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085:錄像(1 / 2)

鬆田陣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

他隻知道雲居久理這麼要求了,就隻好照做。

剛才雲居久理的手速特彆快。

如果不是鬆田陣平的反應更快,他的褲腰可能直接就被扯到腳踝。

隻不過進行了短暫的據理力爭,沒有讓雲居久理把自己完全扒光,至少給他留了一個褲衩。

而雲居久理還一副“我非常大方”的姿態,給他找了浴巾裹著臀部。

而此時此刻的鬆田陣平不著寸丨縷站在雲居久理的麵前,任由她拿著一支照相機對著自己的身體全方位360度無死角的拍攝。

甚至……

“胳膊抬一下。”雲居久理捧著攝影機,覺得自己真不適合拍照。

為什麼拍出來的照片那麼糊呢?

下次一定要好好請教栗山綠,問問她為什麼每次能夠把照片拍得那麼精準而又突出重點。

鬆田陣平隻能抬起手臂。

他的身上還有很多上次和梅澤一見對打留下來的淤青。

青斑已經沒有那麼顏色凸顯了。

機體吸收了血腫之後,呈現出一種淡青色的汙痕。

他的膚色很白。

白得不像是奔波在一線風吹日曬的刑警。

肌肉脈絡很漂亮,雖然在手臂伸直的時候能夠看到骨骼輪廓但絕對不是羸瘦。肌理勻稱、線條如流水,每一道溝渠都彙聚成塊落分明的肌纖維組織。

“你一定經常做有氧運動,這樣的肌肉不是吃蛋白粉或者去健身房練出來的傻肌肉。”雲居久理誇獎道。

鬆田陣平一點都沒有沾沾自喜:“謝謝你的誇獎,但你能不能快一點?我這樣搔首弄姿著真的丟臉死了,你絕對不要告訴彆人。”

“那可不行,這些照片我還要放到庭審上去呢。”

“……”鬆田陣平。

“放心,我隻拍了局部。”雲居久理安慰道。

“……”鬆田陣平。這樣說就會好很多嗎?

雲居久理全神貫注在鏡頭裡的男人身體,確保自己沒有遺漏下來任何一處傷痕之後,才把照相機放回到盒子裡。

“謝謝,幫了大忙了。”雲居久理很高興。

鬆田陣平“切”了一聲,背朝著雲居久理開始窸窸窣窣地穿衣服。

雖然雲居久理隻能看到鬆田陣平的後腦勺,但還是明確看到了從他那微卷發尾裡露出來的耳朵,仿佛充血般滲著紅。

她把照相機放好,躡手躡腳地躡腳地繞到鬆田陣平的身後,然後猛地跳到他的麵前。

這樣突然頑皮的舉動,嚇了鬆田陣平一跳。

“乾什麼?”他問。

雲居久理捧著他的帥臉,在他嘴唇上輕啄一下:“給獎勵,謝謝我的男朋友奉獻出了他好看的身體。”

“……”鬆田陣平。

然後,他迅速伸手把蹦蹦跳跳要離開的雲居久理拽了

回來。

“我可沒有那麼好糊弄。”

該怎麼說呢?

如果不是因為這段時間雲居久理一直都和鬆田陣平朝夕相處,她甚至都要懷疑鬆田陣平是不是出去找誰取過經了。

學習能力竟然這麼強嗎?

上一次接吻的時候,他像是小鹿舔溪水,輕柔而又青澀,微微摩挲著不得要領。甚至會緊張到用手指緊緊扣著她的手腕,像爭城掠池一樣想要閱覽每一個即將屬於他的地方。

而現在,他輕扣著她的後腦勺,找著一個彼此舒適的位置讓氣息交織。

雲居久理的手攥著他的領口,感覺自己的靈魂被他的氣息拉扯,腦袋裡嗡嗡作響隻能聽到他輕咬唇間的沉聲喘息。

這是戀人之間的低聲細語。

沒有言語,但是卻能感知到對方的心意。

不知道為什麼。

親吻的時間並不長,但雲居久理卻莫名有想哭的衝動。

他輕輕抿了抿雲居久理顫抖的嘴角,笑出了聲:“怎麼了?你不適應……這種程度嗎?”

“不是。”雲居久理搖搖頭,把臉貼在他的胸口。

他的心跳聲音很好聽。

像是雨滴落在薄膜上的聲音。

她隻是覺得……

之前因為失憶的問題和千田由梨探討過“幸運”之類的問題。

那個時候千田由梨說……失憶對於雲居久理來說,說不準也是命運的饋贈、某種特彆的“幸運”。

現在雲居久理想說,是的。

能夠遇到鬆田陣平,就是她的某種幸運吧。

昨天中午雲居久理和中條青方他們的交流時間不短,肯定說了很多重要的事情。

但是鬆田陣平並沒有問。

他給了她足夠的信任。

雲居久理臉頰有些燒紅,抬頭衝著他靦腆地笑笑:“我喜歡和鬆田警官接吻。”

然後他也笑了。

兩個人在麵對彼此的時候,一起臉紅。

本來雲居久理想說,如果鬆田陣平還想要更進一步發展的話,她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可是他戛然而止了,摸了摸雲居久理的腦袋說道:“你還要出去吧?我換衣服。”

他一邊說著,一邊好像壓著什麼情愫似的,用著潮濕而又溫熱的語氣說道。

“我會等著的,等你什麼都想起來之後真正敞開心扉,百分百地確定——你喜歡我的那一天。”

或許是因為這幾天雲居久理頻頻回憶起了以前的記憶。

她的大腦並沒有被封死。

記憶恢複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他也在期待著,雲居久理把什麼都想起來之後的狀況。

隻是為什麼她在他的語氣裡,聽出了幾絲蕭條呢?

他在擔心什麼?

他微微頷眸,抬起眼簾的時候,語氣又恢複了往日的落拓閒散。

“所以,不要讓我等

太久。我雖然不是什麼趁虛而入的小人,但也絕對算不上君子。忍不住……的時候,以後你要是後悔了可彆又哭哭啼啼的。”

雲居久理實在沒忍住,抄枕頭砸了過去。

“我才不會哭。”

*

雲居久理把鬆田陣平身上的淤青拍下來,是為了認證梅澤一見在和彆人對打時留下的痕跡。

當然了,梅澤一見的傷痕也需要。

所以雲居久理給中條青方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迅速去趟檢察廳把梅澤一見身上的淤青也拍攝下來並給她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