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086:火焰(1 / 2)

雲居久理整個人用身體的力量壓在了“伯勞鳥麵具人”的身上,這一次ta沒有戴那個尖嘴麵具,而是在臉上套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全黑色頭套。

大概率是因為黑色頭套再加上房間內的視線昏暗,ta的動作並沒有上一次在停車場內那麼靈活。

被雲居久理正麵撲倒之後,ta暫時失去了身體控製能力。

雲居久理趁亂伸手去摘ta頭上的黑色頭套,可是對方似乎預料到了雲居久理的行為,握著棍棒朝著雲居久理的麵門而來。

雲居久理伸出手臂擋了一下但膝蓋被正麵踢中,右腿整個兒酸麻無力,跌倒在地。

隨後一根棍子勒在了她的喉嚨上,“伯勞鳥麵具人”站在她的背後,一隻手握著棍子的一端緊緊地勒著她的喉嚨。

呼吸在這一瞬間被棍棒扼製。

雲居久理的氣血被堵在心窩處,上不去下不來。

大腦忽然進入了微窒息狀態,眼前本就因為光線受損而看不清更是模糊。

她隻看到顯示屏上探出一行“存儲成功”的字符,知道二審的重要證據已經成功合成,才稍稍鬆了口氣的準備反抗。

雲居久理幾乎是用儘了所有的力氣,抬起雙腳奮力蹬了一下牆麵借著力道整個人從後壓在“伯勞鳥麵具人”的身上。

“伯勞鳥麵具人”身形一歪,斜倒在地的時候雲居久理又立刻借著腰部的力道,讓雙腳騰空手臂借力反抱住ta的腰,然後用力轉動腰部調整手肘位置撞擊ta的小腹。

雲居久理用了十足的勁兒。

被擊中小腹的“伯勞鳥麵具人”手臂力道一停,有幾縷氧氣進入雲居久理的肺腔,她又補了幾下肘擊,隨後從“伯勞鳥麵具人”的棍勒中掙脫出來。

與此同時。

門外逐漸逼近的腳步聲終於停在了躁動聲音的門口,然後以一記非常漂亮的後旋踢踹飛了“伯勞鳥麵具人”手裡的木棍。

咣當。

木棍落地。

警署裡的人終於聽到動靜,紛紛趕過來。

漫天的腳步聲,讓“伯勞鳥麵具人”決定暫時收手。

雲居久理剛從窒息狀態中恢複呼吸,大量的氧氣湧入肺部後嗆得她連連咳嗽。

她看到門外站著一個穿著藍色連帽衫的男人,下身的黑色筒褲還沾著水汽,大概是冒雨而來。

他的帽簷很低,完全遮住了上半張臉。

隻有下顎淺淺的胡渣讓雲居久理想起了那個出現在停車場裡的男人。

“伯勞鳥麵具人”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男人、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呼吸的雲居久理,轉身朝著旁邊的儲物室小門跑。

雲居久理很奇怪。

那裡有沒有出口,這家夥跑到那裡想要做什麼?

本來她是不想追的,但是“伯勞鳥麵具人”順手撿走了電腦主機前存儲視頻的U盤。

“還給我!”雲居久理怒喝一聲,跟了過

去。

“伯勞鳥麵具人”捏著U盤,在手裡得意洋洋地扔了兩下,然後伸手揣進自己的口袋裡。

“我要宰了你。”雲居久理怒火中燒,咬著後槽牙。

她看到ta戴著皮手套的手指以一種很奇怪地轉動著,手套裡麵發出了清脆的“嘎達”聲,然後從裡麵彈出來一根銀色類似於鋼絲的細繩,不知道拴住了窗外的什麼建築物。

這個黑衣人就像是蜘蛛俠一樣從窗戶外騰空而起。

雲居久理被氣得渾身發抖。

她的證據!

“你要做什麼?”

那個連帽衫男人終於說話了,他看著雲居久理打開了窗戶衝著一樓的鬆田陣平喊。

“接住我!”

鬆田陣平剛買完晚餐回來,上一秒看到一團黑影從二樓的窗戶裡鑽出來沒入旁邊的草叢裡往外狂奔,剛想追過去詢問是什麼人,緊跟著又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踩著窗戶邊緣要往下跳。

這是……在乾什麼?

