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快就解決完畢了。
雲居久理在伊達航收拾現場東西離開之前,走到證物袋旁邊仔細端詳了一下那把扭曲的水果刀,看著上麵奇怪地折斷痕跡。
“這把刀的材質並不是很堅固,用來切切水果倒是可以。”雲居久理看完之後,小聲說道。“這個刀彎折的地方很奇怪,在刀柄連接處。是不是有人拿這把刀,捅了什麼硬物?”
伊達航在旁邊收拾東西,聽到雲居久理的話樂嗬嗬地抬起頭:“雲居小姐觀察得好仔細啊,沒想到現在律師的水準也這麼高了。沒錯,我剛才詢問過藤岡太太,她說三個多月前因為和丈夫提了離婚,丈夫非常生氣地動手打了她。在情急之下,藤岡太太就拿出這把刀,想要保護自己。結果不小心戳在了丈夫的腰部。被丈夫腰帶上麵的鐵扣擋住,所以刀直接彎掉了。”
雲居久理沒有說話。
看樣子三個月前的那場衝突,規模不小啊。
在任務收尾的時候,伊達航說到了藤岡真欠錢的對象:“神奈川這邊有一個新興產業,是打著遊戲電子名義但是卻內含賭博形式的電玩城,藤岡真就是在那裡欠了很多錢。”
鬆田陣平不屑:“都什麼年代的人了,還會對這種東西上癮。”
伊達航笑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管過了多大的年紀,人總是愛玩遊戲的。這畢竟是一種放鬆、也是現在壓力這麼大的社會另一種形式的消遣。”
有的人需要壓力發泄的出口。
就有的人會用這樣的形式謀取利益。
所以打著能夠幫你放鬆的幌子,讓這些人又進入了另外一個圈套。
雲居久理去過那個電玩城,但是看剛才那幾個小地鐵來要債時的姿態,突然覺得和中條青方之前帶來一些人的場麵還挺相似的。
等事情快要忙完的時候,雨也差不多快要停了。
小女孩抱著傷痕累累的狗,哀求著媽媽希望能夠收留它一晚上。
媽媽同意了。
小女孩高興得要去公園把狗的食物拿回來。
雲居久理攔住了小女孩,親切的微微俯身對小女孩說;“這麼晚了你一個小孩子去多不方便呀,而且‘超人’還需要你的照顧。姐姐去幫你拿吧,在什麼地方呀?”
對於雲居久理很熱心腸的要做的事情,鬆田陣平選擇暫時和伊達航分開。等處理完狗的事情,再回警署。
這個夜晚又要泡湯了。
對於警察來說睡眠是最少的東西。
鬆田陣平也早就已經習慣了。
狗狗所在的地點距離藤岡宅並不遠,但是需要過兩條街。
現在是淩晨2點。
在這樣的時間點裡大馬路上,依然可以看到沒有休息的小型商店在閃爍著燈光。
就像是一顆顆在黑暗當中燃燒的星光。
稀薄而又珍貴。
鬆田陣平撐著傘。
傘下麵,是兩個人。
雲居久理的手搭在鬆田陣平的手臂上,兩個人並肩前行在深夜鴉雀無聲的街道裡,偶爾兩邊會傳來夜貓的聲音,但很快就轉瞬即逝。
鬆田陣平也不知道怎麼和雲居久理說梅澤一見的案子。
安室透說這個案子要贏。
可是怎麼贏?
雨傘遮住了星空。
厚厚鉛雲般的雨滴下沉,啪嗒啪嗒落在膠質的雨傘上。
雨又下大了。
麵前的公園充滿了泥土混合著雨水的黏稠味道,過了橋有一條朝南的小路,兩側是居民樓,再往前走就能看到派出所的信號燈。
雨幕過大導致可視範圍變得模糊不清。
他們繞過了一個停車場,終於找到了小女孩所說的地方。
是一個很簡陋的衣櫃。
大概率是誰不要了,丟在這裡的被當成了“超人”暫時的家。
衣櫃裡麵還有一包嶄新的狗糧、玩具球、簡單的梳毛工具。
應該都是小女孩放在這兒的。
雲居久理拿了一個袋子,鬆田陣平蹲在旁邊幫她把衣櫃裡麵的東西都裝起來。
“謝謝。”雲居久理說道。
鬆田陣平握著一枚玩具球,在手裡掂了掂。
球體和裡麵的玻璃球碰撞,傳來了清脆的聲響,他笑道:“以後我們家裡也養一條狗如何?”
雲居久理臉頰微熱,從“我們”這個包含語境裡摘出來:“我沒有養過狗,不會養……”
“沒關係,我們一起養。”他又重複了一遍。
雲居久理嘴角不受控地彎了彎。
這種被他一直放置在未來藍圖裡的感覺……實在是太有安全感了。
好像在連他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就自動把她劃分到了自己的領域裡。
在鬆田陣平把這些東西全部都裝起來的時候,一抬頭看到一個人影在停車場的門後閃過。
“是誰?”鬆田陣平小聲念道。
那個人影掠過的太快了,但剛才在鬆田陣平眼角餘光中一直瞧見對方站在玻璃門後,本以為是個什麼木樁,可是抬頭的時候卻瞧見那個東西微微晃動。
在鬆田陣平喊出來的時候,對方閃身消失。
在這個時間點還出現在這個停車場。
甚至在有人喊到自己的時候拔腿就跑。
屬於警察的某種下意識立刻驅使著鬆田陣平跟了上去。
橙黃色的樓梯燈光好像被雨水侵蝕,散發著一種鐵鏽斑斑的昏暗質感,這個色調讓人的感官很不舒服。
在雲居久理踏足進去的時候,她就有一種好像被放在烈火上灼燒的感覺,每一寸肌膚都有著被火舌舔舐的疼痛感。
她腳步微慢,眼看著鬆田陣平跑到了負一樓。
這個地方的停車場有兩層樓。
剛才他們在一樓,而負一樓的停車場光線更暗。
在鬆田陣平前腳剛跑進去的時候,雲居久理就聽
到門外傳來“嘎達”一聲脆響。
這個聲音像是某種機關合並的按鈕,導致雲居久理不管怎麼轉動門把手也沒有辦法把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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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陣平站在門內對她說:“快走!”
整個事情發生得太快了。
甚至於雲居久理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站在門外,一邊拍打著玻璃門一邊說:“我打不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