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雲居久理的聲音撕開雨幕,她折返回來。
血液變成怒火燃燒在她的眸底。
她伸腳踢飛了“伯勞鳥麵具人”手裡的遙控器,然後在遙控器落地的時候迅速踢開。
“伯勞鳥麵具人”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敢回來,在遙控器落地被踢開至很遠的時候,ta徹底被雲居久理點燃了怒火。
強運動下牽扯的腸胃又開始隱隱作痛。
雲居久理覺得自己的行為能力受到了腸胃炎的阻礙,她的呼吸都沒有辦法跟得上自己運動的頻率,隻能在閃躲的過程當中尋找反擊的機會。
“伯勞鳥麵具人”因為憤怒而導致速度更快。
棒球棍割裂了空氣,帶有一種風蕭的破空聲。
有幾次揮舞的棍棒堪堪要碰觸到雲居久理的身體,但是都被她躲過去之後,雲居久理發現他們之間門的距離遙控器越來越近了。
雲居久理明白“伯勞鳥麵具人”的想法。
ta想要重新拿回遙控器,啟動炸彈。
如果一直被ta這樣牽著鼻子走,遙控器一定會被ta重新奪回的!
*
這個停車場的負一樓陰冷而又黑暗。
隻有麵前的一個雙色液體炸彈在月光下閃爍著瘮人的光澤。
左右兩側有一個儲蓄玻璃桶,一藍一粉。
是特質的爆丨炸性物質。
單個放著的時候沒有什麼,但是隻要二者混合起來就會產生紫色的“火焰”,讓人頃刻間門喪失意識。
鬆田陣平不敢亂碰。
隻是按照自己上一次拆除這個炸彈的經驗,先把引爆的倒數計時壟斷。
不過……那個“伯勞鳥麵具人”好像上一次被諸伏景光打了一槍之後,就暫時性地消失匿跡了。
他還以為偷渡到彆的什麼國家逃竄了呢。
沒想到居然還呆在日本。
那個家夥在他們的手裡吃了虧之後,這一次製造的炸彈體格明顯要比上一次小了很多。
即使如此這樣體格的炸彈,也是可以輕而易舉地把炸彈旁邊的他燒得體無完膚。
鬆田陣平雖然能拆除這個炸彈線控,但是他知道這個炸彈還可以遠程操控。
“冷靜、冷靜……”他小聲告誡自己。
在這種時候不能心亂,不能急躁。
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鬆田陣平長舒一口氣,強壓住心裡的浮躁,用掛在車鑰匙上隨身攜帶的簡易拆除器械撬開了雙色炸彈的主槽。
因為上一次處理過這個炸彈,這一次的他得心應手。
處理的時間門也是上一次的一半。
四周的聲音太過嘈雜,好像有很多亂七八糟的腳步聲。
在最後一根引爆線被剪掉之後。
鬆田陣平聽到來自頭頂上的一聲槍響。
聲音非常近,幾乎就相當於就在他的頭頂。
--“砰”
他的指尖僵住了。
*
就在雲居久理和“伯勞鳥麵具人”把遙控器當成爭奪的對象,進行著猶如拔河比賽一般的推拉賽時。
“伯勞鳥麵具人”似乎覺得這樣的場麵是時候該結束了。
ta身上那條寬大的鬥篷,就像是伯勞鳥的翅膀,煽動者狂風獵獵。
借著昏暗的燈光,雲居久理根本看不清ta的舉止,隻知道ta從口袋裡好像拿出來了一個什麼東西,並對準了她。
雲居久理下意識的頸椎發緊。
那是來自於槍械所帶來的壓迫力。
ta的身上居然帶槍?!
泛白的燈光落在ta臉上尖而又長的鳥嘴麵具上。
被拉長成惡魔一般鬼魅黑影朝著雲居久理的位置緩緩靠近。
ta抬起手的時候,手裡握著一把黑色的槍。
型號是日本的M60。
這居然是專門為執法人員製定的轉輪手丨槍。
雲居久理還沒有來得及從“伯勞鳥麵具人”手裡為什麼會有日本警用的櫻花□□這件事裡緩衝過來,就看到“伯勞鳥麵具人”的手指開始扣動扳機。
M60隻有五發子彈。
就像是櫻花的五個花瓣一樣。
如果能夠躲過五發子彈。
趁著“伯勞鳥麵具人”換彈匣的時候,她就可以反擊了。
但理想很美好。
雲居久理自己也沒有把握能夠躲過這些子彈。
可是,她發現了一點。
那就是“伯勞鳥麵具人”也不敢隨意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