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神奈川之後,見到了鬆田陣平的家人。
感覺好像跟自己剛來的時候有些不同。
本以為隻是簡單的問候、普通的見麵,但是如果要是讓這層關係更進一步的話,好像就有些質的變化了。
雲居久理也不知道在猶豫什麼。
不用栗山綠說,她自己心裡也很清楚。
鬆田陣平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
她從水裡麵站起來。
淅淅瀝瀝的水沿著她的肌膚下落,沒入水中。
熱氣散去的時候,那種微微清涼的感覺讓她伸手抓了一把濕發,用乾燥的毛巾包起來拿鯊魚夾彆在腦後。
她拉開簾子,看到惟簾外麵擺著疊好的劍道裙袴。
是棉麻質的手感,略濕的手指抹在上麵的時候,水珠很快就會沁進去然後留下一點顏色微微潮的質感。
紅色上衣、白色長袴裙,中間還有一截白底金絲線紋的腰帶。
很好看呐。
雲居久理看一眼就很喜歡。
這是一種……來自武道的女式浪漫?
但……還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
鬆田陣平在門外等了半天,聽到了水流聲的停止之後以為她在穿衣服,但是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開門,就走過去敲了敲。
“怎麼了?”他問。
不會是低血壓,泡了澡在裡麵不適了吧。
雲居久理的聲音在裡麵非常卑微:“我、我不會穿這個……”
“你在穿那個紅色的外套的時候把左右的衣袖拉開,先用左邊裹住右邊,係最後一顆扣子。再穿白色袴裙,用腰帶彆住腰部,從前往後纏繞再從後向前繞著腰部,把多出來的帶子用夾子固定住就可以了……你,弄好了嗎?”
鬆田陣平非常詳細地跟雲居久理進行了隔門講解,然後得到了雲居久理的一句:“沒有。”
“……”鬆田陣平。
他手握在門把上,說了一句:“那我進去……幫你?”
雲居久理的聲音細弱蚊鳴:“嗯。”
她隻是簡單地把上衣披在身上,然後裡麵穿了一件非常單薄的襯衣,因為遮擋不夠導致她骨骼位置在浸泡熱水之後的微微緋紅都看得一清看得一清二楚。
雲居久理緊緊拉著領口,讓隨時大敞的胸口不至於走光。
鬆田陣平進來的時候,她臉更紅了。
衣服鬆鬆垮垮地搭在她的身上,發絲沾著水有幾縷黏在她的臉側,還有水滴順著她的下顎沿著脖頸沒入肩膀。
她的身上有一股非常淡雅的沐浴露茉莉竹香,臉頰處的緋紅襯得她氤氳霧氣的雙眸有一種水光波動。
鬆田陣平的聲音乾在喉嚨處,愣了半晌隻說了句:“轉過去。”
雲居久理臉燙如火,背對著他,整個脊背僵硬的發麻。
她低頭的時候,看到男人的手臂繞過自己的腰部,然後捏著衣角向外一拉。
她的胸口袒丨露,涼意襲來催化著她心臟像是被點燃的鞭炮,劈裡啪啦作響。
如果此時此刻,鬆田陣平正對著她,一定什麼都看到了。
但現在鬆田陣平站在她的身後,並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雲居久理看著他的手在一點點整理著她穿錯的地方,然後告訴雲居久理:“攥著這裡。”
他的聲音滾燙,拂過雲居久理的耳朵。
雲居久理聽話地摁住衣
角,然後看著他伸手抽走她捆在腰間的腰帶,他的身體微微貼靠在她的背後,拉近了一種曖昧過渡的濃重氛圍。
他把腰帶繞在她的腰間,確定袴裙不會掉落後把多出來的帶子穿在身後的布包小孔,這個時候他才繞到雲居久理的麵前。
雲居久理看到了。
他也臉紅了。
雲居久理忽然覺得自己心跳的也不是那麼快了,反而覺得第一次見到鬆田陣平耳廓發紅的垂首樣子十分有趣。
他的手臂有一種溫熱的溫度,剛才抱著她的時候好像讓室內的溫度也跟著上升。
雲居久理忽然有了玩心。
她踮了踮腳,好像非要拉近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看清楚他臉紅是什麼樣子、像一隻濕潾潾的小狐狸乖巧探頭。
“阿仁,你很熱嗎?”
他沒有抬頭,避開雲居久理的視線,聲音沙啞:“這裡不透氣。”
“所以你的臉也這麼紅?”雲居久理抬手捧著她的臉,在他麵前展露笑容。然後用之前他每次調侃自己的語氣,反問道。
這個笑容有些調皮。
好像要惡作劇一樣,看到他的窘相才夠。
他的瞳孔微微擴張,看著雲居久理微微眯起,眼角彎起來的時候染上一層殷紅淺意。
某種脫離理智的情感在他的瞳孔裡停留幾十秒,然後,他的腦袋低了幾分。
“因為剛才我特彆想要從後抱著你,但我忍住了。”
很好。
現在換她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