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明立大腦中接近呆滯，宛若漿糊一動不動，心中明明想著是該斥責一句，卻莫名有種貪戀著這種似眷戀、似親昵接觸。
一種旖旎之色蔓延占滿了整個心臟。
想逃，又不舍。
說不出半句狠話，猶如失而複得。
他曾經和——
有過這樣接觸？
小孩子模樣是……偽裝？
到底他們哪兒見過？
抱著他人不滿於唇齒交觸，輕輕將人推倒，舒明立不適皺了皺眉，欲掙紮。
一隻手插進他發間輕輕安撫。
直到半刻之後，唇齒分離，衣衫微亂。在舒明立耳邊輕啄了一下，身上之人滿意笑了：“好乖。”
舒明立渾身一顫。
他根本無法理清自己不反抗舉動，隻覺得腦袋不太清醒，渾身很熱，唇間還若有若無留有那種廝磨感覺。
不敢相信，他居然可以忍受一個同性這種過分親密。
“我們以前見過，”小修雲很守信得回複了他問題：“不過，是以現在模樣。”
聽言，舒明立手指驀地握緊。
無暇再顧及其他，他聲音乾澀，抿唇道：“讓我看看你現在樣子？”
小修雲笑了一下：“我怕你看到會難受。”
舒明立手動了動，想要拉開擋住他視線手，卻一抬便觸到了人垂在腰側長發。
一隻手將那他手握住，感覺到一片溫熱從臉頰蔓延到喉結處，輕觸了一下，那聲音繼續道：“你既然忘了，就是不想記，便無需想起。”
舒明立臉微彆開，問道：“你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哥哥自己閉上眼睛，我就回答你。”小修雲笑道。
舒明立抿唇，左右已經這樣，他倒也乾脆，直接闔上了眸。
在自己臉上手移開了。
身前人注視許久，莫名道：“和你在一起那麼久，他居然能忍住，不夠壞，怪不得讓母親不滿了。”
兩隻手捧住舒明立臉頰，小修雲垂下頭。
雖是笑著，麵上卻有些莫名悲哀。
他笑著，低聲道：“你做很對，離我越遠越好。”
“等禁製全破開之後，這部分記憶我會截下來，不會被發現。”
“無論怎樣都無濟於事，你要好好……”
他聲音漸低，到最後，消散不見。
舒明立想要睜開眼睛，然而意識毫無征兆陷入黑暗之中。
他身影卻開始虛幻，很快在這裡消散不見。
懷中已然空蕩，小修雲低頭看著，啟唇道：“他回去了？”
白團漂浮，上下移動，似乎在點頭。
“你還能把他帶過來嗎？”小修雲道。
白團一頓，左右晃了晃，又上下動了動。
小修雲微嗤一聲，身體又變幻成了小孩兒模樣，他隨意找了個石頭躺在了上麵：“我不管，下次再早一些，最多一個月，如果再這麼久，你就彆過來找我了。”
白團：“”
它繞著小修雲轉了半天，有些憤然控訴。
“你是從哪裡把他找過來？”小修雲突然道。
白團一愣，就要比劃，他又道：“彆告訴我，我不想知道。”
小修雲聲音漠然，帶了些警告意味：“你如果想找楚修雲，就直接去找他，彆像個膽小鬼一樣就想著把舒明立推出去。”
白團急得轉圈。
冰晶再次出現，這次小修雲沒有阻止，涼涼看著。
一個黑衣之人出現在了水簾。
他麵色冷漠，眼中不含一絲感情就站在血暮之中，忽感覺到什麼，掃看過來，眼中乍現千寸冰冷。
白團明顯戰栗了一下。
但它也不氣餒，靠近，在接觸到水簾突然加速。
現實裡卻有些殘酷。
一碰到，白團立馬就被彈了回來。
再衝，再彈。
如此反複幾次後，小修雲終於是不耐呲了一聲，一抬手將水簾打散：“行了！”
白團有些委屈停下。
“你看看生滅，身為一個本命劍，笨到連神識都要靠彆人給你”他話語頓住，冷哼了一聲，不再多言：“你走吧，煩人。”
白團停了一會兒，幽幽飛了過去，有些擔心，可它不會說話，隻能拚命變幻形態表現自己想法。
小修雲看著他，沉默良久，啟唇：“你問我還在這裡可以待多久？”
白團上下浮動點頭。
“誰知道呢，估計也不久了吧，那人做禁製已經鬆動，很快兒時記憶楚修雲就全能想起來了，”他神色漠然，仿佛在說是彆人事一般：“是不是很可憐？”
白團：“……”
“我怎麼辦？本來我就是他一段記憶，和他一體，不然呢，我們還能分裂嗎？”小修雲冷翻了個白眼。
白團停頓了許久，而後往外飛去。
而剛走了一段距離，小修雲又出聲道：“喂。”
“我不知道你是從那裡把他帶來……但看起來，他現在應該過很好吧？”
白團轉回頭去，有些不理解他意思。
小修雲低下頭，所有神色都掩在了陰影之下：“等我回到楚修雲身上之後，會把在這裡遇到他所有記憶都拋離出去，你幫我收著。”
而他說完之後，白團卻像被激了一樣，氣勢洶洶懟到了他麵前。
小修雲不耐煩彆過，給了它和背影，手不易察覺擦過了臉上。
白團懟臉不得，像是有些生氣，直躥到了彆地方飛走，漸漸消失不見。
它走之後，這片失去顏色世界又歸了安靜，小修雲麵色恢複了一如既往漠然，百般無賴把玩著頭發。
臥室中，白團悄然浮現，而後戀戀不舍從舒明立身畔離開，回到了玉雕之中。
“能量用完了？”
係統閒閒道：“折雪劍訣，讓中訣者破禁後心防崩潰以窺探中訣者記憶，所以我知道你有可以穿梭進人記憶能力，可你進宿主記憶裡又有什麼用？看出什麼名堂沒有？”
沒有回應。
係統幽幽歎氣：“收收心吧，下次再偷能量，我可就把你關起來了啊。”
-
一夜悄然而過。
翌日，舒明立睜開眼，身上是久違熟睡後精力充沛感覺。
他起身換好衣服往浴室走去。
而走了幾步，人突然停下，他又轉回來到床頭拉開抽屜。
玉雕安安靜靜躺在抽屜之中。
舒明立抿了抿唇：“係統？”
玉雕很快亮起，係統呆板聲音傳出來：“宿主，我在。您想好願望了嗎？”
舒明立：“”
他沉默不言將抽屜推了回去，而進了浴室洗漱。
不是假。
那意思是，昨天做那個夢，也是他切實經曆事情。
熱氣蒸騰，想到昨天晚上夢到事，舒明立幾乎肯定自己記憶是有了一段缺失。
而且缺失記憶，是有關一個人事情。
摸了摸嘴唇，想到昨天那種感覺，他略有些不自然。
現在無論怎麼想，昨天反應都太過縱容了。
而且他所說話
到最後也沒說出來他到底是誰？
想到夢裡親密接觸，心跳不自覺有些加快，舒明立腦海中一些不合時宜念頭冒了出來：他們兩個是那種關係？
這個念頭一出，他立馬收斂，不再敢深想。
……
今天晚上如果還能遇上小雲，再問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