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 170:卑劣(2 / 2)

“檢察廳一向跟藥物沒有任何關係,他們為什麼要著手做這種非法的人體實驗呢?”小山黑智不懂。

之前雲居久理也不明白這一點是為什麼。

但是知道日本公安插手調查這件事之後,雲居久理多多少少就有了一些猜測。

有可能……就和諸伏景光和安室透在調查的那個組織有關。

如果是這樣的話,諸伏景光不敢直接讓公安出麵調查這件事也有了解釋。

可能是怕公安動手,驚動了他們臥底所在的組織。

所以那個時候諸伏景光明知道普拉米亞就在小山黑智的手裡,卻沒有立刻讓公安把普拉米亞帶走。

他們簡單地在這座廢舊的醫院裡轉了一圈,大概記住了醫院的構造之後便準備離開了。

在離開的時候,小山黑智反而站在醫院的門口駐足不前。

他在回頭觀望這座的醫院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兒時路過這裡時看到的景象。

雲居久理看著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索性也直接說道:“有什麼事你就直接問,我們也節省一下效率,畢竟之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雲居小姐,你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替換掉最開始想要執行的暗殺行動,是不是有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鬆田陣平?”

雲居久理沒有說話。

在短暫的沉默裡,雲居久理聽到自己的心跳在以一種較為快速的頻率在跳動著。

“根據之前我對oni的了解,這個人對日本是沒有任何留戀的。你把所有的資金都挪到了國外,就

是為了我們計劃成功之後,能夠迅速逃離日本。但是這樣的話你就再也沒有辦法回來了,這裡有了你重視的人,你也不想要再離開了。”

確實。

在雲居蓮花寺被炸毀之後,雲居久理一點都不想要留在日本。

她本身也不是在日本出生的,留在這裡純粹是因為背奈雲墟在這裡。

雲居久理微微蹙了蹙鼻子,側目看著小山黑智問:“抱歉。”

小山黑智看著她,笑了笑:“為什麼道歉?”

“其實這說到底,最開始不過是我和那些人的事情。”隻是因為當年雲居久理自己一個人,沒有辦法完成太多的事情,所以才會讓他們也加入。

直到現在,雲居久理都不知道自己當初的這個行為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現在看,好像還沒有造成太大的後果影響。

應該還不算是完全錯。

小山黑智笑聲放高:“你完全不需要對我們有任何的愧疚,因為當初畢竟是我們自己自願參與到這件事裡的。而且你也改變了我們的人生,隻不過是另外一種形式而已。就像四年前,我決定要加入的時候你們對我說的那句話,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們沒有辦法阻止,遲來的懲罰也要做到最大程度的回報。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會因為當初組織我們是為了利用而感覺到愧疚。”

這番話讓雲居久理想起了四年前心鬼侑在醫治手臂的時候,在醫院初次見到小山黑智的時候。

那個時候雲居久理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多年前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少年,也記得他媽媽曾經出過的事。

在那個時候,雲居久理從小山黑智的臉上看到了那種熟悉的冷漠表情。

為什麼雲居久理會感覺到愧疚呢?

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就是在認識了那個笨蛋之後,看到他為了給自己摯友報仇時所作出的犧牲。

給摯友報仇很重要,可是還有同樣重要的信念。

是他作為警察除了義氣之外更重要的東西。

“你們也是我的夥伴。”雲居久理的聲音雖然輕緩,但卻十分堅定。

小山醫生笑了:“嘛,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也沒有問題了呢,夥伴。既然你也確定要用陽光一點的方式來解決我們之前定好的計劃,我也會全力支持的。最重要的是……我也想讓她安息。”

雖然小山黑智不知道雲居久理能不能做到這一點。

但是這一條路要比他們原定計劃的暗殺喜多結一郎還要困難。

因為背地裡的運作隻要計劃好一切都可以了。

但是麵對麵地碰撞,勢必就會讓自己所有的行為都被對方看到。

小山黑智一個人站在雲居久理的麵前,說出了其他幾個人都想要說的話。

“我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獨自麵對的。”

溫暖的陽光穿過雲層,猶如一片銀亮的薄紗灑在這座廢墟之上。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一聲清脆悠揚的

鳥鳴,寓意著這個國家即將迎來立春的萬物複蘇。

恍惚間雲居久理想起自己從京都來到這裡的那一天。

“既然是這樣,那麼——”雲居久理長舒一口氣,朝著醫院外麵邁步前行。

心鬼侑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這裡。

門外擺著一輛黑色的摩托車,她穿著黑色的摩托車服倚靠在車前,雲居久理一打眼就瞧見了她摩托車上的某種碰撞擦痕。

瞧見雲居久理和小山黑智走出來的時候,心鬼侑站直了身體,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衝著雲居久理張了張嘴卻又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心鬼侑本來也是不想來的,但是中條青方那個家夥碎碎念了好久,非要讓她過來跟雲居久理認錯。

