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033:爭吵(2 / 2)

那一個月裡。

他們經常私下見麵。

乃至於野口治誤以為他們是“交往”的關係。

在三天前,野口治的生日會上,他約了幾個自己的好友去練歌廳的時候也把小阪小陽約了出去。

就在那天晚上。

他們兩人之間發生了忄生關係。

對於這件事。

野口治並沒有否認。

但他的意思是:“我們是正常的發生忄生關係,絕對沒有她說的什麼捆綁和強迫。如果警方認為我和陪酒女發生了不正當的皮肉交易,我願意就這件事被罰款或者拘留,但我絕對不承認她起訴我的強女乾。”

野口治所說的視頻,就是在那一個月裡自己和小阪小陽“交往”時的一些互動視頻和錄像。

那麼按照野口治的說法。

小阪小陽持刀威脅他們就有了說法。

野口爸爸重重地冷笑:“嗬,還能是因為什麼?無非就是知道小治手裡麵有那個女人獻殷勤的證據,什麼起訴都不會成立、她一定會敗訴的東西。所以就直接鋌而走險想要直接來勒索了。”

事情就在這一點上產生了兩極分化。

一個說自己是非自願。

一個說自己以為他們是親近關係,所以才發生了忄生關係。

對於小阪小陽提出的五百萬賠償金,野口爸爸更是覺得可樂:“我們一分錢都不會給她!這樣的女人,我就知道是為了錢!五百萬?她也配?”

剛才雲居久理簡單了解了下野口一家的身份背景。

住在東京有名的富人街鬆濤區三華街內的彆墅華府。

那裡的房價貴得嚇死人。

能住在那種地方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野口爸爸是自己開經紀公司的,手底下有很多藝人,也明白這種官司該怎麼打,自然也見過很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行為。

在他們心目中。

小阪小陽就是一個行走在紅燈區專門挑選涉世未深的年輕男人,進行坑蒙拐騙“合法”敲詐行為的陪酒女。

這筆錢,他們不是拿不出來。

但野口爸爸一口一個“她不配”,明顯也是不打算花這麼多錢來擺平這件事的。

對此,兒子就“明事理”多了。

他對雲居久理說:“兩百五十萬,再多的話就隻能法庭見了。我也不希望彆人未來一直戳著我的脊梁骨,對我說我曾經因為被人指控是強女乾犯而被拘留過,如果上了法庭能夠證明我的清白,對我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他們的態度堅決。

雲居久理也聽明白了野口治的需求。

這就是典型的談判和解期了。

無非就是各種討價還價的過程。

如果野口治手裡有能證明自己和小阪小陽關係親近的視頻,再加上今天小阪小陽持刀傷人未遂,上了法庭絕對不會對她有什麼好處。

這樣看來。

好像和解會對小阪小陽更好一點。

雲居久理站起身來,目光淡掃麵前三人,最後從爸爸到母親,最後停在兒子的身上。

她笑道:“好的,野口先生,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了。不過我很奇怪一點——”

屋內幾人停頓,都看著她。

雲居久理笑了笑:“野口治先生,你們一家三人口口聲聲說我當事人是陪酒女,明裡暗裡的貶低這個行業。但剛才你在所有人麵前親口承認,是你主動加了我當事人的私人聯係方式,並且這一個月以來,你誤以為你和你打心眼裡看不起的陪酒女是‘交往’關係,所以對我當事人某種拒絕的言語當成了半推半就。

陪酒女也有說‘不’的權利吧?難道因為對方是陪酒女,在拒絕的時候還強行發生關係就不是強女乾了嗎?尊重彆人的拒絕這是連幼稚園小朋友都明白的道理。

哦不好意思,我這番話可能說出來像是放屁。如果你懂得這個道理,你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她語氣輕柔,笑容優雅,簡單的說完惡劣的話之後起身朝著門口走。

滿屋子裡的汙言穢語被她拋之腦後。

鬆田陣平跟出來的時候一直憋著笑;“我的大~律~師~啊,你這麼說就不怕得罪了對方,讓他們不同意你當事人提及的數字嗎?”

