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097:獵物(1 / 2)

冷藏車裡麵什麼都沒有,雲居久理在克裡斯蒂娜動手之前,掏出鬆田陣平給的彈丨簧刀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彆動,否則我就割破你的喉嚨。”雲居久理的聲音被冷藏車裡的風灌溉,變得十分冰冷。

克裡斯蒂娜瑟縮著脖子,眼睛裡淚花顫顫:“你、你這是乾什麼呀?雲居律師?”

“彆裝了,把你嘴巴裡的東西拿出來。”雲居久理側對著克裡斯蒂娜,左耳距離她比較近,聽到的聲音也最清楚。“就是那個,讓你能把勾住伊達警官的手的東西,拿出來。”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克裡斯蒂娜看起來更害怕了,她哀求道。“不要這樣,如果你覺得我給伊達警官的形象抹黑了,就原諒我吧,我會把這件事當作沒有發生的。”

“少來這套,老實告訴你吧,自從耳朵穿孔之後我就會習慣性地去觀察彆人說話時的口型,彆人可能不知道,但我看得出來。”雲居久理握著的尖刀又靠近了她幾分,在她脖頸處的肌膚劃出一道血痕。“你在院子裡說話的時候,口型就明顯有了變化,那是因為你的嘴巴裡有一根魚線。你手腕上的劃痕就是魚線留下來的痕跡,也是用這根線勾住了伊達警官手腕上的腕表,扯著他的手在村中警官看到的時候朝向你。

然後再接著哭泣捂臉的動作,把漁線藏在嘴巴裡,對吧?”

“……”克裡斯蒂娜。

“我上次在神奈川縣警區碰到了一個歹徒,那個時候那個人戴著一個手套,手套裡似乎有個什麼能夠抽出承重的鋼絲,如果做成一個透明的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吧?”雲居久理笑了笑,語氣變得發冷。“我還說呢,為什麼那個人對神奈川警區那麼熟悉、還知道伊達警官在電腦室幫我處理視頻。那天你陪著村中警官,去過縣警辦公區吧——

——普拉米亞?”

克裡斯蒂娜的右手抬不起來。

雲居久理記得自己和普拉米亞對打的時候,普拉米亞用棍子勒住了她的咽喉,但右手鬆力才能讓她用肘擊的形式攻擊對方小腹逃脫。

包括吃飯的時候也是……

“你明知道我有傷還特地全部都買了酒水,明知道今天邀請客人就餐卻不準備好調料,目的就是為了想要支開我們中的某個人出去買東西,然後挑撥一下那個人和村中警官之間的關係。這樣你就可以尋找身為女性又是律師的我的幫助,如果這件事鬨大了你就以請我幫忙打官司為由和我更多接觸,如果要收手就像現在這樣,找個機會——把我帶走,對嗎?”

雲居久理每說一個字,她就看到克裡斯蒂娜的嘴角上揚幾分。

這個女人的表情完全變了,她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似乎在讚許雲居久理的勇氣和聰明。

“聰明的女孩(俄語),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會跟我來?”

“既然知道你的打算,我就不會隨隨便便地來,這輛冷藏車裡沒有人駕駛,想必也是你為了把我迷暈之後帶走我留下來的吧。說吧,你要帶我去哪裡

?我很樂意跟你走一趟。”

冷藏車裡的冷氣越來越足了。

雲居久理的聲音帶著這股冷風,表情好像也蒙上了這層冷漠。

讓克裡斯蒂娜看著她,想起了某個人。

“原來如此,你知道我會把你帶到那裡對嗎?”克裡斯蒂娜笑道。“你不怕‘火焰’嗎?”

