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038:舊案(1 / 2)

鬆田陣平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其實也沒有耗費太多的精力。

在雲居久理被帶走,與紅穀升和中條青方麵談的時候。

鬆田陣平就已經明白了這個所謂“抓警察”遊戲的玄機。

一切的根源都在“鹿頭人”當時出現的時候那個視頻以及他說的那番話。

整個遊戲的設計就是一個顛倒的遊戲。

正常的遊戲是人抓鬼,而這個遊戲變成了鬼抓人。

“這家夥就是想要給警察難堪。”安室透把鬆田陣平帶到一個沒有監控區域的地方,二人低聲交流。“從我來到這裡的第一天起就聽說過那家夥的作風,不過我沒有見過他,隻知道他是京都一個很有名的牛郎。”

“我管他是什麼牛郎狗郎,這小子今天死定了。”鬆田陣平哼道。

“他明知道在場有一個警察還要設定這個遊戲,明白了就是要挑釁你。我甚至都能明白他想要乾什麼。”安室透現在還處於比較冷靜的狀態,認真地跟鬆田陣平分析著。

“我在調查的這個組織,一直想要和這個酒吧的老板取得聯係。但是並沒有任何進展,這家老板也和你之前調查的Poker組有關係,這個Poker組雖然是一個□□。但是他們一直‘安分守己’,很少會主動和彆人發生矛盾。

那他們是怎麼被我所在的這個組織盯上的呢?他們從京都遷移至東京又想要乾什麼?這些都是未知的。不過我覺得,那家夥可能不會對你的後輩做什麼,因為他們的目標也不是律師。”

對於安室透的這個猜測。

鬆田陣平不敢苟同。

中條青方那家夥之前就綁架過一次雲居久理。

雖然時候這件事不了了之了。

外麵的人隨著時間的推移,都開始變得焦躁起來了。

有幾個桌子上的人,借著酒精的作用開始逞能,多少有點要揮拳頭的意思。

這種場麵變得這麼淩亂。

在背地裡的那個人應該很興奮吧。

但是鬆田陣平知道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不過安室透有一句話提醒他了。

“給我一張紙。”鬆田陣平朝著安室透伸手。

安室透從口袋裡翻出來一張巴掌大小的明信片,遞到鬆田陣平的手裡:“你要乾什麼?”

鬆田陣平畫畫技術不是很好,但是簡單畫出來之後,還是能看出他在畫剛才視頻裡麵的那個“鹿頭人”的。

一隻有些歪歪扭扭的鹿頭呈現在畫紙上的時候,安室透瞧見他站起來,左右環顧一下後,找了一個較為乾淨的鏡子,然後把那張畫有鹿頭的卡紙對在鏡子上。

安室透突然想到剛才在視頻裡麵,倒映出來的女人。

難道這是某種來自“鹿頭人”的暗示?

“切,就這?”鬆田陣平看著鏡麵上顯示出來的內容,譏諷道。

安室透走過去,看到鬆田陣平手

上捏著的那張卡紙和鏡麵上倒映出來的內容,剛好把鹿角變成了一串數字。

左右兩側的鹿角各有三個分支。

看起來很像是數字“3”。

而兩個數字“3”進行鏡像拚合,就變成了——8!

而中間支撐著鹿角分支的兩個丿,再通過鏡像拚合變成了四個丿。

這四個丿組合在一起——又變成了數字“0”。

安室透調侃道:“呦,你這腦袋看樣子還沒變遲鈍嘛。我知道‘808’號室在哪裡,所以808室就是剛才‘鹿頭人’所說的安全屋嗎?不過……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當然不簡單,這家夥是在考驗我和她之間的信任呢。”鬆田陣平看著玻璃後麵一片淩亂的世界,冷哼。

雖然這個遊戲的名字叫做“抓警察”。

鬆田陣平知道自己是警察,但是彆人不知道。

“鹿頭人”也沒有說到底誰是這個“警察”。

有沒有可能連“警察”自己都不知道是這些遊戲的目標人物。

如果有玩家貿然闖入安全屋。

就會被遊戲驅逐,當時繼續進行遊戲的權利。

所以安全屋對於“警察”來說,是安全的地方,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危險”的地方。

安室透從鬆田陣平的手裡接過明信片,然後把“鹿頭人”說的話一字不落地寫了下來。

然後回憶著“鹿頭人”說話的語氣,在一些比較關鍵的字眼上麵做出了標注。

——“這是一個【顛倒】的夜晚。

【鬼魂】在人間作祟。

人類在地獄徘徊。

當喪失了執法權的警察,誤入迷途之中。

我們就可以把【無能】的警察當成樂子看待。”

安室透非常確信地把這三個詞標注出來,先指著【顛倒】說道:“這個可以印證你選擇的鏡麵處理是正確的,雖然第一個線索說的是‘警察’結伴而行,但在場有很多和朋友一起來參加聖誕晚宴,並不是說隻有你一個人。”

鬆田陣平“哼”了一聲:“所以重點就在【鬼魂】和【無能】上麵了吧。這也不是很難理解,【鬼魂】的羅馬音是oni、【無能】的羅馬音是akan。如果倒過來的話就是……inonaka(井裡)?”

這是什麼意思?

安室透回顧了一下整個“迷途之鹿Bar”的構造,指著三樓的位置說:“瞧,如果站在三樓往下看,整個大廳像不像是一口井?”

“……”鬆田陣平。

*

再然後。

鬆田陣平就找到了這裡。

雲居久理聽著門外的聲音,心裡莫名翻湧一股暖流。

這種感覺很奇怪。

她好像從來沒有過的被在意的感受。

自從失憶之後,她知道自己是孤兒、知道自己沒有了親人是在一家寺廟被撫養長大,甚至連這家寺廟在四年前也被炸毀。

好像所有認識她的人都消失掉了。

她隻是頂著一個“雲居久理”的名字,在這個世界上生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