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 99 章(2 / 2)

這就相當於是將鬼神神格分了一半給他身上。單憑楚修雲那一半神格,桑淖絕無可能立馬將地獄之沃枷鎖引在他身上。

通俗講,就是隻要他在,楚修雲縱然化作鬼神,也不會立馬被地獄之沃承認作為支撐,以成鬼主。

他本身已然變成了一個可以與鬼母抗衡變數。

係統一直在旁沉默不言吃著大瓜,而就在中途,想到什麼,突然插嘴道:“宿主,您快問問他是怎麼拿到蓮華葉?”

“蓮華葉應當不會存在這個世界中才是?”

“宿主,能聽到我說話嗎?”

“宿主”

舒明立:“”

他思緒突然被這係統喋喋不休之言打散,腦中發鳴,全然聽不清空欣然現在在說什麼,忍無可忍:“閉嘴!”

空欣然聲音一頓。

舒明立緩過神來,皺眉,出聲問道:“我聽聞青依所言,大師救我時用了蓮華葉,此物不是已經是滅絕之物,大師怎麼會有?”

空欣然沒料到他注意在這裡,微微皺眉。

但儘管這樣,他還是解釋道:“蓮華葉原本是佛道聖物,本是成雙一對死物,三年前有一日靈力湧現,一葉消失,另一葉活了過來,許是天意。”

係統聞言,不說話了。

它大抵想到了緣由:宿主第一次使用乾涉劇情機會時,道‘蓮華葉存在’,大抵就在那時把兩個早已經死了當做佛道供拜聖物蓮華葉弄活了,而後用了一個,留下一個。

還好,到最後都是用在了宿主身上,沒對現在劇情產生大影響,它暗暗慶幸。

係統終於安靜了下來,舒明立便繼續問道:“其餘我都知道了,那等去了地獄之沃後,我該怎麼做?”

“你們不可能安然無憂待在地獄之沃中,長時間不得承認待下去,地獄之沃會將楚修雲看做邪魔關入煉獄中,所以最終他還是要將鬼主之位拿過去。”

空欣然淡色眼眸看著舒明立:“化作鬼神,便於現在不同,單憑俗世淨水,不可能將他邪念抑製,邪念越重,地獄之沃對他枷鎖越重,如果讓他直接成了地獄之沃鬼主或者是被囚禁在煉獄中,那他最後結果會和他母親一樣。”

舒明立喉結動了動:“那該如何?”

“你與他,完成神契。”

舒明立口中念了一次:“神契?”

“這是上古而來困神術,先同命,後契約,”空欣然聲音縹緲:“等神契完成後,你便可成為抑製住他邪念、神力鎖,即便楚修雲最終成為地獄之沃鬼主,他也不會像他母親一樣被囚禁在其中。”

舒明立聽到自己聲音問道:“那要做完神契,難嗎?”

空欣然沉默了一會兒,啟唇:“如果那時候楚修雲,可以像之前與你做同命術時那樣,不生任何反抗、不願之意,你心不變,便不難。”

舒明立聽言至此,麵上動了動。

“如果我們二人,其中一人有變呢。”

“會同同命術一般,主動施術之人,魂飛魄散。”空欣然道。

一瞬間眼中劃過許多東西,複雜交織。

舒明立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歎了一聲。

空欣然無悲無喜道:“你若心有不願,術法必會失敗,所以不必強求。”

“怎麼會不願意……”

眼中掙紮一切到最後都歸做了無奈又破釜沉舟平靜,他最終淡道:“大師放心,到時候我會竭力讓他信我。”

空欣然看著他,略微含顎。

事到如今,讓楚修雲成鬼主已經是不可阻擋,如果他能與他成神契,那楚修雲就可以既為地獄之沃主人,又不受地獄之沃限製。

徹底弄明白了之後,舒明立將自己思緒收斂乾淨,不在意般問道:“大師你呢,你所說救桑淖一願,就是助她從地獄之沃出來?”

聞言,空欣然卻突然沉默了下來。

良久之後,他道:“待舒施主化鎖之後,貧僧會去找你。”

果然沒有這麼簡單。

也是,如果就這麼簡單,他也沒必要大費周章來幫楚修雲。

舒明立點頭,啟唇道:“我可幫你,但你之後所做,可絕不可有害於修雲。”

“不會。”空欣然行了一僧禮。

舒明立漠然一笑。

空欣然依舊麵色淡然,他指尖劃破,憑空寫下一張契書,留下一處空白。舒明立看清上麵所寫內容,幾次確認後將自己血點了上去。

那騰空契書頓時化成了一道金光飛向二人眉心。

一陣令人心生畏懼顫栗感蕩開。

約成。

利用天地規則定成了契約,如果其中一方違約,必然遭到反噬,神誌全無,靈魂被天地規則攪碎。

舒明立摸了摸額頭,笑了笑:“大師真會不少東西。”

空欣然眼中劃過一絲悲色,闔眸,不再言語,恢複成了那種清絕高深模樣。

空欣然不說,舒明立自然沒有資格強問,對他而言現在最重要就是將楚修雲從他母親算計中最大限度救出來,其餘一切都不重要。

現下就是等著了。

等一個契機,看桑淖什麼時候會出手將楚修雲帶回去。

至於到底是什麼時候,舒明立心中已經有了估量。

大抵就是在全書結局之事,封逸飛作為全書主角,天道所向,他若敵視楚修雲,與他對立時候,自然就是信仰最足之時,也是楚修雲化作鬼神最好時間。

現在他們要做,就是等那時候來臨,至於之後所為……

他行了一禮,起身向外走去。

而走了幾步,舒明立想起什麼,回頭看向端坐在外麵消瘦之人,吩咐道:“叫他們不要限製十九行動,他想要什麼,都儘量滿足。”

青依眨了眨眼,是了一聲,扭頭去吩咐。

她走後,係統沒忍住問道:“宿主,你剛才所說那些你哪裡有那麼多時間去做?而且到最後那個和尚也沒說請到底要你做什麼,還有那個什麼契……是不是太冒險了?”

舒明立腳步一頓,他眸中微閃,道:“又不會影響劇情,這些和你無關。”

係統躊躇道:“您難道不準備回去了嗎?原來世界……”

“係統。”舒明立聲音突然冷了下來。

察覺到他語中寒意,係統聲音一頓。

“既然一些東西你不懂,就不要妄想去學。”

舒明立嘲冷:“我想不想回去與你們何乾?我做出什麼選擇與你們何乾?已經不會影響你所言劇情,單就這樣也不行,還要乾涉是嗎?”

“隻是提醒……”

舒明立漠然道:“我不需要。”

顯然他重話起了作用,玉雕閃了閃許久都沒有出聲。

半晌後,它才喃喃道:“宿主抱歉,是我多言了,時限到時我會提醒您,不會再乾涉您決定。”

又是這樣,宛如一個縮頭烏龜。

嘴上妥協,在關鍵時候卻總喜歡給人當頭一棒,一潑冷水。

舒明立不知怎麼越來越對係統心中升起一些厭惡疲倦之色。

而就在他心煩意亂時,一道熟悉聲音突然響起,含著笑意:“怎麼了?苦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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