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居久理趕到警視廳的時候,佐藤美和子見他們去而複返還很奇怪,剛想問不是出去過聖誕節了嗎,結果瞧著鬆田陣平拎著一個帥氣的粉發男人進來,就知道八成是遇到案子了。
粉發男人的頭發很長,身型也偏瘦。
如果不看正麵的話,很容易會讓人雌雄難辨。
他的膚色也很白、看起來很乖,鹿兒眼圓溜溜地無辜地看著來往的警察們,一副“我什麼都沒乾”的樣子。
佐藤美和子還在想這家夥到底犯了什麼事,剛想過去詢問的時候,就看到這家夥衝自己放電,嘴巴裡還喊著“寶貝警花”。
隨後。
佐藤美和子也很痛快地給了他一顆暴棗,讓他彆亂叫。
折騰了一晚上。
警視廳的人大概了解了一下情況之後,中條青方忍痛割讓了一大筆保釋金,把人給帶了出來。
“你真是夠了,做這種事的時候能不能提前跟我說一聲啊!”中條青方滿臉黑氣地跟在紅穀升後麵,看著麵前那個打著哈欠的臭小子,也沒忍住上前給了一拳。“這下好了,上次救小風他們的一千萬丟出去了,又給你花了這麼多。等她出來怎麼辦?”
“急什麼。”紅穀升揉著挨打的地方,看著中條青方樂。“遊戲就是要這樣玩才有意思啊,不過……你推薦的這個小律師,確實還不錯,我很喜歡。如果她太快答應我們,這種人也不敢用啊不是嗎?不過這麼有趣的小寶貝居然被一個警察搶占先機,真可惡,我一定要給奪過來!你看著吧!”
“……”中條青方。
中條青方看著他臉上一塊青痕:“你快住口吧。”
“我看你怎麼跟她交代。”中條青方從來不會提及自己和紅穀升之間門所說的“她”是誰,這仿佛是他們之間門的某種協議和秘密。
紅穀升一點都不在意:“這樣不也挺好的嗎?警察要查‘迷途之鹿Bar’,也能讓那夥奇怪的家夥消停兩天,然後——”
他朝著中條青方比劃了一個手勢。
中條青方看了一眼,心領神會地點頭。
嗯。
趁這個機會還能把走私過來的槍械趕緊轉移。
*
雲居久理居然會開槍。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開槍。
在握住槍的那一瞬間門。
雲居久理隻是下意識的肌肉反應。
雖然動作很快。
感覺也很帥。
但最後並沒有什麼卵用。
完全就被那個【紅桃A】給耍了嘛。
豈可修。
丟人到雲居久理甚至想要把看到她尷尬一幕的所有人全部殺掉!
對於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鬆田陣平並沒有對雲居久理多說什麼。
甚至,從處理完紅穀升的事情、到黎明前離開警視廳、再到上了車……一直到家裡,鬆田陣平都沒有跟雲居久理說過一句話。
雲居久理就安安靜靜地跟在後麵,也不吱聲。
直到前腳進門。
刑警先生終於受不了了。
“我忍不住了!”鬆田陣平站在門口,把雲居久理堵在玄關位置,伸手拉上門之後摁著雲居久理的肩膀。“是不是我不跟你說話,你也一輩子不打算跟我說話了?”
“你不是在生氣嗎?”雲居久理無奈。
鬆田陣平被氣笑:“因為覺得我生氣,所以就任由我生氣嗎?”
“那……”她要做點什麼嗎?
鬆田陣平見她忽閃忽閃著眼睛,呆呆地看著自己,就知道這家夥八成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語氣更執拗:“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
雲居久理看了看他,耿直道:“不知道。”
“……”鬆田陣平。
“……”雲居久理。
鬆田陣平笑得更來氣:“上次我不讓你一個人去京都是對的,中條青方那是什麼楊的家夥?你吃了一次虧為什麼還能吃第二次虧?你……”
“那個粉頭發男人的手背上……”雲居久理指了指自己的手背,對鬆田陣平說。“有一個紋身,我見過,應該是我失憶之前見過。”
鬆田陣平哭笑不得:“所以你就跟著走了?”
雲居久理說:“他和中條青方認識,他們都是Poker組的人。準確來說,Poker組應該也不是他們所在的幫派的名字,Poker組隻是中條青方所在的那個組織一個分支而已。‘迷途之鹿Bar’也屬於那個幫派的其中一個分支……”
雲居久理一板一眼地把自己所查到的信息,都告訴給了鬆田陣平。
除了小阪小陽的事情。
鬆田陣平不說話了。
今天在“迷途之鹿Bar”見到安室透,他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所以在雲居久理不見了的時候,他才會這麼著急。
也真的以為紅穀升手裡的那把槍,是真的。
在那個時候。
看著她被一支槍抵著。
他的心臟又燙又涼。
怦怦直跳。
那是什麼東西,沒有人比他再清楚不過了。
雖然那個粉頭發的家夥是在做一個惡劣的惡作劇,但萬一是真的手丨槍該怎麼辦啊?
鬆田陣平收了收表情,說道:“你不跟我說一聲,就隨便去彆的地方,這讓我很生氣。”
“……”雲居久理。
那……生氣了該怎麼辦呢?
要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