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7 章 157:大難不死(2 / 2)

雲居久理當時聽完心鬼侑分析的這些,也做出了一個判斷:“由黑丨社會出麵,對那些居民們進行各種騷擾,然後在那些居民心力交瘁的時候用極低的拆遷款,鑽法律的漏洞送走那些居民。這才是幕後黑手最終的目的吧?”

但是那個時候的心鬼侑不明白:“如果我爸一直都在為檢察廳做事,這一切都是檢察廳的人指使那麼為什麼最後還會有人死亡呢……”

為什麼會有人死亡?

這個答案在聊到這裡的時候,好像已經呼之欲出了。

當然是有人需要順道把這幾個黑丨社會也給處理掉啊。

雲居久理說:“那隻能說明,有的人要過河拆橋了。根據我的調查,當年你們鬼心組一直想要得到的那條街現在變成了經濟開發區,那裡全部都是公家開設的各種商業街。所以由此可見,這件事到最後是誰占了大便宜。”

就從檢察廳這次對普拉米亞的態度來看就能知道,那邊的人一但出了什麼問題,就會立刻選擇放棄掉自己手裡的這枚棋子。

所以當年鬼心組的那些人,在犯案地點對居民們做的那些事情,做得越過分就代表著如果被人知道哪些黑丨社會是受到了檢察廳的指派,那樣的結果是檢察廳最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雲居久理站起來,看著臉色倉皇的心鬼侑。“你的爸爸可能也是被當成了這個炮灰。有一群人,想要得到那條街的經營權,但是走正規渠道的話需要支付高昂拆遷費用,所以就找了一群黑丨手黨對那些居民們進行各種騷擾,並且我猜測那個時候檢察廳的人一定是這個對你爸爸說的‘放心,不管最後出了什麼事,都有我們檢察廳幫你們兜底’。

所以那個時候你爸爸才會帶著人,那麼肆無忌憚。隻是誰也沒有想到,最後居然鬨出了人命。這件事一但出了人命,性質就變得不一樣了。所以那個時候檢察廳肯定第一時間放棄你爸爸,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了你爸爸的身上。”

心鬼侑點頭:“沒有錯,就是這樣,所以爸爸才會入獄。”

“據我所知,像日本的這些黑丨手黨一旦出事的話,大部分的情況下,都是由組織裡麵的某一個小弟出麵擔當這件事的責任。因為日本法律的一些問題,很少的情況下會出現死刑的場麵,所以充其量也隻不過是判刑的時間長短而已。

而這個幫派則會代替這個入獄的

小弟,幫他照顧家裡的家眷,這也就是很多組織裡麵都常見的托妻獻子。

而一個幫派的首腦則代表這個組織最大的支梁柱,如果一個組織的老大入獄則代表這個組織的分崩瓦解,但是你的父親雖然入獄了可是鬼心組當時卻沒有解散,這就說明了其中的問題。”

對於雲居久理所說的這些,心鬼侑有些不太明白:“什麼問題啊?姐姐?”

“這就代表著,你的爸爸當時可能和某個勢力組織達成了一致。由你的爸爸完全承擔這件事,而你爸爸當時提出的條件,大概率也是要讓那撥人幫他守住鬼心組。所以才把你送到了背奈叔叔那裡,在你爸爸出獄之後才將你接走。至於為什麼幾年之後,你爸爸又一次入獄,這件事就有聊頭了。”

對於雲居久理分析的這些事,心鬼侑非常重視。

所有的謎題都在他們等到中條青方出獄之後,得到了解釋。

中條青方之前是跟在心鬼侑爸爸身邊的一個會計,主要負責鬼心組對外的各種支出和納入,但是根據他當時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會被關那麼長時間的。

這裡麵,肯定也少不了檢察廳人的助力。

中條青方的意思是,當年心鬼侑的爸爸在替檢察廳頂了罪之後,在監獄裡的那兩年裡檢察廳的人瘋狂調查有關於心鬼侑爸爸所做的所有事情,然而這些都是心鬼侑爸爸不知情的。

所以在心鬼侑爸爸出來之後,他還打算繼續運營鬼心組的時候,卻被檢察廳一封調查函又一次送進了監獄。

並且這一次檢察廳是有備而來,所調查的全部內容可以讓心鬼侑爸爸這輩子都出不來。

所以在那個時候,心鬼侑的爸爸才知道自己受騙了,檢察廳決定要釜底抽薪,直接讓知道當年罪惡的他徹底消失。

而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中條青方還告訴心鬼侑一個非常恐怖的事情。

——“‘小鬼’,當年你爸爸雖然是受到了檢察廳的暗示,對那條街的居民們進行騷擾。但是他下手是有數的,從來沒有說出於傷害誰的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甚至還告訴當時涉足這件事的所有人隻允許恐嚇不允許出事,而當時對於放火這件事你爸爸也並不知情。”

心鬼侑在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整個人呆傻在地,跑到雲居久理的麵前問:“姐姐,中條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雲居久理微微垂首,說道:“他的這句話意思,你可以理解為——你爸爸當年壓根沒有參與到放火燒人這件事,他隻是想要完成檢察廳給他的任務而已。有可能是彆的什麼人覺得你爸爸做事效率太差,所以助了一把‘火’。”

然後。

這把火不僅燒死了一個人,還讓心鬼侑的爸爸代替那個人入獄。

而那個人又為了隱藏自己的犯罪事實。

在心鬼侑爸爸入獄期間搜集了很多或真或假的事情,在心鬼侑爸爸出獄之後再一次將他送進去,並讓心鬼侑爸爸死在了監獄裡。

隻要人死了,當年做的所有事情全

部都煙消雲散。

這就是檢察廳的如意算盤吧。

就上次在神奈川的時候,從檢察廳對梅澤一見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那邊的人是一個非常記仇且極端性提防他人的存在,所以這次誣陷心鬼侑是“傳真炸弾犯”也是擔心心鬼侑知道當年的某些事情吧。

“喂喂喂,你在發什麼呆啊?”鬆田陣平朝著雲居久理的麵前揮了揮手,詢問道。“在想什麼?”

雲居久理收了收神,讓自己看起來表情足夠正常:“沒什麼,在想普拉米亞的事情。”

“說到普拉米亞——”鬆田陣平語音微轉,目光漫不經心的看向了雲居久理。“我聽說,普拉米亞在被送往醫院的路上失蹤了。”

在說到“失蹤”兩個字的時候,鬆田陣平的語氣都有了略明顯的變化。

雲居久理的眉心微動,不著痕跡地“唔”了一聲:“怎麼會這樣?是檢察廳的人做的嗎?”

“這個啊……”鬆田陣平左手伸了個懶腰,坐在雲居久理的床邊橫躺在她的膝蓋上。“我也不知道,公安他們已經去處理了,等結果吧。”

他毛茸茸的腦袋隔著薄薄的病號服,瘙癢著雲居久理的膝蓋,隨著他亂動的動作而逗得雲居久理有些發笑。

“乾嘛啊?”雲居久理伸手挪了一下他的腦袋,卻被他摁住手導致姿勢變成了捧著他的臉。

鬆田陣平躺在雲居久理的膝蓋上,歪頭看著雲居久理眨眼:“怎麼樣?大難不死之後,你難道沒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

“……”雲居久理。

說……什麼?

要說自己已經——什麼都記起來了嗎?

<hrsize=1/>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