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雲話說著，他麵前人卻臉色越來越沉，最後猛地發力將人直接推到了床上。
舒明立難得在這種事情上主動，多數都是由任楚修雲折騰，而此時卻是忍無可忍。
楚修雲麵上頓時沉了下來，語中森冷：“胡鬨，下去！”
“在我麵前你不要老是這樣克製自己，”舒明立盯著楚修雲，抬手靠近，聲音越來越輕：“阿雲。”
在他腰上手越來越緊。
舒明立刻意，不住在他緊繃思緒邊緣撩撥。
最終，那根弦斷了，一陣天翻地覆，楚修雲咬牙切齒聲音在他耳畔響起：“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
等到最後。
上好藥，將他衣服拉起，楚修雲冷然：“這下就高興了是嗎？”
在他懷裡，舒明立呼吸都帶了些顫，聞言卻有些不服氣道：“你說我？”
楚修雲麵色微沉，替他揉著腰，不欲多辯。
舒明立看著他，動了動，啟唇道：“心疼嗎？”
楚修雲眉間一跳，冷冷看過去：“彆亂動。”
舒明立沒忍住笑了出來。
在人懷中，他笑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在和楚修雲一起之前，他從未想到過有這種逗人樂趣。
楚修雲皺眉，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眉宇下目色陰沉。可儘管這樣，他還是牢牢將人按著，以防他剛才傷口裂開。
舒明立笑夠了，安靜下來。
低頭，在楚修雲懷中蹭了蹭，他輕聲道：“你看，沒什麼大不了，楚修雲。”
“就是比起之前，喜歡折騰了一些，我多習慣習慣就好了，以後就不難受了。”他真摯道。
而聽他說著，楚修雲呼吸卻又重了幾分。
舒明立絲毫沒有察覺，依舊道：“進不進淨水真不會影響到你對我感情，年輕嘛，偶然有衝動時候，我不在意”
說著，突然感覺到腰間傳來一絲尖銳疼痛，舒明立立馬倒吸一口冷氣，眼框頓時就紅了，“你乾什麼？！”
楚修雲沉默不言，舒明立還想說什麼，而一抬眼，看到他有些微紅耳廓，立馬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喃喃道：“你害羞了？”
楚修雲：“”
“聒噪！”他直接將人從懷裡拉了起來放到床上，像是不想和他再多說，眼不見心不煩走了出去。
“楚修雲？哎，你怎麼……”
等到人影在麵前消失以後，舒明立又笑了幾下，便收斂了。
蜷縮到一起，他臉上帶了些許扭曲，疼抽氣。
而就在話落，感覺到一陣窺伺悚然感，舒明立立馬警覺看了過去。
是之前楚修雲那個耳掛。
他皺了皺眉。
萬物有靈，楚修雲既然之後為鬼神，那他武器，也應當是有靈。
難道那生滅是有意識嗎？
而看了許久，那種感覺卻再沒出現過，抱著滿腹疑惑，舒明立又躺了下去，隻能當是錯覺。
楚修雲也未多停留，當天夜裡便離開了。
舒明立恢複了幾天養過神來，又開始了漫長等待。
直到楚修雲回來頻率越來越低，時隔越長。
在與世隔絕平靜中，舒明立似乎也嗅了那些暗潮湧動動亂。
時間飛逝，轉眼間距離原著結局之時越近。
分明清楚劇情，卻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樣子，他臉上端淡定，而心中卻愈來愈焦躁。
連青依都有些察覺，道：“公子，如果您一個人無聊話，可以去找十九他們玩一下？”
她一提點，舒明立想起來，點頭問道：“我去找欣然大師，他還在山上嗎？”
青依有些古怪道：“怎麼會不在？他一直都被關在屋裡啊。”
“也是。”舒明立向外走去。
很快到了地方。
屋中卻安靜，舒明立走進去，不見空欣然，卻看到了蜷縮在床上十九。
見十九麵色慘白，身體微顫，舒明立想到什麼，眉間一跳：“十九公子？”
十九沒有任何反應。
舒明立伸手，卻觸到了一片冰涼。
身為醫生，他自然知道這是要發生什麼現象，嗓子有些發乾。
他並不了解十九，不知道他經曆作為，而相處幾次卻能感受到他縱知生絕還依舊坦然麵對真摯，見到這一幕，也不免有幾分難言澀意。
舒明立看著，卻聽又窸窣腳步聲響起，回頭看去，空欣然執一簇白花而來。
看到舒明立，他微微點頭，而後將白花放在了十九身側。
本來意識不清人，嗅到白花香味，卻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他眼中空洞，此刻卻似乎富有了光彩，露出一個淡淡笑容。
十九啟唇，聲音微弱，卻無比清晰進了在場每一人之耳道：“謝謝師父。”
空欣然無悲無喜，也未答話。
十九抱著花，手上摩挲著，輕嗅，而後歎了一口氣。
眼中色彩漸漸消失，他慢慢闔眼，手無力垂下。
空氣中一片沉寂。
許久之後，舒明立才動了，探手過去，眼前抱花而眠少年已然失去了聲息。
他轉過身看向空欣然，空欣然闔眸，手中撚著佛珠，口中似乎在念些什麼。
舒明立見狀沒有在屋中逗留，走到了外麵。
心中沉鬱感揮之不去，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道：“山上有誰在？”
青依不知，旁邊侍衛向前一步道：“大人，現在山上隻有幽鬼大人在，其他人都被派了出去。 ”
幽鬼
舒明立毫無印象。
而就在他沉思之際，一道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帶著笑意：“舒大人可有事情要吩咐？”
舒明立抬眸看去，卻有些驚訝。
聽聲音是男子，而人卻是一窈窕女子。
幽鬼過來，行了一禮：“現如今前線戰況緊急，大多數人都被派走了，主人隻留下我在山上守著。”
“戰況緊急嗎？”舒明立道。
見他憂心，幽鬼笑了笑：“舒大人不必擔心，小打小鬨罷了，主人親自出手，平叛隻是遲早事。”
舒明立苦笑了一下，隨後道：“十九公子走了，你安排一下後事，讓他早日入土為安吧。”
幽鬼點頭：“大人放心，屬下定會辦妥。”
交代完事情之後，他們便在外麵等著。
空欣然超度了一會兒後走了出來，向舒明立作禮，而後道：“請。”
舒明立意會，跟著空欣然走到一邊。
站定後，空欣然看著眼前一偏蒼茫之景，啟唇道：“舒施主，可想去看看。”
舒明立唇動了動，“看什麼？”
“五日後，討伐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