地,不得善終,畢竟他前世今生的悲劇,大半要歸咎於此人,如今他的心願實現了,他卻無暇痛快,因為眼前有一個更為龐大和可恨的敵人,他握緊雙拳,渾身顫抖,接著暴喊一聲:“夠了!”
祁夢笙寒聲道:“帝君,李不語害你不淺,莫非你要為他辯解?”
“李不語該死,你更該死。”解彼安狠狠瞪著祁夢笙,恨到幾乎咬碎一口牙,“你和李不語,誰才是最虛偽、最歹毒、最該下地獄的那一個?!”
祁夢笙微怔後,又癲狂一笑:“李不語是要下地獄的,而我,是要不死的。”她攤開手,“把他交出來。”
“絕不。”解彼安眼看修仙界已是窮途末路,而冥府也同樣岌岌可危,人間,鬼界,豈能同時失守!他再顧不得他的顏麵和大名宗氏的體麵,他決定孤注一擲,大吼道,“在場諸位,你們當真知道,自己追隨的人到底是個什麼邪魔怪物嗎!”
祁夢笙眯起了眼睛。
解彼安以君蘭劍指著祁夢笙,痛,恨,痛恨,使得他的身體不住地顫抖:“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用你送我的這把劍殺你,許、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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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章肝得我……太難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