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急,道修引氣入體的時間不一,有人花了半天,有人卻要半年。”蘇睿安慰她,冰涼的手指按在她小腿上幫她疏通阻塞的經脈。
華年笑了笑,就算要她花半年時間也認了。
術後,母親已經快要出院,華年在家清洗床單被罩、順便打掃家務,天氣漸漸涼快起來,窗外一棵老梧桐樹的葉子都變黃了,有兩片金燦燦的樹葉飛進窗戶落在地上。
華年撿起來,將樹葉洗了洗晾乾夾進了書本裡。
她坐在窗前看外頭樹葉窸窣作響,兩隻麻雀停在樹梢上嘰嘰喳喳,樹上接滿了毛刺球一樣的果子,底下還有四五個大爺在打牌。
華年眯起眼,享受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臉上,那一刻,她感受到了靈氣入體。
硬要說的話,就像是呼吸忽然加深了,這一口‘氣’從鼻腔到氣管一直深入了肺腑,最後不知道積蓄到了哪裡才停留下來。
這一道呼吸的循環時間非常長,華年不知不覺在窗邊坐了一整個下午。
晚上,蘇睿將冰涼的手掌貼在她背心感受了一下,點頭:“坐著入道,你還是第一人。”
“恭喜,你現在是一名煉氣期修士了。”他眼睛裡含著讚許,華年回以羞澀一笑。
後來,兩人從直挺挺躺在床上躺屍,變成了各自占據屋子一角相對修行。華年可以吸收日月精華、大自然中的五行靈氣,蘇睿就難的多了,他隻能借香火氣息和陰氣修行。
在修煉一個禮拜之後,她終於可以用出第一個法決。
“滴水成冰。”
纖白的手指輕輕觸碰在臉盆中,一大盆水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成固體,裡頭還結著漂亮的冰花。
華年也被自己這一手震驚了:“好厲害!”
這就是玄道中人的世界嗎?
厲鬼丈夫沿著臉盆飄了兩圈,板著臉點點頭,像一名苛刻的老師:“靈氣運用來有待加強,不過這確實是正統功法沒錯,有大道傳承的痕跡。如果這個術法將來你用的更熟練,甚至可以用來殺人。”
他隨手將那一大塊冰從臉盆裡剝出來,放在客廳中央。和冰箱裡冷凍出來的不同,甚至都不太容易化。
爸爸媽媽外出回來,見客廳中央一塊圓形冰坨子散發陣陣涼意,他們還嚇了一跳。
“好一大塊冰,囡囡,你買的啊?”
“哦不是,是有一輛路過的雪糕車老板送給我的,就那個‘老太太冰糕’。”華年開始胡謅。
母親很高興:“這麼好,改天謝謝人家!今天晚上不用開電風扇了。”
父母兩人圍著大冰坨子議論,華年悄悄回到屋裡。
蘇睿正翻看她那本功法秘籍:“其實還有第二式冰封千裡和第三式冰涼於水,隻不過現在這裡靈氣稀薄,恐怕你是施展不出來了。”
華年笑道:“能踏上修行的道路我已經很滿足啦,就不要求那麼多了。”
蘇睿摸摸她的頭,黑魆魆的眼神溫柔:“確實,你的天資和努力在末法時代已經算的上優等生。”
華年補充道:“隻不過還比不上你這個年紀第一的學霸。”
“我是學霸?”
蘇睿一臉正經地說:“我隻是在正常學習而已。”
華年:大佬,恐怕我們對‘正常’的定義有所出入,我怕那些高中同學聽見了罵你。
日子就在日複一日的修煉中過去,自從那天厲鬼丈夫給她找來了本功法,他就開始經常帶回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比如會發光的珠子,一卷疑似人的頭發的東西,形狀詭異的石頭。
華年很懷疑,蘇睿都是從什麼地方捎回來的東西,但他本人對此好像很沉迷。很享受給妻子帶禮物的感覺。
“這是水鬼的頭發,我已經做過法事,放在家中,家裡親戚朋友都不會落水。”
“這是日光珠,長年累月在清澈見底的河底映照太陽自帶了光亮,沒什麼用,隻是看著好玩。”
這天,他半夜從水裡撿回來一截木頭,滴滴答答還在淌水,形狀就像一隻人手。
華年根本不想靠近,緊皺眉頭:“這什麼?水鬼的手?”
蘇睿將木頭放在桌上:“這個叫惠比壽。”
“惠比壽是日本的財神、商業之神。指從遠方的海上飄來的有特殊形狀的木頭,因為長得像佛手,人們賦予那些東西美好的寓意,當做吉祥物供奉起來,希望能帶來好運。”
華年看著這爛木頭震驚:“所以這還是個日本神?”
蘇睿見她表情實在說不上好:“你不喜歡?那我再丟回去,反正也是河口撿來的。”
他反手就將那截濕噠噠的木頭扔出了窗外,在半空化作流星消失在了夜空中。
華年伸手:哎,不要這麼粗魯地對待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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