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084:錄像帶(1 / 2)

梅澤一見的庭審宣布二審之後,速水悠実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對於這場訴訟。

他還是很有底氣的。

手裡的東西也非常充沛,看樣子那位女律師已經束手無策了。

後天,就要給梅澤一見定刑了。

但是有一個人對這樣的場麵並不是很滿意。

速水悠実剛走到裁判所門口,就接收到了來自那位長官的電話。

與其說是問候。

實際上應該是責問。

那位長官先是問候了梅澤一見的案子,然後叮囑道:“我想這個案子應該沒有複雜到要進行二審的程度吧?”

速水悠実沉默片刻,致歉:“都是我的疏漏,沒有發現死者真正的死因。”

這位長官的意思非常明確,他對速水悠実的要求是一審的時候就讓梅澤一見成為囚犯。

這樣就能儘快把梅澤一見帶到檢察廳手裡。

可是居然又延遲了兩天。

這讓他很是不悅。

跟著這位長官學習的速水悠実知道長官的高標準、高要求。

從這個案件由長官決定交給他的時候,就告訴過他這個案子要速戰速決。

可是……

速水悠実先承認自己的錯誤,然後說道:“是我小覷那個女律師了。”

“嗯?難道她很厲害嗎?拚了命背法律誰都會的,隻不過贏了幾場民訴就逞能的律師我們不是沒有見過。一個新人而已,論經驗可絕對不是你的對手啊,速水。”電話另一頭的男人語氣裡滿滿當當都是懶散的不屑,好像根本沒有把雲居久理當一回事。“你知道我讓你去著手梅澤一見的案子是為了什麼嗎?”

速水悠実微微垂首:“知道。”

“我和你爺爺是摯友,我無兒無女孑然一身,把你當成未來的接班人。從你畢業後,就讓你跟在我的身邊把你當成親生兒子一樣看待。很多人都說過我過度寵信你,這一次我是為了讓你證明自己……”

速水悠実眼底微微浮現波瀾,悶聲說道:“是,長官。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不會讓檢察廳失望的。”

“一定要讓國民重新信任我們檢察廳啊。”

“是……”

速水悠実知道,自己跟在那樣的大人物身邊經常會被各路人員說閒話。

那位長官給他安排了這樣一個看起來非常輕鬆就能獲勝的案子,也是為了給他之後打入上層做鋪墊。

他絕對……不能讓長官失望。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太過於嚴厲,那位長官輕聲笑了笑,說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會助你一臂之力。”

“是……”速水悠実。

*

因為鬆田陣平的身份和中條青方對立,所以雲居久理就暫時和鬆田陣平分開,跟著中條青方去了附近的一個咖啡館麵談。

到了地方的時候,雲居久理還看到了另一個人

那個人剛一見到雲居久理就兩眼放光,搔首弄姿地依靠在沙發背上,暗示雲居久理坐到他的身邊去。

“哎呀呀,‘梅花’可真是的,怎麼能對我們美貌的律師小姐有所隱瞞呢?真不會辦事兒,嘖嘖。如果是我的話,寶貝隻需要看我一眼,問我什麼我都會猶如竹屜倒米粒一樣全部都說出來喔。”

雲居久理無視掉了紅穀升殷勤的問候和各種拋媚眼的暗示,坐到了他的對麵。

中條青方走過去把紅穀升不安分的手打開,然後坐到了旁邊看著雲居久理:“雲居律師,你有什麼需求儘管提。”

來的路上。

這小祖宗一直給他甩臉色。

他好歹也是一個百人小幫派的老大,當著下屬們地麵對雲居久理卑躬屈膝的……算了,誰讓梅澤一見的命運掌握在她的手裡呢。

紅穀升一副非常為雲居久理著想的姿態,拍打著桌子:“提!寶貝,跟他提!這老小子可有錢了……”

“你安靜一會兒。”中條青方瞥了紅穀升一眼,然後表情謙卑地繼續對雲居久理解釋。“PB拳擊場確實是梅澤一見手底下的財產,也和檢察廳說的那樣一致。不過這也隻是梅澤一見生存的方式而已,沒有法律規定不允許前任刑警自己私開一家業餘拳擊俱樂部吧。”

