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088:聲音(1 / 2)

雲居久理是因為強聲波、高負壓的爆丨炸導致了急性鼓膜破裂。

醫生用各方麵的儀器幫她勘察之後,便立刻給予了治療的方案。

她聽不清楚他們說什麼,但是知道鬆田陣平的表情隨著醫生說的每一句話時而微微點頭、時而麵色較差、時而又鬆了口氣。

等到醫生講完了雲居久理的情況,鬆田陣平才轉過身來用一副很輕鬆的姿態對著雲居久理笑著放慢口型:“沒事,吃藥、治療就能康複。隻是時間久一點。”

鼓膜穿孔是有一定恢複期的。

右耳最嚴重,有一個大孔不停地流血。左耳稍微好一點,隻是有一定的聽力損傷。

雲居久理左耳稍微能聽見一點聲音,隻是鬆田陣平現在坐在她的麵前,但那個聲音聽起來還是猶如隔著千山萬水。

她看著鬆田陣平手臂上的紗布,指著上麵的傷口又詢問了一遍:“你這個要趕緊去包紮。”

鬆田陣平搖搖頭表示自己沒關係,然後把雲居久理送進了鼓膜修補術的手術室。

在進入手術室之前,雲居久理抓著他的手來回搖晃兩下。

鬆田陣平俯身詢問她要說什麼,雲居久理說:“庭審……”

“……”鬆田陣平。

有的時候,他真想直接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工作從雲居久理的身邊丟掉。

他歎了口氣,點頭,然後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這個意思是【知道了,放心,我會給你處理好的】。

雲居久理很放心,最放心的就是他了。

短暫的手術時間結束後,雲居久理感覺自己的左耳好像恢複了一點點的聽力,雖然聲音還是很微弱但至少能夠區分出來開門聲和人說話的聲音,不像是剛才不管什麼聲音聽到耳朵裡都是一團亂麻。

隻是右耳朵上縫著針包裹著防細菌、防水的膠質填充物。

雲居久理照了個鏡子之後,被自己的樣子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臉上額角有一塊擦傷瘮著血紅,耳朵鼓膜裡麵的位置塞著滿滿當當的可吸收海綿做支撐、外麵塞著膠裝泡沫防塵一直填充到耳廓位置。鮮血順著領口一直蔓延到胸口處,整個人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她整個右耳什麼聲音都沒有,隻能靠著左耳辨認鬆田陣平的聲音。

“能聽到了嗎?”他用手勢比畫著。

雲居久理點頭回應:“能,但是很小。”

為了照顧她這個“小聾子”,鬆田陣平一邊說著一邊比畫著:“醫生說,前三天的聽力最差也需要經常來複查,之後就可以定期自己在家裡上藥,但真正的康複期在七天之後。”

反正,不管這個時間有多久。

都一定趕不上三個小時後的庭審。

她現在甚至連回家換件衣服的時間都沒有。

外麵的天色從淅淅瀝瀝的小雨到雨夾雪,天邊露出魚肚白的時候,照亮著滿世界的銀白。

下雪了。

神奈川這個城市擁有著儲雪的能力。

隻不過是一晚上的時間就變成了純白的世界。

鬆田陣平說,庭審的時間延期到了明天。

也就是說,雲居久理有一天的時間休養生息。

雲居久理點點頭,稍稍安心了一點。

她並不知道,這是公安在背後使力的緣故。

在鬆田陣平想辦法去給梅澤一見申請二審延期的時候,公安先出手了。

在神奈川縣警遇到了普拉米亞的景光就知道這兩個人八成要吃虧。

根據公安的情報,這個國際罪犯最擅長的就是埋伏。

所以景光趕緊聯係了自己的公安同事們,隨時準備待命。

也正是因為如此,公安們才能及時趕到郊區公園,把困在火場裡的兩個人救出來。

再之後,雲居久理受傷的情況他們也知道了。

律師最重要的就是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整個法庭之上,用的是唇槍舌劍,辯的是專業和敏捷。

但雲居久理什麼都聽不到了,這就意味著這場二審還沒有開始就輸了。

“那可不行。”安室透在電話裡聽景光講述了全程之後,便當即作出決斷。

想辦法給梅澤一見的二審申請延期。

但……

景光覺得這件事情有些難辦:“在給你打電話之前,我就找認識裁判所的人給那邊說了。但是裁判所的人說,檢察廳也給他們施加了壓力,他們沒有辦法延期……”

思來想去。

安室透隻能想到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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