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拆~東西,我可是專家。”
雲居久理抬頭看著他熟練地拆下了電燈罩、又用戴著絕緣手套的左手擰掉燈泡,之後就是拆除電源線……
一整套工作下來。
專家先生果然很專家。
雲居久理隻需要負責遞交一些他需要的工具就可以了。
那些工具有很多雲居久理見都沒見過,但鬆田陣平能夠清晰的使用每一個特性不同的工具。
他的手指修長、手臂繃緊的
時候白襯衫的袖口解開了三顆扣子,露出他瘦削而又精瘦的手腕。
在他主要負責工作的大拇指和食指調整線路的時候,每一根手指的指縫裡都夾著一個螺絲刀也穩穩當當的被握著。
雲居久理道:“拆彈專家也會負責修理嗎?”
他咬著手電筒,笑道:“這是我的樂趣所在,我喜歡拆東西,喜歡這種把包裝的外殼去掉看到裡麵構造的感覺。唔,原來是這根線鬆了。”
雲居久理又說:“看出來了,騙子警官在修東西的時候,感覺還是蠻靠譜的。”
“哈,我靠譜的時候可多了,你以後會慢慢知道的。不過,你最好對我改一下稱呼,比如……像之前那樣的前輩~就可以。”
他在說到“前輩”的時候語氣有些發嗲,明顯是在模仿雲居久理失憶前的語氣。
雲居久理升騰起一陣惡寒:“嘔。”
“彆嘔,你之前就是這樣的語氣。”他說。
“不可能。”雲居久理否認。
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在雲居久理的麵前晃了晃:“我有視頻你要看嗎?”
雲居久理太陽穴猛跳,這家夥到底哪兒來的那麼多視頻啊?
“快刪掉!”她伸手去搶。
“照片是你拍的、屏保也是你換上去的、視頻也是你錄製的。你說這是我們愛情開啟的見證,讓我絕對不可以刪掉。”
雲居久理晃著腦袋,把他說的這句話用力從耳朵裡甩出去:“不!我不信!你彆以為我失憶了就可以騙我!我怎麼可能說出這麼酸的話,太丟人了,快點刪掉!”
“你會後悔的。”
“絕對不會!”
“會。”
“不會!”
“不刪。”
“快一點!”
“哎!你彆鬆手啊!這個凳子不穩的!”
站在凳子上的男人身形一歪,朝著她的位置摔了下來。
雲居久理全身心都在他的手機上,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從正麵抱住。
男人的身體大山傾倒之勢壓了過來,她眼前一黑,骨骼被男人的身體撞擊順著重心跌在床上。
那沾有夜晚星辰的溫度包裹住她的時候,雲居久理的呼吸之間全是他低垂的微卷發梢上散出來的氣息。
像是香根草和柑橘混合的洗發露,再夾雜著他煙草攜帶的猶如熏沐過後的煙草味,被他熱燙的氣息擴散了好幾個度。
他們鼻尖相貼。
呼吸交融。
心跳重疊。
雲居久理的眼睛瞪大,連眨眼都能感覺自己的睫毛掃到了他的眼角。
再差一點。
他們就碰觸到了對方的嘴唇。
他看起來好像接受了這樣曖昧的局麵,男人的手在她的背脊處以一種不自然的頻率摸索著,剛好摸在她bra紐帶的位置。
“啪嗒。”
她的bra鬆了。
——“放心,拆~東西,我可是專家。”
拆……東西……?
他真的很擅長啊。
胸·肉脫開束縛而出,雲居久理的耳朵裡像是有泡騰片扔進可樂裡的沸騰聲音,劈裡啪啦的氣泡上湧化作怒火燃燒.
鬆田陣平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她的雙眼忽然猛瞪,瞳孔之內怒火熊熊。
她撩起腿踢向他的雙腿之間,打算給這個家夥一點疼痛。
他反應也很迅速,側過身子後拿起旁邊枕頭捂住了自己關鍵部位。
雲居久理的腳踢在了軟噠噠的枕頭上。
“你乾什麼?!”
二人同時開口。
被輕薄了羞恥感連帶著在衛生間裡發現的照片,讓她的理智——啪,斷開。
雲居久理繼續窮追猛打,抬腿橫掃向他的麵門,怒罵:“什麼警察,明明就是流氓!”
“哈?你在說什麼啊?”鬆田陣平剛想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但淩厲的腿風讓他隻能先伸手擋住她的掃腿,防止自己的帥臉被踢那麼一下也跟她一樣完全性失憶。
兩個人在床上混戰。
“嘎——咚!”
晃動太過激烈。
床板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