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第 106 章 光明的未來(2 / 2)

想要成為公安的話,首先要成為職業組的一員,這樣一來升職速度就會變快。

對於你來說,要有不斷向上攀爬的野心是一件很陌生的事情,可是你身上還背負著與幼馴染們再度相見的期待。

……不能隨意辜負。

總之,如果降穀零還是能夠成為公安警察,那你作為他的聯絡人也不是不可能的嘛,你樂觀的想。

“對了,如果hiro和zero有朝一日見到了陣平和研二,一定要告訴我哦?”

雖然你覺得對要去臥底的家夥而言,這隻是徒勞,但是萬一呢?他們在搜集世界各地的情報的時候,偶然撞見了幼馴染們呢?

諸伏景光認真仔細看過你手中那張發黃的照片,好像沒有看過很多次那樣,一如初次般微笑著、鄭重地答道:“好。”

倒是降穀零這一次歎了口氣,對你點了點頭。

快點有一些消息吧,否則未來看起來就如同緊繃的弓弦一樣,一味地給自己施加壓力,直到快要斷裂了。

一看到對麵那個女孩子緊鎖眉頭的表情,諸伏景光就好像又回到了那段被沉重至極的回憶壓得無法呼吸的夢魘當中。

亂七八糟的思緒充斥著腦海,宛如迷霧般籠罩著前路,卻又慢慢被緩緩吹散。

你總要試一試的。

要儘可能地走到更高,才有機會接觸到更多情報。

尋找誰也會更方便一點吧?

你還是不能不在意,分彆的那一天,他們所說的那句話啊。

4.

黑方威士忌和紅方威士忌是組織的雙子星,無論什麼任務總是能被完成的很好,雖然過程有點一言難儘,但是組織唯結果論,所以這二位至今沒有出過什麼大的差錯——畢竟有過那種曆史的早就已經自願安然入土了。

聽說這兩位大人天賦卓絕,年幼時就被組織招攬收養,是絕對的忠心耿耿,但也是真的憊懶。

乾活也是乾的,並且還乾的不錯,但就是懶懶散散的,喜歡踩著組織容忍的底線邊緣大鵬展翅,與此同時,該撈的好處也是一樣都不少。

不過酒廠一向是個寬容的大家庭,隻要肯一直乖乖打工,不去動什麼辭職的離譜念頭,那是什麼古怪脾氣都能被快樂接納的。更何況,這兩位還是被組織撫養長大、戰功赫赫的孩子呢?

或許也正因為如此,這兩個人就是底氣十足,敢於當麵回嗆琴酒,絲毫不給頂梁柱麵子,也無人有什麼異議。

畢竟二人身手敏捷、技術過硬,對於炸彈的見解與手藝無人匹敵——就連如同火焰一般將戰火鋪滿大地的雇傭兵普拉米亞研製的炸彈也能被輕鬆破除——這神一般的車技,也真是撤離時的好幫手。

隻不過……

黑方大人一臉不耐,用冷冰冰的目光看過來,威脅似的“嗯?”了一聲,然後耳邊又是他帶著怒氣的問詢:“哈?又要炸彈?”

紅方大人的聲音還是那樣柔和,孩子氣的笑容又再度展露了,像是頑皮的孩童一般欣賞著彆人的惱恨與驚恐,傾聽著那些即將而來的愉悅悲鳴:“唔,要我去接應你,哎呀,那邊都是條子,恐怕會有些麻煩呢。”

於是他們就懂了。

——可以,得加錢。

……這就很不講道理了啊!!

彆的酒是花酒廠的錢,他們是從其他酒的手裡明搶……啊不,賺錢。

是誰說愛不能用金錢衡量的?

他們明明可以直接搶,卻還是選擇搭把手,這就是酒廠專屬的情深似海嗎?

起碼酒廠員工——無論新舊——通通感受到過這份沉重的同事愛,隻好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掏空小金庫。

他們真的,酒哭死。

Boss從來不管這種小事,朗姆也沒有搭理過,至於琴酒?琴酒懶得管。

雖然消極怠工了點,但是那兩個都是貨真價實的好酒,絕對不摻雜半點水分。

除非哪一天,黑方和紅方一下子想不開,也想“表麵賣酒、實際賣水”了,琴酒才會用標準的惡役笑容對準他們扣動扳機,否則上層那些大人物們一向是不會插手這些小事的。

於是麵對要價不菲又沒臉沒皮的這兩瓶酒,打工人們也就隻好繼續含恨去掏自己的小金庫了。

5.

“真沒想到,分彆多年,小未來好像一直在找我們呢,都要為此不惜報考警察學校了,真是可愛。”

那雙總是微笑著的眼睛,眼尾微微下垂,看起來如同稚子般無害,可那隻是表象。

因為它在東京目睹了故人的身影,此時正興奮到瞳孔驟然收縮,也由此浮現出了晦暗不明的光。

“走了,hagi。”黑色卷發的青年心底翻覆著詭異的滿足感,久久不曾平複,然而他終究隻是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現在還不是時候。”

“確實如此。”

組織的黑暗猶如跗骨之俎般幽附在他們身後,一直與之共舞,若想不被完全吞噬,或是被就此埋葬在夜色當中,於是便隻能進,不能退。

萩原研二突然小聲嘀咕了一句,語氣輕飄飄的:“真想辭職啊。”

“彆講傻話。”

脫離組織的人會有什麼下場?

日益增加的死亡數字可以告訴他們。

鬆田陣平的語氣還是如此桀驁,卻又暗藏警告,這讓萩原研二原本溫柔的表情裡慢慢卷起了幾分危險的意味。

那當然是他們的珍寶。

經由那份喜愛衍生出嗬護,再到延伸出占有,是堪稱本能般的渴望。

於是就更要加倍珍惜了,不至於使她泥足深陷,起碼也要把她藏得好好的,不被組織知曉,否則她一定難逃死亡。

也許未來還不知道吧,但是組織與她之間有著家仇血債,無法輕易抹消。

“如果她真的有再次來到我們麵前的那一天呢?”

聽到這句不緊不慢的話,鬆田陣平的眼神突然變了。

他狠狠踩下油門,伴隨著引擎的咆哮聲踏足這座鋼鐵之森,在風馳電掣間張揚而恣意地笑。

“那就隻能請她留下了。”

他們會讚歎她缺乏考慮的勇氣與執著,欣然迎接她的到來,然後為了隱藏起這份弱點,她就會被基於“保護”之名,被隨意地折斷翅膀,被困住手腳,被禁錮靈魂,被扭曲認知——即使如此,他們也在所不惜。

所以千萬彆來啊。

鬆田陣平由衷地想。

因為,他已經快要關不住胸口這頭橫衝直撞的野獸了。

野獸就是野獸,永遠不是家畜。

如果她繼續對著彆人毫無防備的微笑,它也隻會蠻橫無理的狠狠咬碎那些人的脖頸,而不是熱切地歡迎對方光臨自己的領域。

那樣的念頭不斷撕扯著他的理智,致使他在痛苦中煎熬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