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靠著牆,等周誌平脫鞋上了床,空間顯得格外地狹小。
靠近門的那邊凹陷下去,林寶珠知道他上床來了,她背著周誌平,不敢回頭看,心裡在發抖。不知為什麼,明明已經成了親,但是她心裡並不非常願意做那事,想起來,居然還有點恐慌。
但是這時候,身後伸過來一隻裸著的有力的胳膊,一把把她攥到了懷裡,另一隻手扶著她的頭,不得不使得林寶珠轉過身子對著他。
林寶珠睜著眼睛抬頭看,長長的睫毛微顫著,麵上仿佛有兩片石榴花花瓣粘在臉上似的,紅豔豔的。
周誌平看到林寶珠臉頰羞紅的樣子,心
裡也像喝了酒一樣醉醺醺的。剛剛扯她胳膊扶著她的臉的時候,隔著衣服,似乎能感受到她柔軟細嫩的肌膚。
他翻身壓在她身上,下麵柔軟的像是一朵雲一樣,這張睡了好幾年的床居然有一天像一朵雲一樣柔軟。他舒服了,他伸頭鑽進她白嫩的脖頸處,深深地嗅了一口,便扯開她的衣服,按著她的皎潔如雪的肩膀。
林寶珠直直地被壓在身下,他像一座極重的小山。桎梏得她不得動彈,她全身上下都被壓住了,背靠著硬得不得了的木頭床板,身上壓著渾身肌肉硬邦邦的周誌平。她被壓得動不了,兩眼淚汪汪,用手抵著他的胸膛,又羞憤又無力,覺得自己仿佛一塊已經放在砧板上待切的魚肉。
這時候他又像隻大狗一樣翕動著鼻子在她身上亂拱,還擠在她脖子那裡聞來聞去。這個時候鎖骨的地方傳來一陣濕漉漉的吻,他嘴唇貼著她的鎖骨,未理清的胡茬磨著她鎖骨下的一小塊皮膚,又癢又難熬。
林寶珠用拳頭捶他,在周誌平眼裡就像她在不好意思地鬨他一樣。他低著頭繼續在她的脖頸處徘徊,像是磨牙似的,時不時咬她一口,過了好一陣,林寶珠打他推他推得沒力氣了,卻發現他埋著她的頸窩,嘴唇還貼在她的身上,頭軟軟地靠著她,竟然睡著了。
林寶珠趕緊使力氣把他的頭推開,這個角度,倒是可以仔細看清他的臉了。他的臉上眉骨和鼻梁、嘴唇和下頜連接處的弧度很分明,濃眉下一雙圓圓的虎眼,眼窩深陷,這個時候垂著眼瞼。這張臉並不精致,但是此時此刻,睡意柔和了他的臉龐,仔細看看,堅毅英武的臉上顯得有些無害乖巧,果真像隻大狗似的。
林寶珠低頭一看,她的鎖骨處掛滿了一個個淡紅色的齒印,看上去糜緋豔麗,怪羞人的,她趕緊合上自己的衣服。她把被子一卷,鑽到床裡麵,趕緊閉上眼睛睡覺,生怕他醒來又要扯開她的衣服。
林寶珠迷迷糊糊躺著,夢見有一隻大蛇吐著信子向她爬過來,她抵擋不過,被大蛇一圈圈纏繞起來,她被緊緊地纏在那條蛇的中間,那條大蛇的腦袋有細小的鱗片,抵著她柔嫩的臉,怪紮人的。她怕蛇,掙紮不過,激靈
一下便被猛地被嚇醒了。
她睜眼一看,半夢半醒,明明是秋天了,天氣該有些涼才是,她身上卻暖烘烘的。再一睜眼,便看見她被周誌平牢牢地縮在懷裡,他的身體半壓著她,他的手橫斜搭在她身上,手掌抵著她的背。而她的臉則貼著他今早剛剛剪過的頭發,他頭發又硬又紮,紮得人臉上刺癢癢的。
林寶珠抬眼一看,按著她的這條大狗睡得深沉,睡姿極為霸道,他長得本來就高大健壯,這樣大咧咧地躺著,幾乎把床都給全部占領了。而她可能是因為之前把被子全部拿走了,他半夜被冷得不由自主在床上捉自己的被子,便一把把她緊緊地撈在懷裡。
林寶珠看自己又被他揣在懷裡,無奈,開始想要遠離他。但是使儘了全身的力氣,掙紮得手腕都累了,還是沒掙脫開。這個時候周誌平似乎感受到被窩裡的暖意在遠離,又伸出長臂把她撈了回來。
林寶珠歎了口氣,她被緊緊地貼著他的頭,不可避免的聞到他身上那種淡淡的汗味和一種說不出來的特有的味道,聞上去並不難聞,隻是靠得太近了,她不習慣。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她的腳抵著他的膝蓋,竟然被捂得暖乎乎的。
林寶珠經常腳冷,這種溫暖對於一個眼睛半睜不睜,困意上湧的人來說簡直是無法避免的誘惑。她軟軟地歪著頭,任由周誌平像隻大狗一樣捂著她,在暖融融的被窩裡迷迷瞪瞪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