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7 章 157:大難不死(1 / 2)

第157章

雲居久理沒有什麼特彆的傷勢,就是因為墜落的時候磕破了額角再加上被埋在地下的時候發了燒,輸液完之後精神力基本上就恢複的差不多了。

反而是當時在地下的另外兩個人情況更嚴重一點。

梅澤一見的腿被壓迫神經太久,雖然還沒有嚴重到要截肢的地步,但損傷到了骨頭需要坐一段時間的輪椅。

而鬆田陣平情況看起來好像沒有那麼糟糕,但實際上傷口因為多次拉扯破裂而發炎和化膿,導致需要多次來醫院清創。

這都不重要。

雲居久理坐在病床上,端著鬆田陣平給她帶來的病號飯,用筷子攪了攪麵前的清水麵之後,漫不經心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剪斷了引爆線後,並沒有被電流擊穿?是你那兩個同學做的嗎?”

鬆田陣平搖了搖頭:“我去問過了,並不是公安那邊做的。”

那就奇怪了。

根據鬆田陣平的描述,這顆炸弾鏈接的供電位置是在很深很深的地下,而且極有可能還跟國家總電局有關,聽說當時他們出事兒的時候那一片所有的位置都停電了。

可能就是因為這種大麵積的停電,所以導致了供電式炸弾失去了供電源,從根本上解決了問題。

“首先這個人對這顆炸弾的引爆構造一定非常了解,所以才會知道能夠用這樣的方式來幫助拆除炸弾的人,避免死亡。”鬆田陣平分析道。“但是我問過了警視廳的人,因為當時所有的警力全部都在處理事發位置的事情,所以沒有多餘的人手去做這種事,大概率也不是警視廳的人。而供電局那邊說,他們也是因為臨時故障,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看上去好像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恰恰就是因為這個所謂的‘臨時故障’,反而救了我一命呢。”

鬆田陣平笑著說的語氣聽起來很調侃,但實際上隻有當時在現場的人才知道,那個時候有多麼的凶險。

雲居久理沒有說話。

她的內心非常複雜。

如果不是警視廳、不是公安……那還能是誰呢?

鬆田陣平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雲居久理心裡麵也清楚大概率會是誰。

是紅穀升他們……嗎?

應該是了吧。

聽梅澤一見的那個意思,那四個人好像為了這件事也早早做了很多的準備,作為他們幾個人裡麵擁有強大情報儲備的紅穀升一直都沒有出現,想必也沒有閒著。

如果是這樣的話……

雲居久理慢吞吞地抬頭,說道:“你運氣真好。”

她沒有明確把苗頭指向梅澤一見他們,而是把一切都歸功於“運氣”。

鬆田陣平當然也知道肯定不是運氣,在決定要剪斷引爆線的時候,他對雲居久理說的那句“我知道,你在所謂的‘追求’我的過程中有一些目的性,但我不介意”就已經說明了,鬆田陣平可能也猜到雲居久理在失憶前後性格變動

的問題,也聯想到了雲居久理和心鬼侑之間的關係。

所以……

雲居久理沒有什麼多餘的胃口把麵吃完,她抬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麵的鬆田陣平,詢問道:“你不需要回警視廳工作嗎?”

鬆田陣平衝著她晃了晃自己的肩膀:“我現在可是傷員啊,被領導放了病假。”

雲居久理覺得這應該也是某種托詞。

就鬆田陣平這種工作至上的人,估計是以為內外麵的情況基本上都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沒有什麼特彆需要他去忙的事情,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會在這裡跟她聊天。

“你準備休息多久?”雲居久理又問。

鬆田陣平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這個啊,也不好說。我的情況隨時都可以上崗,但是我的同事們都已經開始去處理後續事情了,目暮警官說暫時不需要我。”

雲居久理“唔”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她醒過來之後,雖然腦袋因為高燒後遺症還有點昏沉沉的,但基本上自由行走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了。

雲居久理伸手摸了摸自己額頭的紗布,然後又讓自己的手指向後挪動,觸摸著頭骨後麵一些已經完全快要消失掉的傷疤。

這些傷疤,她之前從來都沒有在意過。

因為時隔實在是太久,再加上失憶之後也沒有特彆關注過,所以現在雲居久理才摸到了那一點點零散的老疤。

這是十歲那年,因為距離玻璃屋太近被爆丨炸波及而落下來的傷口。

雲居久理終於知道為什麼失憶後去找小山醫生看病的時候,小山醫生會說自己應該之前也出現過記憶方麵的問題。

那個時候說的應該就是她10歲那年發生的事情了吧。

雖然那個時候是爸爸自己帶著炸弾進入了玻璃屋內,可是引爆了炸弾的卻是自己。

從雲居久理的記憶裡來看,在她遇到鬆田陣平失憶之前,都沒有想起來是自己當年按下了引爆器,甚至還在找為什麼爸爸會突然“失蹤”。

在法學院進修的那段時間。

雲居久理以學生的身份,了解了很多被公知在外麵的案子,但是那些案子和雲居久理在叔叔手裡卷宗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其中有一個就是心鬼侑父親的案子。

從新聞媒體上麵報道出來的結果來看,就是在東京邊緣郊區有一條街,因為被鬼心組當時列入了發展計劃,所以鬼心組一直在那附近用各種奇奇怪怪的騷擾手段來逼迫那條街上的人離開。

在那個年代,雖然這種強製遷徙手段隨處可見。但是那些黑丨社會多少也會在意一下警方們的存在,不敢鬨得太大。但是在最後一次的時候,鬼心組的人玩過火了鬨出了人命,所以警方就逮捕了當時涉足這件事的一乾人等,量刑最重的就是鬼心組的老大。

但是就這件事,心鬼侑對雲居久理說的版本卻完全不是這樣。

——“姐姐,你知道嗎?雖然我爸爸出事的時候我的年紀也很小,但那個時候我

也經常爬到他們談事的地方偷聽,那個時候就有一些穿著很正式的人過來找爸爸。隻要那些人一來,爸爸就會讓所有人離開然後自己單獨跟那些人溝通。而那些人裡麵有一個,腿腳好像不是很方便的樣子……”

——“還有,就我爸爸當年那件事我直到現在都覺得很奇怪。說白了,那隻不過是一條街而已。就算我爸當時想要把那條街盤下來,做下一個娛樂設施的發展地,但也不是完全非那條街不可。政府又有政策,規定的拆遷價格是不可能讓我們這種黑丨社會動搖的。我爸也不是什麼死腦筋的家夥,一直糾纏於那條街的拆遷,我反而覺得他隻是一個炮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