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穀升沒有鬆田陣平的速度快,伸拳反抗的時候被後者扣住手腕用力一拽。
紅穀升的前胸撞到他的肩膀上,被他硬如頑石的骨頭撞擊著,隨著自己被拖拽的速度再加上撞擊,讓紅穀升的肺腔空氣都被擠了出來。
緊接著,鬆田陣平的拳頭而至。
落在紅穀升臉上之前,被紅穀升雙手握住手腕。
後者氣急敗壞:“可惡的警察,彆打我的臉!”
“你真是夠了!紅穀!拿槍!”中條青方罵了一句,去和雲居久理賽跑爭奪門口的槍械。
中條青方距離槍械最近,他其實也不打算拿這把手/槍對屋內的律師小姐和警察先生做什麼,他隻是想要讓這場莫名其妙引發的戰爭暫停而已。
但是在他拿到手丨槍之前。有一隻手從門外探出來。
是一個穿著“聖誕老人”服裝的家夥用白色的假胡子遮住了自己半張臉,鼻梁上還戴著一個墨鏡完全擋住了自己的模樣之後,將手·槍從地上撿起。
糟了。
那個人在拿到手丨槍之後,就立刻朝著鬆田陣平的位置扔去。
可是,中條青方伸手攔了一下,想要從空中握住手丨槍卻沒有握住,隻是改變了一下手丨槍下落的速度和弧度。
這就導致了手丨槍朝著紅穀升的位置扔了過去。
有一個人的速度也很快。
幾乎是刹那之間門。
屋子裡麵唯一的那個女人以一個魚躍的姿勢,從沙發的後麵縱身而出。
她借著沙發翻滾,往前撲的時候雙手剛好握住了停留在空中的手丨槍。
在握住手丨槍的瞬間門。
雲居久理有一種無比熟悉的手感。
好像她在很早之前就經常把玩這種危險的家夥。
她甚至知道這種手丨槍該如何上膛,如何下保險,如何扣動扳機。
她單膝跪地、左手托著槍把防止後座力震槍、右手握住了扳機。
鬆田陣平回身的時候,看到那個女人以一個極其標準的姿勢,在進行瞄準。
她的手指有些不聽使喚了。
摸到了讓她覺得很熟悉的東西,就很想要試一試。
她瞄準了哪裡呢?
當時的雲居久理已經忘記了。
她隻是輕輕扣動扳機。
槍口丨射丨出來的不是子弾,而是一團團彩色的花帶。
而那個聲音也不是子弾射/出來的聲音,而是輕輕的一聲“噗”。
“……”雲居久理。
“……”中條青方。
“……”安室透。
全場寂靜。
隻有紅穀升哈哈大笑,拍著大腿整個人笑得彎了腰,坐在地上直打滾。
她的姿勢太標準了。
開槍的時候眉眼犀利。
毫不猶豫。
彩色花帶緩緩落地,停在雲居久理的腳邊,有微風拂過的時候還會跟著晃動。
她的臉色沒有比鬆田陣平好看多少。
耳朵裡麵好像有劈裡啪啦的聲音在燃燒著。
那是她肺裡麵的怒火在被點燃。
太。
丟人。
了。
這是個什麼啊到底?!
“哎呦喂,笑死我了。你們不會真以為我拿槍挾持人吧?我圖什麼啊?哈哈哈哈哈看你們那個樣子,哎呦哎呦!你乾什麼?你彆過來啊,玩個遊戲嘛我又沒犯法!再說了,不玩遊戲你們進我的場子乾什麼?喂,你鬆手!”
紅穀升從地上彈起來,往中條青方的身後躲,但還是被鬆田陣平揪著領子往外麵扯。
“恐嚇、妨礙公務、尋釁滋事。進去給我蹲著吧,少於一周算我輸。”鬆田陣平單手拎著紅穀升,右手拿著手機開始劈裡啪啦編輯短信叫人來。
紅穀升大叫著:“我還沒告你損壞我酒吧裡的燈路、毆打無辜市民呢,你放開我,警視廳警察打人啦——”
“……”安室透藏在角落裡,看著鬆田陣平把對方拽走的樣子汗顏。
看樣子是真生氣了。
不過……
安室透的目光從罵罵咧咧的紅穀升、到急急忙忙追出去的中條青方、再到冷臉的鬆田陣平,一直挪到跟在後麵的那位陌生女律師。
她剛才持槍的姿勢……很像美警那邊的啊。
鬆田陣平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