雲居久理輕聲哼道:“業餘拳擊俱樂部?你還真會給自己的臉上貼金,現在檢察廳拿著這件事以梅澤一見是為了獎金為由故意無視死者不適反應,我很難辦。”

中條青方又開始進入了道歉模式:“對不起。”

如果照著對方的這個辯論點進行的話,梅澤一見絕對會被判處“過失殺人”的。

“故意殺人”、“過失殺人”。

雖然改變了兩個字但是結果其實沒有什麼特彆多的差距,頂多就是判刑時間問題。

紅穀升在旁邊幸災樂禍:“哈,我就說吧。那家夥以前就到處喜歡惹是生非,剛被警視廳辭退那一陣吧還被幾個仇家找上門呢。雖然我吧不是很喜歡警察,但是這家夥也確實是慘……”

他說著同情的話語,但是語氣裡都是各種奚落。

“……選擇成為黑拳的拳擊手,可能也是想要在賺錢的同時發泄一下內心的怒火吧。不然他那一身肌肉塊,真是浪費了。”

雲居久理蹙眉:“被仇家找上門是怎麼回事?”

“嗨,不就是以前當刑警的時候性格太直,得罪了一些人嗎?後來不乾刑警了,自然就有人落井下石咯。”

“……”雲居久理。

雖然紅穀升說得很簡單,但雲居久理知道梅澤一見在被辭退之後的這些年,肯定不好過。

——“雲居律師,我這樣的一條‘棄犬’,也在尋找一位能夠訓導我的‘主人’。”

雲居久理想起在裁判所裡,梅澤一見對自己說的這句話。

忽然就靜默了下來。

他明明是30出頭的年紀,但看起來卻更像是40歲的中年男人。

雙目中是猶如腐朽的瓦斯燈芯,奮力地想要被什麼東西點燃,卻最終隻能化為一縷青煙。

也不知道是雲居久理的臉上浮現出了什麼樣的表情,讓中條青方看到了某種來自她眼神中所帶來的同情,便趕緊趁熱打鐵說道:“老實說吧,我們其實也隻不過是一群被社會拋棄的可憐人,聚在一起抱團取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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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澤一見就不說了。

中條青方曾經因為經濟問題被捕入獄。

紅穀升的父親因為被綁匪當成了某個內閣高官被殺,父母去世後輟學在外。

聽起來好像每一個人都有一段故事。

雲居久理現在沒有多餘的經曆去了解他們的故事,她隻想要知道自己後天的二審該如何贏。

在進行了一係列下午的詢問之後。

中條青方所說的“BP”拳擊場和速水悠実在庭審時所說的沒有什麼區彆。

看起來好像隻是簡簡單單通過幾場表演賽,以壓注的形式調動看客們的情緒。

在看客們觀摩了一場又一場血丨腥暴丨力的拳擊賽之後,來騙取看客們的門票錢,

雲居久理也懶得跟他們浪費時間,直截了當的詢問:“中條先生,你上次在停車場救了我這件事我很感激你,但我還是想要知道你是否有過走私什麼違規物品之類的行為。”

在雲居久理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中條青方的表情微微有些不對勁,哭在刻意回避著什麼。

雲居久理緊跟著又說:“你也彆拿這件事和梅澤一見的庭審無關來搪塞我。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的,而是我說了算。”

在雲居久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這個咖啡廳的大門剛好被服務員推開,雲居久理看到了一個身著藍色連帽衫的男人依靠在門口。

這個衣服她很眼熟。

上次在停車場的時候就是這個人和鬆田陣平從負一樓出來的。

景光作為剛跟著中條青方的小弟,在門口等候。

剛才門在打開的時候,雲居久理的這句話剛剛好落入了他的耳中。

就是這麼抬眸的一瞬間。

雲居久理看到了他微微上挑的眼尾被帽簷壓著,導致瞳孔的色度也跟著深了不少。

她有些錯愕。

這個人、這個眼睛……

有點眼熟。

上次在停車場的時候因為光線太暗,雲居久理沒有看清他的模樣,隻是對他的身型大致有些奇怪。

就和梅澤一見與鬆田陣平打架那天,在公安部的領域內所見到的那兩個公安其中一位有些類似。

但是門隻開了那一刹那便又迅速關上。

雲居久理也沒有判斷那個兜帽衫男人是不是自己上次見到的公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