他沒有多想,扔掉手裡的餐盒伸出手臂給雲居久理當緩衝氣墊。

雲居久理跳下來的時候穩穩當當的被鬆田陣平手臂抱住,雖然倆人都跌倒在地,但沒有什麼大礙。

雲居久理急得沒有把事情全部詳細講述的時間,喉嚨因為被勒住而沙啞發癢,隻吐出了一個音節就是——“我的U盤!”

鬆田陣平立刻明白:“被搶走了嗎?”

他朝著人影的位置跟了過去:“我去追,你去找伊達班長,讓他調動巡邏警員和監控……”

他話還沒說完,回頭就看到跟在自己身後的雲居久理。

剛想要讓雲居久理回去不要參與那麼危險的追捕,一回頭的時候看到了站在二樓窗戶後麵的景光。

景光跟他使了一個眼色,鬆田陣平明白他是在說,他去聯係伊達班長後才默許了雲居久理跟著。

雲居久理不放心。

上次在停車場的時候“伯勞鳥麵具人”的目標就是鬆田陣平。

雖然不知道這個家夥為什麼能夠出現在神奈川警署辦公區域內,想必是用了那個奇怪的鋼索工具,從窗戶上爬進來的。

但雲居久理不能讓鬆田陣平獨自一個人去麵對普拉米亞。

從短暫的兩次交手,雲居久理知道這不是一個普通人。

不管是意識還是手段、再或者是格鬥技巧都是拔尖的存在。

雲居久理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普拉米亞要攻擊她、搶走她的U盤。

“她往那邊去了。”鬆田陣平指著黑暗裡一個不停穿梭的影子,看著普拉米亞麵朝的郊區公園位置,知道了普拉米亞的意圖。“那個郊區公園還處於建設階段,沒有布置監控設備,是有很多綠化的樹林,如果這個家夥跑進去的話很容易會把我們甩掉的。”

雲居久理掃了一眼橫在路邊的郊區公園設計圖,對鬆田陣平說:“雖然公園裡沒有監控但是附近的路邊都有,唯一沒有監控的位置就在公園的南後門,

我去那裡等著ta。ta一定會從那個出口出來的。”

鬆田陣平點頭:“好,那我們在那裡會麵。”

二人分頭行動。

林影穿梭的時候,雲居久理感覺到自己的肩膀火辣辣地疼,就像是火燒一樣讓她很難忽視掉這種疼痛。

她不明白。

自己為什麼會被普拉米亞盯上。

為什麼普拉米亞能自由穿梭在神奈川警署內。

上次中條青方隻是簡單透露過這是一個國際罪犯,以安裝炸弾的方式進行各種恐怖襲丨擊。

鬆田陣平之前和普拉米亞打過一次交道,上次在停車場的時候普拉米亞也明顯是奔著殺掉鬆田陣平而來。

雲居久理得腦袋亂糟糟的,隨著奔跑讓自己的思維變得更加淩亂。

隻是這些淩亂裡麵似乎也不是完全沒有蹤跡可尋。

上次好像也是這樣,普拉米亞故意把雲居久理引開然後真實目的是殺掉鬆田陣平。

而這一次普拉米亞是潛入到了神奈川警署的辦公區域內行凶。

如果目標人物是雲居久理的話,普拉米亞怎麼會知道雲居久理要來神奈川警署?

中條青方不可能把她的行蹤告知彆人的,還指望著她把梅澤一見撈出來呢。

難道是中條青方派過來給她送資料的小弟?

也不可能,這麼重要的東西中條青方一定會讓信任的人來做這件事。

問題的源頭是錯誤的。

雲居久理覺得自己的邏輯出現了問題,可是在那裡出現問題又說不清楚。

她想起剛才自己和普拉米亞打鬥的時候,普拉米亞一開始是奔著她的性命而來的,但是在打鬥過程之後,普拉米亞好像有那麼一瞬間的頓足。

身手淩厲、下手狠毒的家夥,為什麼會有那一秒鐘的猶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