“快一點,彆廢話。”雲居久理用刀抵著她的咽喉,用力了幾分讓鮮血順著她的脖頸直流。

“嘿,小心一點。我知道了,來吧。”克裡斯蒂娜朝著駕駛座走。

在上車之前,雲居久理搜了一下她的身。

確定沒有帶槍械之類的東西後,收走了她的手機。

“我知道這個是遙控器,你就彆帶了。”雲居久理把手機扔在車外,然後看著車輪把那部手機碾成碎片。

“真是冷酷的女孩。”克裡斯蒂娜握著方向盤,低頭瞥了一眼已經快要把自己喉嚨刺穿的小刀。“這是男人的東西吧?你這樣背著你的男人跟我走,看樣子你的男人和村中努一樣都是個蠢貨,這麼輕易地相信女人的謊言。”

雲居久理很不高興:“村中警官真的很喜歡你,你這樣辱罵他,你還是人嗎?”

麵對雲居久理的斥責,克裡斯蒂娜揚聲大笑:“目的不純偽裝愛意的接近男人,我隻是為了報複那四個日本警察而已,誰讓我剛好碰到他這個警察呢?自然會被我當作情報的來源,我為什麼要在意一個工具的感受?如果他不夠蠢,他才不會被我欺騙。”

“因為他愛你,所以他才會被你騙。”雲居久理握著刀的手微微發抖。

克裡斯蒂娜微微一怔,繼而笑得更加嘲諷:“少對我說教,像你這樣的天真女孩才會相信什麼所謂的‘愛’吧?”

好的。

雲居久理知道她沒救了。

這個人自私自利到了一定的地步。

中條青方說普拉米亞這個人喜歡獨來獨往的單乾,一直傲視一切、目無他人的生命自然也不會在意村中努的。

普拉米亞是活躍於歐美地區的罪犯。

她所犯下的每一場案子,都是被他人收買進行的恐丨怖襲擊和謀殺。

所使用的工具就是那個被她稱之為“火焰”的雙色炸彈。

但三個月前在國外便消失匿跡了。

看樣子就是因為鬆田陣平他們,被暫留在了日本。

也是因為這樣,普拉米亞快要恨死他們了。

“就是因為那四個日本警察,我不僅沒有辦法離開日本,而且子彈留在右肩膀內讓我的肩膀永遠無法抬起,如果拆除子彈就會導致我的右手無法進行製作炸彈的精細動作。”克裡斯蒂娜的聲音,隨著車窗外不停變換的風景而變得非常飄忽,就像是在說著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似的。

鬆田陣平和伊達航就在她的眼前,但另外兩個還沒有找到,不過應該也快了。

克裡斯蒂娜在一些更陰暗的較多裡,可也是非常有人脈的。

是她不明白為什麼雲居久理要跟自己走,難道雲居久理不怕死嗎?

還是說……雲居久理對她的“作品”有什麼期待?

到地方了。

是在一個新乾線公司的旁邊,那裡能夠看到遼闊的地域和一片坑坑窪窪的軌路,偶爾會有嘈雜的車聲穿梭,讓雲居久理的耳膜更加不舒服。

克裡斯蒂娜把炸彈埋在了前往東海道的月台下麵。

半個小時後,會有車軌經過。

如果引爆的話。

車上所有人都會喪命。

“瘋子。”雲居久理說。

“遙控器已經被你扔掉了,你讓我帶你來,我也帶來了。”克裡斯蒂娜站在一個碩大的紅色信號燈下,明滅的燈光把她的臉映照如血。“小姑娘,我可警告你,‘它’可不好惹。”

雲居久理沒理她,用刀抵著她走過去命令:“把炸彈拆除!”

“我隻會做,不會拆。”克裡斯蒂娜舉起手,表示自己的手裡沒有武器,回頭看著雲居久理笑。“不過你的男人應該會拆吧?你為什麼不帶他來呢?”

為什麼不帶鬆田陣平過來?

雲居久理也想過這個問題。

上一次在親眼見證了紫色的火焰之後,隱隱約約想起來的一些事情讓雲居久理知道,自己的曾經可能和這個“雙色”炸彈有關。

記憶裡麵有一個男人說這紫色的火焰是他的“傑作”。

雖然殺人不是刀的錯,而是握刀人的錯,但雲居久理還是覺得有必要弄清楚普拉米亞和自己記憶力的男人是什麼關係會比較好。

“這個炸彈是你做的?”雲居久理質問。“全部出自你手?難道沒有什麼人教導你、訓練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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