即使心鬼侑覺得自己沒有錯,但還是想要把那個日本警察的惡劣行為告訴姐姐。

雲居久理知道她想要說什麼,也知道心鬼侑不是那種會輕易認錯的性格,便先開了口:“以後不要再這樣做了,你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任性的小孩子。我也跟你說過很多次吧,激情做事是你最大的問題所在,上次我去摩天輪的時候你就做過類似的事情吧?我以為你應該得到教訓了,在你吃大虧之前最好把這個缺點改掉。”

心鬼侑低著頭,小聲嘟囔:“我又沒有讓他看到我是誰,他也不知道是我找茬。”

雲居久理蹙眉:“這樣就可以了嗎?”

心鬼侑的聲音大了一點:“不然還能怎麼樣啊,差一點被撞的人是我哎!”

心鬼侑雖然這樣說,但一直彆過臉去沒有看雲居久理的表情,小山黑智也知道心鬼侑其實已經後悔自己這個行為了,但還是強撐著不願意認錯,趕緊走到兩個人中間打圓場。

“心鬼剛好也來了,我們去看看中條他們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吧?”小山黑智摁著心鬼侑的肩膀,用力捏了捏暗示她不要再跟雲居久理逞能。

心鬼侑“切”了一聲,哼哼唧唧地跨上了自己的摩托車,然後拿出手機給中條青方打了通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心鬼侑凶巴巴道:“喂!你們兩個人在搞什麼?小山說你們在做的事情是什麼啊!”

中條青方的聲音在電話另一頭急急忙忙的傳來:“這個先不提了,雲居小姐在你那邊吧?今天無論如何,千萬不要讓她看到新聞……喂?喂?!”

心鬼侑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商城大樓,上麵的熒幕正播報著最新的時事新聞。

而主持人下麵閃爍的橫幅上寫著一句非常刺目的話語。

——【律界新星?還是替罪犯辯護的隱形施暴者?】

——“據悉,半年前以一場離婚案而知名全日本的日本女律師,因在離婚案件當中徹查出了10年前的一場傷人案件而成為眾人稱讚的‘律界新星’。”

——“但是,不久前這位律師聲稱自己要為臭名昭著的一位‘炸弾罪犯’辯護,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其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在眾人皆知的情況之下,數百位炸弾案

受害者家屬聯名上書,請求從重判決這個案子並擔心那位‘巧舌如簧’的女律師幫其脫罪。”

——“究竟是律界新星,還是為罪犯辯護的法律商販,讓我們來聽聽民眾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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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麵的畫麵切換到一些被打了馬賽克的所謂“群眾”。

這些人有男有女,但口徑卻是出奇的一致。

——“試問明知對方有罪,卻替其辯護,讓所有人都覺得這種人有被原諒的必要是什麼道理?!”

——“我壓根也不相信什麼律師,他們都不過是一心收了錢就會違背自己的良知,可以替任何人辯護的商販而已!”

——“這個俄羅斯人在我們日本做了這麼多的案子,殺害了這麼多人!不可饒恕!”

——“笑死人了,你見過有幾個給罪犯辯護的律師是窮人?誰不知道做這種事最容易出名,也最有利益呢。從上次到處宣傳她是律界新星我就看出來了,這都是博眼球的行為吧!”

心鬼侑的瞳孔擴張,怒火在裡麵被點燃:“這群狗雜種,在胡說八道什麼呢?”

中條青方在那邊很無奈:“難不成你們是看到了嗎?”

他們不僅看到了,而且完全聽到了所有人的聲音。

距離上次雲居久理把克裡斯蒂娜送到警視廳,麵對所有媒體人對檢察廳宣戰之後,這次的新聞播報宣揚和熱題討論度也是居高不下。

警視廳內。

伊達航急急忙忙的抱著一疊報紙跑到鬆田陣平的麵前。

“你看到這個了嗎?!出大事了!”

鬆田陣平放下手裡的報紙,他已經看到了。

“現在的輿論走向很糟糕啊,大家好像都對雲居小姐接克裡斯蒂娜的這個案子非常不滿意,鬆田你……”

攥著報紙的手指微微用力,鬆田陣平看著在自己手裡被揉成一團的報紙,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裡。

正對著他所在位置的電視機也在播放著那則新聞。

鬆田陣平枕著手臂,目光淩厲。

“真是卑劣的手段,檢察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