“如果好聲好氣就能拿到心儀價額的和解金,那麼每一個律師都去練習該如何賠笑而不是苦哈哈的啃書了。”雲居久理慢吞吞地拿出手機,準備算一下時間定個鬨鐘,看看明天什麼時候來接自己的這位當事人。

真的是……

都找好律師了。

為什麼做事情之前不先跟律師溝通一下呢?

那個視頻到底為什麼讓小阪小陽的反應那麼大?

小阪小陽願意和解,是因為那個視頻嗎?

鬆田陣平攔了她一下:“我交個報告也回去了,一起吧?”

雲居久理覺得搭個順風車也不錯,就坐在警視廳一樓的等候室,端著佐藤警官給她泡的一杯花茶,坐在窗邊看著外麵的夜色,輕輕歎了口氣。

月色很濃了。

外麵的繁星點點,柔軟夜光輕柔撫摸她蹙起眉心。

“怎麼了?”佐藤警官放下手裡的文件,坐在雲

居久理的麵前笑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失憶的事情還在犯愁啊?”

雲居久理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那……就是因為你的當事人嗎?”佐藤警官撐著臉,打量著雲居久理的表情。

“我其實能明白雲居律師你的想法哦,歌舞伎町的陪酒女郎和社長兒子發生了忄生關係,不管怎麼看都像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吧。但如果女方真的是為了要錢的話,為什麼還要拿刀去和對方拚命呢?”

是啊。

雲居久理剛剛就在想這件事。

小阪小陽現在被拘留了。

她也探視過,詢問過小阪小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阪小陽完全一副不願意再多說什麼的樣子。

真是讓她犯愁。

直到現在,雲居久理都還不知道三天前的那個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就算小阪小陽想要和解。

但是和解的時效一共就這麼幾天。

已經過去了三天。

再加上小阪小陽出來就是四天沒有了。

兩周的時間過去小一半。

強女乾案雖然是公訴案,但報案人也有權利請律師為自己辯護索要更高的賠償金,然後再是檢察廳對罪犯進行量刑。

現在以鬆田陣平為首的警方介入之後也是以調查為主。

在準備起訴和應訴的過程中和解,就沒有後續的檢察廳介入,對被告來說是最好的局麵。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阪小陽的職業問題。

還是野口治得手裡真有什麼能證明他沒有強女乾的證據,雲居久理覺得這家夥看起來一點都不慌。

一點不像被人持刀要挾,差點被捅傷的什麼“受害者”。

佐藤警官衝著她笑:“我們都是女人嘛,心意都是相通的。不像他們男人,好像很理智的樣子但實際上都是不懂女人的大笨蛋。明明就是揪著白鳥警官讓他把聖誕夜的餐廳劵讓出來,還非說什麼交報告~”

說完,她捂嘴笑道。

好像知道了鬆田陣平的什麼糗事,讓她很開心的樣子。

雲居久理還在想著小阪小陽的事情,沒把佐藤警官的話放進腦子裡,聽到她“嘖嘖”的笑,才晃過神來。

“啊?”雲居久理。

什麼啊?

佐藤站起來,用文件袋擋住半張笑臉,看著走廊外麵走過來的某位刑警先生,神秘兮兮道:“彆說是我說的哦~”

倆人在外麵打了個照麵,鬆田陣平見佐藤一副“我可什麼都沒說”的樣子,眉尾微抖,走到門口停下閒散地靠在門邊,把車鑰匙套在指骨裡來回轉。

車鑰匙碰撞,發出了好聽的“噠噠”聲。

“白鳥說附近有家不錯的壽司店,聖誕夜有特彆放送,我也不是很喜歡趕這種潮流,但他說很有意思一直催促我一定要去。”他話音到了最後的時候,才非常“勉為其難”地看著雲居久理。“去嗎?”

“……”雲居久理。

她抬頭看了一眼外麵閃爍著紅綠燈球、緩緩飄雪的世界,忽然意識到——

啊。

今天是聖誕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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