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黑智和梅澤一見也被帶走了。
雲居久理站在原地,整個人的身體發冷。
鬆田陣平進入了工作模式狀態,仿佛根本沒有看到雲居久理一樣,對於雲居久理的反應沒有任何回應。
雲居久理實在忍不住了,她沒有權利阻止警察抓人,但她可以詢問自己的男朋友。
在所有人都上車之後,雲居久理攔住了準備離開的鬆田陣平。
“為什麼?”
鬆田陣平立在車前,沒有回頭看她,隻是說了句:“依法辦事。”
警視廳的人攔截在紅穀升離開的路程線上,基本上是壓著點過去收網的,直接扣留了紅穀升所在的車輛。
雲居久理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她對鬆田陣平完全地放鬆,從未想過他會帶著人來查抄。她一直以為,鬆田陣平對這件事保持著半睜眼的態度。
但是她忘記了。
她的這個男朋友有著對正義近乎笨蛋的執著。
他有權利調查在這個國土上出現的違規槍械,也有權利暫扣擁有這批槍械的人,更有權力逮捕這些擁有危險武器的家夥們以保護這個國家其他人。
就差一點。
她已經想好了,把這些東西轉交給Joy,讓他那邊的人帶走。
隻要再過今天,就可以了。
所有的事情都以最輕微的結果結束。
她不想要用一命換命的方式,向檢察廳報仇。
也不想要讓這件事牽扯到太多的人。
可是現在看來,是那些人不肯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所以準備把所有知情人通過多年前一樣的手段解決。
羈押著梅澤一見和小山黑智的車輛開始啟動,雲居久理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如果你要依法辦事,這件事我……”也有過參與。
鬆田陣平的聲音猶如一把斧頭,切斷了雲居久理後續想要說的內容。
“久理,我想你應該知道,什麼才是現在最聰明的行為。”
最聰明的……行為?
雲居久理從來沒有看到過鬆田陣平這個模樣,他幾乎沒有看著自己,目光放遠看著遠處,沒有任何聚焦卻異常堅定。
他的眉心皺起,悖逆著光影的時候,正對著雲居久理的位置是陰影所在。
“我現在所帶走的,是根據所有證據鏈來看的所有涉案人員。私藏危險性武器的處決和罰判,身為律師的你也很清楚,現在你的律師執照對於這些人來說更加重要,你不是那麼魯莽的人,所以不要隨便說一些奇怪的話。”
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然後——離開了。
雲居久理待在原地,木訥很久。
仔細回味著鬆田陣平的這句話,每一個字都猶如雷擊,縈繞在耳。
所有證據鏈來看的所有涉案人員。
這句話就意味著被抓進去了這四個人並沒有揭露出任何有關於雲居久理的事
情。
一直以來給他們四個人彙款的賬戶來自於境外,且Joy在日本找到雲居久理之後,就開始暗中調查雲居久理在日本的一切行徑並幫雲居久理抹除了境外的賬戶信息。
隻要他們四個人口徑一致,雲居久理這些年來也並未真實參與到他們四個人所做的事件裡麵,沒有任何人能拿雲居久理怎麼辦。
鬆田陣平知道。
他什麼都知道。
不知何時開始,天空已經布滿了烏雲。
雲層遮擋住了陽光,凝聚成一團團急促的雨水落下。
雲居久理伸手拂了一下額前的劉海,摸到了一手的潮濕。
下雨了。
*
“宰了他!我一定要宰了他!這個混賬!”心鬼侑在車行裡憤怒的朝著沙袋揮舞著拳頭。
他們斥巨資在境外走私過來的諸多槍械,全部都被警視廳的人收繳,而且那四個人也分彆被抓捕的事情更是讓心鬼侑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