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誌平抱著她覺得很尷尬,他捏了捏拳頭然後猛地鬆開:“你冷靜一下,既然不想看到我,那我先出去。”
林寶珠看他真的走出家門,反倒更生氣。這個人怎麼這樣!一句好話不會說,讓他滾倒是滾得快。
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遇到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她一恨就把書筆全部摔在地上,甚至看著碗也想給砸了。
林寶珠覺得自己好命苦,她伏在床邊流眼淚。
周誌平出來得太急,外套也沒穿,隻穿了件毛衣站在樓下。他站了有一會兒,就看見天上有雪飄下來。
空站著也不是事兒,他便走出軍區買了兩斤肉和糕點,還買了斤櫻桃。
他給她花了錢,她會不會不生氣了?
站在門口周誌平又不知所措了。他歎口氣皺眉想:兩個人踏踏實實過日子不好嗎,乾嘛一定要說那些露骨的承諾,他又不會和她離婚。
周誌平站了一會兒,細密的雪飄在他肩膀上,潤濕了他的衣服。他就這樣靠在樓牆邊,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就看見合副營長的愛人在遠處走過來。
安娜遠遠就看見周誌平穿得單薄站在樓下,一看就是夫妻吵架被趕出來了。她便仔細地打量他:小夥子長得確實挺帥的,比例也好,遠遠地看著軍褲掄直著一雙長腿,半舊毛衣勾勒出精壯的上半身。難怪妹妹說要找和他條件差不多的,要知道,她妹從小嬌慣到大,人又漂亮,眼光一直挑剔。
林寶珠他家鬨了矛盾,她當然喜聞樂見:“周連長,你大下雪的怎麼還站在外麵。”
她幸災樂禍的眼神周誌平不是沒看到,他神色冷淡道:“我出來透透氣。”
安娜看果然自己猜的**不離十,她笑道:“周連長畢竟是個軍官,怎麼還伏低做小。女人性格還是要溫柔大方好。”
他媳婦確實不是溫柔類型的,但是他自己說也就罷了,但是這人也來參合一腳是不是以為她可以管他的事情了?
周誌平聲音淡淡道:“我樂意縱容,我就喜歡這樣的。隻是她要讀書我出來透口氣,倒是不勞嫂子您操心。”
周誌平不想再聽她說任何話,便頷首道:“我先回屋了,您請便。”
他語氣恭敬,但是話卻明顯帶著不耐。安娜氣得在心裡狠罵他,區區一個小連長,還敢給自己下臉色!
周誌平一開門就看見摔了一地的書本紙筆,林寶珠似是倏然發現他回來了,便轉過頭冷嗤道:“你還回來做什麼,出去那麼久不如死在外麵。”
她剛說完就覺得後悔,自己剛剛心裡罵他的話就這麼不經大腦脫口而出。
她動了動唇,又拉不下臉道歉,隻好用力地咬唇。
寶珠以為自己說得冷漠,殊不知她哭得眼睛紅腫,杏仁狀的眼睛水潤潤的,淚痕掛在臉上,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周誌平放下東西用手捏著她小巧柔嫩的唇:“不許咬著你的嘴,要咬你咬我罷。”
林寶珠狠狠地咬他虎口,嘗到他的血腥味又忍不住放輕了力道。
周誌平看她不客氣地咬自己,他剛抽疼一下,就感覺到什麼涼涼的東西砸在他手背上。
林寶珠哭了。
周誌平把她一把抱在懷裡,然後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林寶珠擦了擦臉,剛想轉頭就被周誌平強行正對著他。
“你彆生氣了好不好。”
他說完便輕輕地擦她的眼淚。
“我給你買了你一直想吃的櫻桃,還買了點心給你晚上吃。今天給你炒肉,你彆生氣了好不好。”
他給她理了理被壓歪的劉海,說:“你生氣彆折磨自己,你來打我咬我,我皮糙肉厚禁得打。”
他親她的臉蛋:“我不會和你離婚,就我們倆過日子。”
林寶珠抓他耳朵冷笑道:“我不想和你過日子。”
她這麼一說周誌平便知道她還沒氣消,他順毛道:“你不想就不想,現在我去做飯,你先把飯吃了。”
林寶珠想聽的根本不是這,這個男人在他的事業上怎麼就那麼機靈敏銳,對她就沒這份心思。
她想聽他說的他又不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肯說,還居然順著她的氣話接不想過就不想過。
林寶珠覺得後悔極了,她乾嘛要因為他之前對她那麼熱情的好就動搖自己的心?
他根本不夠喜歡她!
他說的那些,恐怕是他的占有欲,隻是他們圓房之後他產生的占有欲,而她卻因為這麼點微末的關心問他這麼愚蠢的問題。
林寶珠擦乾自己的眼淚,覺得自己可憐又自私。
周誌平對她產生占有欲,她又何嘗不是呢?但是她更想讓他來喜歡自己,自己隻想著能夠享受彆人帶給自己的愛。
周誌平還不知林寶珠對他產生了防備,他端菜給她吃,看她沉默地吃飯,以為事情已經這麼解決了,他就著林寶珠吃剩的肉碗吃了兩碗飯。
熄燈後周誌平的手就不自覺往那邊摸去。自從吵架已經好幾天沒讓他來了,放假期間他沒事做隻想纏著她要。
周誌平的手剛摸到林寶珠腰上就被林寶珠給推回來,她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
“今天很累。”
周誌平心想她今天一整天待在家裡,飯是他端到桌子上的,摔東西了還是他收拾的,怎麼會累。
既然被拒絕他也不敢強迫她,要是關係再一次破裂他可招架不住。
他悶悶地把手伸到自己的被窩底下。
林寶珠躺在他旁邊哪還不知道他在乾什麼。他根本不知收斂,就在屋裡放出沙啞低低的喘息聲。
她看他越來越激動,忍不住轉過頭道:“你能不能小聲點?”:,,.