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狀態會變成這樣。
其實他並沒有喝太多,而且也絕對說不上是爛醉。至少在回家之前,鬆田陣平還沒有到連路都走不了的地步,甚至還能冷靜的坐在後車廂給自己點一根煙。
但是在進門之後。
鬆田陣平看到了她,緊繃的神經在那個時候忽然鬆懈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今天是萩原的生日,他本來就是心情很差的喝著酒,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堆積的事情太多突然被人推了一把就整個兒散落了。
她的懷抱很溫暖。
撫摸著臉側的手掌也很溫暖。
鬆田陣平忘記了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隻知道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好像兩個人都變成了一團火。
熾熱,蔓延著灼烈的氣息。
一夜的狀況很多。
鬆田陣平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對他來說,對雲居久理來說都是彼此的第一次嘗試。
但是也足夠放縱。
在那個時候他的腦海中沒有任何情感之外的事情,滿心滿眼全部都是那個被他緊緊擁抱的女人,親吻著她身上的每一處。
她的回應足夠熱情,醒來之後還有一種身處在夢境之中的不確定感。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鬆田陣平並沒有宿醉之後的難受,反而更多的是腦袋有些發懵。但是也沒有懵太長時間,在抓了抓自己淩亂的卷發幾下之後看到滿床的淩亂以及床邊放著的女士衣物,思緒在回憶和現實中翻來覆去幾下之後,鬆田陣平從床上坐了起來。
昨天……晚上……
他們……嗯……
雖然有酒精的緣故,導致他有一些細節想不起來了。
但是發生了什麼,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他還是很清楚的。
鬆田陣平伸手拍了拍臉,從床上走下去的時候順手拿起襯衫套在自己身上,隨便係了兩顆扣子之後推開臥室的門。
他剛想叫一下雲居久理的名字,突然發現客廳很乾淨。
這種乾淨讓他有些茫然,他知道雲居久理一直都有潔癖,出門之前一定要把家裡收拾乾淨才會離開。這已經變成了雲居久理的習慣,而現在家裡就和每次雲居久理離開之前的整潔程度一樣。
他打開了家裡所有的房門,確定了。
她不在。
離開於鬆田陣平沉寂在睡夢中的時候。
家裡沒有留下來一點東西,連她平日裡愛穿的衣服都帶走了,也不知道是她什麼時候收拾的。
四麵八方翻湧而來的孤寂仿佛被固體化了似的,完全包裹住了鬆田陣平。
一種沒由來的奇怪感覺,讓他被氣笑了。
他應該有權利生氣吧?
不管怎麼樣在第二天要離開至少要跟身為男朋友的他說一句吧?
但是這種怒氣很快就被他自己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慌張和錯愕。
她離開的這麼急,明顯是不
想要讓自己第二天醒過來之後和她會麵,不行,必須要跟她通個電話,聊一聊被他逮捕的紅穀升那幾個人的事情。
鬆田陣平找了一圈,在床頭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點開之後,卻發現有好幾通電話都來自於警視廳的同事們。
他猶豫了一下,飛速給雲居久理發了一條簡訊之後,給目暮警官他們回了信息。
“抱歉,我現在就在前往警視廳的路上,目暮警官。”鬆田陣平飛速給自己穿好衣服,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之後就快速出門。
目暮警官的聲音聽起來也很焦急,因為鬆田陣平在下樓的時候一直都是狂奔狀態,所以有一些前綴語沒有聽清楚。
等到鬆田陣平雙腳站在地麵上的時候,鬆田陣平才聽到目暮警官說了一句。
——“聽說小山黑智被保釋出來這件事之後,景田組的人又出動了,和中條手底下的一些人發生了暴力衝突。好像有人被景田組的人挾持,如果我的消息確診無誤的話,那個人應該是雲居律師。”
*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雲居久理被黑丨社會的人綁架。
雖然第一次被Poker組的人挾持,是一場烏龍,但是這一次就是雲居久理有意為之了。
昨天晚上的雲居久理確實有些沒有控製住自己的理智,她看著躺在床上半醉半醒,嘴巴裡還念叨著自己名字的鬆田陣平,完全沒有控製住她的欲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